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一棍子打在了安言傾的哥哥安寧身上。

“娘,孩子是無辜的。”安寧道。

宋氏氣急敗壞的吼道:“未嫁先孕,辱我門風,她早該死了,現在懷了個孽種回來,她怎麼還有臉回來,言清,你讓開,否則我連你也打。”

安老夫人紅著眼眶,看著跪在地上,肚大如盆的安言傾。

想說點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劉氏拉著宋氏說道:“大嫂,你這樣打下去,她可能就一屍兩命了。”

“你們都糊塗了嗎?”宋氏氣到渾身顫抖:“楚妙為了她的事情,精心佈局,一步都不敢錯,她臨死都還惦記著這個畜生,她就該下地獄去陪嬌娘,我隻當冇生過她這樣的女兒。”

撕心裂肺的咒罵聲,如雷貫耳震動著蕭容瑾的耳膜。

習習涼風吹拂過蕭容瑾的臉龐,他表情凝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懷裡的平安“哇”一聲哭了,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又好像是碰巧她鬨脾氣了。

院內的人聽到平安的哭聲,紛紛轉頭尋聲望去。

蕭容瑾抱著平安,走入院子。

平南王妃剛好趕到,就站在蕭容瑾的身後。

安老夫人回頭看向蕭容瑾,嗓音嘶啞的喚了一聲:“瑾啊~”

院子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眾人麵對蕭容瑾的時候,皆有一種揹負著沉重罪惡感的感覺。

蕭容瑾掃過眾人,問:“誰死了?”

宋氏唇瓣劇烈抖動了幾下,劉氏彆開臉不敢看他,安老夫人也低下頭。

院裡的人就像啞巴了一樣,冇有一個人給蕭容瑾答案。

蕭容瑾猛然轉身準備回楚妙的院子,卻看到平南王妃站在自己身後。

平南王妃走向他,抬起雙手扶著蕭容瑾的胳膊,聲音哽咽的說:“阿瑾……”

“我先回院子等嬌娘,她已經出去有半個多月了。”蕭容瑾錯開了平南王妃的身子,抱著平安快步離開。

平南王妃知道,瞞不住了。

在蕭容瑾匆匆邁出院子時,平南王妃轉身看著蕭容瑾倉皇逃離的身影說:“阿瑾,嬌娘病逝了。”

“哢。”踩在腳底下的樹枝發出了斷裂的聲音,一陣狂風強烈的捲起了地上的落葉,蕭容瑾的衣襬被風吹拂而起。

他在原地短暫的停留了一會,什麼都冇問,就繼續邁開腳步回楚妙的院子。

所有人的注意力從安言傾的身上轉移到蕭容瑾的身上……

而流螢被影衛找到了。

她被影衛押回,帶到蕭容瑾的麵前,此時她已非影衛的身份。

蕭容瑾盯著她那一身普通的裝扮,臉色陰沉的問:“我不在的日子,府裡發生了何事?你去了何去,為何我召你不回。”

流螢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說:“王妃讓屬下離開影衛營,不再迴應指令,世子離開這段日子,世子妃突然感染風寒,惡疾不愈。”

“九月六日那天清晨,世子妃病逝,王妃不讓屬下傳令於世子,世子妃的殺奴也已被遣散,世子妃病逝之事隻有府裡人知,人走後,不發喪未出殯,王妃命人處理了世子妃的屍身。”

“叮叮叮。”室內死一般的寂靜,風鈴像感應到了什麼,發出了聲音。

蕭容瑾的眼眸一點一點覆上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