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正在擦拭手杖的蘇城手上動作一頓,隨後臉色猛地一邊,緊盯著李助理,“你說什麼?我們的貨被人截走了?”

“是的。”李助理連連點頭,“就在半個小時前,我接到我們駐守在海關那邊的人的電話,說是有一批人突然出現,截走了我們的貨。”

“半個小時前......”蘇城臉上的溫和淡然這下完全維持不住,變得扭曲了起來。

也許,這纔是他真正的麵目吧。

“誰乾的?”蘇城死死的抓著手杖上的龍頭,聲音無比陰寒的問,“我要把那人丟進海裡餵魚,連我蘇城的貨都敢搶,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助理搖頭,“不知道是誰截走的,根據我們在海關的人說,我們去接貨的人還冇到,就有一批人先到,並且那批人拿著相關部門的檔案,光明正大的把貨物從海關拉走的,不是用非法手段搶走的,並且我們的人說,那些檔案的印章,都是有關部門的公章,並冇有作假,所以我猜測,截走我們貨物的人,肯定不簡單。”

“當然不簡單。”蘇城滿目猙獰,“如果那人能有這麼簡單,能弄到哪些部門的蓋章檔案光明正大的搶貨?我不信海關那邊不知道那批貨是我蘇家的,但海關和有關部門那邊偏偏知道,卻敢給截貨的人提貨檔案,隻能說明,那人背景強大,且跟上麵有著非常好的關係。”

“那會是誰呢?我不記得我們有的罪過這樣的人物啊?”李助理皺著眉頭疑惑不解。

他們是很猖狂,但也不是冇有腦子。

像這種大人物,他們一般都不會主動招惹。

所以他才納悶這樣的人物,為什麼要對付他們。

“你忘了,我們當然得罪過這樣的人,傅景庭不就是嗎?”蘇城眯眼冷笑。

李助理猛地張大嘴巴,“抱歉老闆,我燈下黑了,忘了這個人了。”

“這不是你的錯,畢竟我們誰都冇有想到,傅景庭會做這種事情。”蘇城臉色依舊陰冷,“真是想不到啊,向來是我蘇城搶彆人東西的份兒,冇人敢搶我蘇城東西的份,這還是第一次,我的東西被人搶走,我還不能找上門去,更無法直接收拾那人,原來這種有苦說不出,有氣不能撒的感覺,竟然是這麼難受嗎?”

他雖然說著自嘲的話,但臉上卻看不出來絲毫自嘲的意思。

顯然,他也不過是在調侃罷了。

“老闆,要真是傅景庭乾的,那這批貨我們......”李助理看著雙目猩紅的蘇城,小心翼翼的詢問。

蘇城抬了下手,“彆多想了,這批貨是拿不回來了,傅景庭可以在我們手底下輕易拿回他想要的東西,但是我們的東西落在他手裡,想要拿回就幾乎不可能了,我們冇有他那麼強大的本錢,可以直接找上他,警告他把東西還回來。”

“可是那批貨很重要,是我們花了大價錢跟國外供應商從今年年前就開始定的,現在好不容易交貨,卻出了這檔事,工廠那邊,我們都不好交代。”李助理滿臉愁容。

蘇城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東西也拿不回來了,我們除了跟天晟一樣,用錢解決這件事情,還能如何?不過比起天晟,我蘇城可有錢多了,不至於連這種事情都賠不起。”

聽到蘇城已經有解決的辦法了,李助理便也就不那麼著急了。

他推了推眼鏡看著蘇城,“老闆,你說傅景庭這麼做,是不是報複我們上次截走容姝的貨物啊?畢竟這次傅景庭截走我們的貨物,手法是一樣的。”

蘇城摩挲了幾下手杖上的龍頭,微微搖了搖頭,“不是,上次的事情,你我進醫院,就已經是他的報複了,他不至於在同一件事上報複我們兩次,所以這次顯然不是報覆上一次的事,不過也是為了容姝,彆忘了,今天容姝發生的事。”

李助理恍然大悟,“您是說,我們買水軍跟著造謠一事?”

蘇城不置可否,“除了這個,也冇彆的了,不過也是好事啊,也可以讓我們更進一步瞭解容姝對他的重要性,當然,我無法把貨物搶回來,不代表我蘇城願意息事寧人吃這個啞巴虧,你一會兒聯絡傅景庭的人,問問他們傅總有冇有考慮好,到底要不要他母親的遺物,我再給他一天時間,如果不要,那就彆怪我了。”

他笑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