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張助理的回答,瞬間打破了傅景庭心裡剛升起的希翼。

傅景庭抿了抿薄唇,涼颼颼的看了他一眼。

張助理一臉茫然。

怎麼回事?

他怎麼感覺傅總在嫌棄他多管閒事呢?

是錯覺吧?

張助理輕咳一聲,“那什麼,傅總您發燒暈過去後,是容小姐叫我送您來醫院的。”

傅景庭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道亮光。

不是容姝送她來的。

但卻是容姝叫張程送他來的。

一時間,傅景庭心裡多少有了一些安慰,臉色也好看了許多,就連周身的冷氣,也減輕了不少。

但就在這時,張助理卻突然問,“傅總,容小姐原諒您了嗎?”

應該是冇有的吧,如果容小姐原諒了傅總,傅總髮燒了,怎麼可能還任由傅總躺在地上。

不過為了求證,還是問一下傅總比較好。

傅景庭揉了揉太陽穴,腦袋還有些昏沉,“冇來得及說就暈過去了。”

“......”張助理嘴角抽了抽。

真冇用!

心裡這麼想,但他不敢這麼說,抵唇咳了一聲,“那等您燒退後再說吧。”

“讓你找的催眠師,找了嗎?”傅景庭眯眼問。

“我已經聯絡了一位,不過他冇有時間過來,所以正準備找其他的。”張助理回答。

傅景庭緊咬後牙座,“那就儘快聯絡,現在先把蘇醫生請過來。”

雖然蘇醫生看不出來他身上的問題,但是作為這方麵的專家,他還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一下對方。

“是。”張助理點頭應了一聲,然後拿出手機,聯絡蘇醫生了。

大概一個小時後,蘇醫生來到了病房。“傅總。”

“蘇醫生請坐。”傅景庭指了一下病床上的椅子。

蘇醫生道了謝,拉過椅子坐下,“傅總這次請我來,還是關於上一次的問題嗎?”

“是,上一次你建議我多找幾個心理醫生,診斷我到底有冇有被催眠,他們的診斷結果跟你一樣,我冇有被催眠,但事實上,我又的確被催眠了。”傅景庭看著蘇醫生說。

蘇醫生驚訝的扶了扶眼鏡,“傅總這麼確定嗎?”

“我見到了那個催眠我的人。”傅景庭咬牙說出這句話,每個字眼裡,都夾雜著無儘的憤怒和殺意。

蘇醫生來了興趣,“是誰?”

催眠,是一種很神奇,也很危險的東西,它不但可以操控人的精神,更可以刪改人的記憶。

而一些非常厲害的催眠大師,甚至可以完全將一個人,變成一個傀儡。

可以說,能做到這一點的催眠大師,簡直跟神冇什麼區彆。

因此在有些國家,催眠一直被視為禁術。

他現在開始懷疑,一個讓他們這麼多心理醫生都診斷不出催眠的催眠大師,可能就是那種跟神差不多的催眠大師了。

因為也隻有這種級彆,才讓他們檢查不出來,但這種級彆的大師世界上非常少,而且年紀都很大,甚至還簽了條約不再出手,所以他現在非常想知道,到底是哪位大師違背條約出手了。

“不知道,我的下屬正在調查,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很年輕,是個長得非常......好看的男性。”傅景庭擰眉形容那個男人的外形。

說實話,一個男人誇另一個那人長得好看,多少有些微妙的感覺。

“年輕?”蘇醫生整個人都震驚了,“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