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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我認出這箇中年男人的時候,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人他怎麼又來了,莫不是家裡又有人死了,這也太悲催了吧。

如今細觀他的麵相,還真就是那麼回事兒,不過他的女兒似乎還有一息尚存。

“老闆,怎麼了?”

見我夾著紙人走到了他的車前,卻原地愣了神兒,中年男人便開口問道。

“哦,冇事兒。”

這一刻我回過了神來,將那紙人放在了眼前道奇車的貨倉中。

“那辛苦老闆了,我就先走了。”

說罷中年男人轉身便坐上了駕駛位,發動了汽車。

“慢著……!”

我猛然的衝了過去,一把按在了方向盤上。

我這一舉動竟使得那中年男人為之一愣,“怎麼了老闆,還有彆的事兒?”

“實不相瞞,我雖是個開紙紮品店的,但我也是個學道之人,從你的麵相上我可看出你的髮妻已亡,而你的女兒此時也是命懸一線危在旦夕,你這些東西就是為你女兒準備的吧。”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道出了緣由。

似乎都被我說中了,那中年男人渾身便是一怔,但很快便再次的恢複了平靜,“謝某真的是眼拙了,冇想到老闆你年紀輕輕的就懂得觀麵看相,你說的一點兒都不錯,這些東西都是為我女兒準備的。”

那中年男人一提到自己的女兒,那眼淚便無法控製的流了下來,看得出來他是有多麼的不捨。

試問哪一個做父母,能接受得了自己子女的離去,又有哪一個做父母的,能夠接受白髮人送黑髮人這般殘酷的事實。

身為一個學道之人,自然是秉著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人若已經死了,我自然是無能為力,可但凡還有一線生機,我都不能置之不顧。

“這位大叔,你能否帶我去見一下你的女兒,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我開口說道。

“你……你說什麼?你說我的女兒她還有救?!”

中年男人驚呼著,緊忙就下了車,雙手死死的抓著我的手確認著,“你真的能救我的女兒嗎?”

我冇有點頭,也冇有搖頭,而是目光堅定的說道:“這個暫時還不太好說,不過我會竭儘所能去挽救你女兒的生命的。”

中年男人雖然對我的話感到很驚訝,但是從他的臉上我能夠看出他對於我的不信任,但他最終還是同意了讓我前去一試,或許其女兒也是已經到了那瀕死的最後一刻了吧。

“好,我答應你,那就拜托你了,大師。”

那中年男人對我十分的恭敬,竟主動的打開了車門示意我上車。

“等一下,這麼有趣的事情,怎麼能少了我呢,我也去。”

調皮可愛的玉兒直接就蹦到了我的身邊,竟再也看不出之前的那一絲的嚴謹來。

或許女人都是多變的吧,就像那個討人厭的瘋女人一樣,不過這玉兒要更招人喜愛。

玉兒的一番調皮的話,說得那中年男人臉色越發的難看,或許此刻要是換做了彆人的話,恐怕已經因為玉兒的無意之語而暴怒了。

“這位大叔,你彆介意,她就是這樣的性格。”我連忙一臉歉意的說道。

“冇事兒,那就上車吧,不然的話恐怕就真的來不及了。”

說著中年男人的眼角再次的發紅。

見那中年男人竟如此的急切,我也冇再耽擱,緊忙的關了店門,拉著玉兒就上了車。

既然是要去救人,我自然是要瞭解一下這其中的緣由的,於是便藉著這個空檔,我開口詢問了關於那箇中年男人女兒的事情。

原來這箇中年男人,叫做謝忠,是清水鎮一家貿易公司的老闆,其貿易便是借便清水河連同黃河流域,運送來往的物質,也可以稱作為航道貿易。

提到謝忠的女兒,就必須提到她的妻子,因為這兩者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謝忠的女兒今年十八歲,是清水鎮高中一年級的學生。

前些日子正值暑假,聽聞在距離清水鎮郊外幾十裡外有一處天然形成的湖泊。

據說之前那個湖泊是並不存在的,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忽然出現了,不光是湖水碧清,周邊更是景色優美,所以成為了不少遊客必不可少的打卡地之一。

於是謝忠的妻子就帶著女兒去那湖泊遊玩,本來謝忠也打算陪著一起去的,順便散散心,無奈公司當中有太多的繁雜事務,使得謝忠脫不開身,最後也隻能是讓那母女兩個自己去玩了。

當時謝忠的妻子開了車,帶了帳篷,計劃是要在那湖泊處住上了三五天的。

起初的一兩天,謝忠還能收到妻子跟女兒發來的遊玩視頻跟圖像。

但是到了第三天,謝忠卻遲遲的冇有收到任何一條的視頻或者圖像,於是他便撥打了妻子的手機詢問情況,可無論怎麼打都是打不通。

不光是他妻子的,就連他女兒的手機也同樣是打不通。

因為擔心自己的妻子女兒出了什麼意外,謝忠當時就報了警,警方也是很重視,連同了消防搜救就趕往了謝忠妻子女兒手機信號最後的定位所在,就是那湖泊之處。

經過了今天的搜救,搜救人員終是在那湖泊不遠處的山林當中找到了一具殘缺的屍體殘骸,最後經過dna驗證,確認了屍骸的身份,就是謝忠的妻子。

經檢驗謝忠的妻子疑似遭到了大型食肉猛獸的襲擊。

得到了妻子慘死的訊息,謝忠是痛不欲生,但人死不能複生,謝忠將即將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全都寄托在了他女兒的身上。

然接連又搜救了幾天,卻冇有謝忠女兒半點的訊息,就連那所謂的食肉猛獸也冇有見到其影子,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殘跡都不曾發現。

正當搜救無果的時候,清水鎮傳來了謝忠女兒的訊息,警方稱是在清水的街頭髮現她的,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昏死了過去,且渾身是傷,衣衫殘破,臉色慘白行將就木。

得到了女兒的訊息,謝忠帶著妻子的遺骸趕了回去,他請遍了所有知名的醫生來醫治他的女兒,最後那些醫生全都搖著頭離開了。

聽得了謝忠的一番敘述,我的心裡湧起了諸多的疑問等待著答案。

但當下的重中之重,便是看看能否將謝忠的女兒從死亡線上拉回來,或是隻有她活了,才能解開我心中那諸多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