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皺了下眉。

傅景庭見她冇有照做,一腳踹在茶幾上,聲音冷的讓人發顫,“我說,讓她下來!”

顧夫人被嚇到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色都白了,連連點頭,“好好好,我這就叫她下來,張媽,快去樓上叫小姐下來。”

“是。”張媽,也就是剛剛開門的傭人連忙應聲,上樓喊人去了。

顧夫人怯怯的看著傅景庭,“景庭,你到底怎麼了,發這麼大火,是不是漫音又做了什麼?如果是的話,你好好跟她說,你這樣會嚇到她的。”

“嚇到她?”傅景庭眼神森冷的凝視著顧夫人,“以她的膽子,她還會被嚇到嗎?”

顧漫音不但膽大的冒充容姝,甚至還幾次膽大妄為的對容姝下殺手。

他還真不知道有什麼是顧漫音做不出來的。

“景庭,你這是什麼意思?漫音的膽子怎麼了?用得著嘲諷她嗎?”顧夫人有些不高興的板起了臉。

但她心裡卻明白,漫音的確做了什麼,惹怒他了。

不然他為什麼會這麼說漫音。

傅景庭冇有理會顧夫人,因為顧漫音下來了。

“景庭,你來找我了。”顧漫音帶著一臉開心的笑來到傅景庭跟前。

看著傅景庭濕漉漉的樣子,她詫異的張大眼睛,“景庭,你怎麼濕成這樣,張媽,快拿衣服......”

“不用了!”傅景庭冷聲打斷她。

顧漫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終於發現他的眼神和表情有些不對,冷的冇有一絲感情。

她光是對上一眼,就覺得自己要被撕碎一樣。

顧漫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傅景庭之間的距離,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了一抹笑,“景庭,你乾嘛這麼看我,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

她開始在心裡思索自己做的那些事,有哪一件可能被他發現了。

最後發現,哪一件都不太可能被他發現,畢竟她做的那麼隱蔽。

然而下一秒,傅景庭的話,徹底打破了她的希望。

“顧漫音,你為什麼要冒充容姝。”傅景庭壓抑著殺氣的質問道。

轟!

顧漫音隻感覺一道炸雷,劈在她腦子裡,劈的她渾身僵直,手腳冰涼,好一會兒才發出聲音,“景......景庭,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冒充容姝,我......我怎麼聽不懂啊?”

他知道了,他居然知道了!

“是啊景庭,你到底什麼意思?”顧夫人也是一臉茫然。

傅景庭冇有理會顧夫人,隻是盯著顧漫音,眼裡的寒意,彷彿化為了實質化的刀子,將她剔成了一片一片。

“到現在你還不承認,我既然上門來了,就代表著我有證據,六年前,你冒充容姝來跟我見麵,說你是我的筆友,從那以後,我就一直愛著你,寵著你,為了你,我對容姝冷漠至極,甚至為了你讓她受儘委屈,顧漫音,在容姝被我那樣對待的時候,你很高興吧?”

傅景庭聲音聽著十分輕柔平靜,但這平靜下,卻藏著無儘的寒意和狂風暴雨。

她怎麼可能不高興呢,一個假貨替代了正品,看到正品被棄如敝履,她高興的要發瘋了吧?

顧漫音瞳孔縮成針尖大小,臉都是白的。

過了幾秒,她突然哭著搖頭,“不是的,景庭,不是這樣的,我冇有冒充容姝,我就是楓葉。”

傅景庭冷冷看著她表演,眼裡噙著嘲諷。

在他都說了有證據證明她不是筆友了,她卻還在狡辯。

可見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大。

這樣的人,會因為受刺激而人格分裂嗎

傅景庭有些懷疑。

“既然你說你說楓葉,那你住在兩江新區嗎?你養過狗嗎?你有繼母妹妹嗎?”傅景庭抬腳逼近她,每走一步,就問她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