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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攙扶著爺爺,自然也是見到了這怪異的一幕,當即便將手中緊握的桃木劍往身前一橫,對著那條黑蛇咬牙怒吼道:“走開,自己尋個地方自生自滅去,若再繼續地跟著,狗爺我必定一劍斬了你這蛇頭。”

說著狗子吃力的揮了揮手中的桃木劍,竟真的將那黑蛇嚇退了數米。

在退出了數米之後,那黑蛇又凝視了爺爺好一陣子,終是轉頭鑽進了一側黑暗的陰影當中不見了。

原本從鎮東到棺材鋪子,也就是一頓飯的時間而已,如今兩個人拖著重傷的身體,竟足足的花費了一個半時辰,等到了棺材鋪門口的時候,那狗子更是因為失血過多,一頭就栽倒在了地上。

也就是狗子栽倒的同時,一個身影從鋪子裡跑了出來,正是奶奶。

“天佑哥……”一見爺爺那虛弱的樣子,奶奶的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了下來。

爺爺則是勉強地在臉上擠出了一絲的微笑來說道:“我冇事兒,還死不了,倒是這狗子血流的太多了,還是先把他扶進去吧。”

“嗯,好。”

奶奶擦拭了臉上的淚水,跟著爺爺便將那狗子攙扶著進了鋪子。

在將狗子扶回了他自己的房間之後,奶奶忙就取出了鋪子裡常備的雲南白藥來,在不思辛苦地在狗子周身塗了一遍之後,纔算是徹底的止住了那本就所剩無幾的血。

或是得到了休息,爺爺的身體竟在奇蹟般的複原,之前那般的無力虛弱之感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減輕了許多,氣力竟也恢複了不少,心口那悶痛之感竟也逐漸地淡化了。

看著自己奇蹟般的變化,爺爺並冇有太過於驚喜,因為他知道之所以自己的身體在受了傷之後能夠恢複的如此的迅速,完全是因為之前吞噬了那氣血元丹的原因。

狗子雖是昏死了過去,但好在已經及時的止住了血,冇有性命之憂。

爺爺自己的身體同樣也在慢慢的好轉,想要徹底的恢複也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見身體恢複了些許的氣力,爺爺從椅子上吃力地站了起來,然後開口對奶奶說道:“蓮兒,狗子就交給你照顧了,我現在就去找我們的兒子。”

說著爺爺邁步就要往鋪子外麵走,卻被奶奶急忙地給阻攔了下來。

見奶奶這般的舉動,爺爺全以為是奶奶在關心自己的身體,便再次的開口說道:“放心冇事兒的,我一定得將我們的兒子找回來才行。”

“天佑哥,你果然已經知道不凡失蹤的事情了,本來還想著怕你擔心不打算告訴你的,現在看來也冇有必要隱瞞了,其實你不必出去尋找的,因為不凡他已經回來了,現在就在屋子裡睡覺呢。”奶奶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爺爺開口質問道。

奶奶再次的說道:“就是不凡他失蹤了以後,又回來了,現在正在屋子裡休息呢。”

“不會,這怎麼可能?”

聽了奶奶的話,爺爺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忙就拖著傷體咬著牙快步的衝進了那向不凡的屋子當中。

當爺爺進到屋子裡那麼一看,果然看見那向不凡此時正躺在自己的眼前酣睡著。

若不是此時那向不凡渾身滿是尚未乾涸的血跡,爺爺甚至會以為之前自己是認錯了人。

爺爺就那麼站在原地望著那熟睡中的向不凡看了好久,在確認無誤那熟睡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兒子之後,這才慢慢地從屋子裡退了出來。

出了屋子之後,爺爺便開口問奶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奶奶這才紅著眼圈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當時爺爺跟狗子離開之後,奶奶便關了鋪門,在收拾了一下殘羹剩飯之後,便打算洗洗睡下,可是進屋卻發現那向不凡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鋪子的門竟也不知道何時被打開了。

見向不凡不見了,奶奶當時就急得哭了起來,站在鋪子的門口不斷地叫喊著向不凡的名字,可是卻冇有得到半點的迴應。

奶奶也是打算出去尋找的,但是又擔心自己出去了,那向不凡回來不見了家人而感到害怕,所以隻能站在門口焦急地張望呼喊,期望那向不凡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喚而儘快的歸來。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終於在奶奶一再的呼喚之下,向不凡回來了,隻是他回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儘是血跡,好不嚇人。

起初奶奶還以為向不凡身上受了傷,可是檢查了一番之後才發現他的身上冇有半點的傷痕,那一身的血則不知是從哪裡沾染而來的。

奶奶說那向不凡回來之後,一句話都冇有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就一頭栽倒在了床上睡下了。

聽了奶奶的一番敘述,爺爺陰沉著臉沉默了好久,終是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深深的自責著,愧疚的眼淚止不住的就從眼角流淌了下來。

奶奶並不清楚,明明向不凡都已經自己平安的回來了,為什麼爺爺還是這般如此的傷心,或是全當一個當爹的對自己親生骨肉的溺愛吧。

至於這其中到底是何緣由,此刻似乎也隻有爺爺一人知曉。

這一夜,爺爺跟奶奶都冇有回屋,就那麼坐著依偎到了天明。

等到爺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已經高掛,新的一天開始了。

見爺爺醒了,奶奶端著一碗有些刺鼻的湯藥遞到了了爺爺的麵前,“天佑哥,這是我今早去藥鋪抓來的,是專治內傷的,你趁熱喝了吧。”

爺爺活動了一下身體,竟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的了,但也不好駁了奶奶的一番苦心,便接過那湯藥一口乾了個乾淨。

“對了,狗子怎麼樣了?”

放下了手裡的湯藥,爺爺開口問的同時便要起身要去看看狗子的傷勢。

“不要緊,補氣血的藥我已經給他喂下了,狗子他也已經醒了,就是虛弱了些,需要多休息,你就彆去打攪他了。”奶奶說道。

聽奶奶這麼說,爺爺也算是稍微的放下了心來,正打算再次坐會椅子上的時候,鋪子外麵竟迎麵的走進來一男一女兩個人來。

那兩人皆穿著一件淡黃色的輕絲道袍,矗立於鋪中,儘顯仙風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