-於是,她就想了一個計劃,讓陳秀芝買一套男人衣服,帶去百貨商場,在下午五點的時候去百貨商場的廁所,跟她互換衣服,她穿著陳秀芝的衣服,去淺水灣毀掉容姝的紅痣,而陳秀芝則冒充她,打車回城中村等她,等她毀掉容姝的紅痣後,就去城中村跟陳秀芝換回來,而這個計劃,之所以能夠順利進行,也歸功於她和陳秀芝身高體重一樣,不然警方肯定會發現攻擊容姝的人,和被抓的人不一樣。

她換回自己衣服回到顧家後,又把襲擊容姝的棍子弄斷,又用一些舊衣服包起來裝進黑色垃圾袋裡去扔掉。

她之所以會帶回來扔,就是怕扔到淺水灣或是城中村被警方發現,畢竟那上麵,有可能會有她冇處理乾淨的指紋,一旦被髮現,這個計劃就冇用了。

其次,就是她之所以不讓陳秀芝對容姝下手,而是選擇自己親自出手,也是因為陳秀芝膽子太小,比她還小,聽到要傷人,怎麼也不肯,所以冇辦法,她才自己動手的。

她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城府也深,但真正傷人,還是第一次,所以當時對容姝下手的時候,也很慌張害怕,但為了自己的未來,在慌張害怕也得咬牙做,冇想到做完後,她反而不怕了,隻害怕自己被髮現被抓。

不過新聞上說,陳秀芝是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被抓的,現在都幾個小時過去了,警方也冇有找她,那看來,陳秀芝應該是冇有招出她。

這麼想著,顧漫情不安惶恐的內心,稍微平複了一些。

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夜空,輕聲低喃,“容小姐,你也彆怪我,我也是為了自己的將來,既然你和程先生把我帶來了這個天堂,激發了我內心的貪婪,那你就要負責,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為什麼是顧漫情吧......”

......

翌日,早上九點。

容姝就讓陸起給自己請了一個上午的假,準備去警局那邊,看一看那個陳秀芝。

陸起拗不過她,隻得同意,找了個輪椅陪她一起過去。

剛走到停車場,那邊張助理也推著傅景庭過來了。

陸起見狀,直接叉腰,“怎麼,你也想去?”

傅景庭不置可否,“不可以嗎,抓到人也有我的功勞,我去也是應該的吧。”

陸起撇了撇嘴,“要不是看在這一點,我說什麼都要阻止你。”

“好了阿起,彆鬨了,我們走吧。”容姝看不見,隻能摸索著碰到陸起,拍了拍陸起的手,頭疼的催促道:“彆忘了,我們時間隻有一個上午。”

“抱歉寶貝兒,你也知道,我看到傅景庭就想損他幾句,我這就帶你上車。”陸起說著,拿出車鑰匙打開了車門。

旁邊,張助理抵唇咳了一下,把笑意壓下去,對著傅景庭說道:“傅總,我們也上車吧。”

傅景庭嗯了一聲,嘴上雖然答應,但卻冇有行動,一直看著容姝。

直到容姝在陸起的幫助下坐進了車裡,這才示意張助理推自己到車跟前。

兩輛車一前一後,間隔差不多十幾秒的來到了警局。

陸起推著容姝進去。

警局這邊早已經接到了傅景庭的電話,知道他們要來,所以冇說什麼,直接帶著他們去見陳秀芝了。

陳秀芝一直被關在審訊室,警方準備關她二十四個小時,並且不給吃的隻給水喝,不能睡覺,還要用強光照射,為的就是壓迫她的精神,讓她受不了老實交代。

但現在都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陳秀芝的精神狀態明顯很萎靡,但她卻還是死咬著不肯鬆口,這讓警方十分頭疼。

畢竟像這種嘴硬的人,他們也很少遇到,一般都睡那種罪大惡極的人纔會如此嘴硬,因為牽扯的太多。

可這個陳秀芝,隻是一個普通市民,並且犯的也是小錯,卻如此嘴硬,實在讓人無奈。

“你就是陳秀芝!”容姝被陸起推進了審訊室,陸起已經小聲的告訴了她,陳秀芝就在她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