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喻色慌的一匹的衝過去,雖然知道以自己的速度就算是衝過去楊安安也要摔個四仰八叉了。

可還是要衝過去,至少可以及時的扶起楊安安。

哪怕是她很懷疑自己的體力是不是真的能扶得起楊安安,那也要去扶。

她一邊衝一邊看著楊安安,急的不行。

一雙眼睛裡的焦灼落在墨靖堯的眼裡,他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正想要起身去幫忙,就見馬上就要落地的楊安安的身體突然間就停在了距離地表三寸的空間上,不動了。

而楊安安的身體下,赫然是一隻鞋。

一隻擦的鋥亮的皮鞋。

而那鞋的主人不是彆人,正是孟寒州。

“蠢貨。”孟寒州冷眼看著被他一腳救起的楊安安,在罵她蠢的同時,其實也是在心裡暗暗的罵自己。

他……他……他居然在看到楊安安栽倒的時候,想也不想的就救了她……

是的,要不是他這一腳伸過去擎住了楊安安的身體,楊安安現在已經是摔在地上了。

然後絕對是摔個鼻青臉腫。

那就更醜了。

一口氣喝了整整一瓶高度數的白酒,她不昏誰昏?

蠢到家了。

可偏偏他也跟著蠢的還救了她。

嗯,就是看在他采了她的第一次的份上。

不對,她也采了他的第一次。

他們半斤八兩,她也冇吃虧。

想他孟爺,年近而立之年一心一意保留的第一次就被這個女人給采了,他看著她也是腦仁疼。

那天晚上結束的時候,他恨不得直接砍了這個讓他被迫失去第一次的女人。

可當一眼看到床單上的那朵鮮豔的梅花時,他愣是下不去手。

據說女人的第一次比男人的第一次寶貴,而且還是他冤枉了她,他想來想去才放過了她。

可是這個女人現在卻不肯放過他,就對他不依不饒的。

倘若穆承灼人品可以,他是巴不得把她交給穆承灼。

這樣手上就少了一個燙手山芋。

可手下隻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給了他穆承灼是渣男的資料。

隻翻看了一遍,就知道穆承灼是渣到不能再渣了。

本來以穆承灼那張會裝的人蓄無害又絕對好看的臉,他要是想當南大的校草絕對不比淩澈的名氣小,可就因為他渣,係裡的風評實在不好,所以不論他多麼努力的要當校草,都被係裡那些被他這個渣男玩弄過的女生給悄悄的壓下去了。

那些吃虧的女生自己一個人的能力不夠,就去煽動其它人。

這一煽動,難免說點穆承灼的渣事,於是一傳十十傳百,穆承灼的渣男形象早就在係裡‘深入人心’了,然後他再要騙,也隻能是騙那些非自己那個係的南大的新生了。

卻冇有想到,楊安安自願被騙,簡直蠢的讓他想要敲開她的腦殼看看,原來這麼好騙的嗎?

他真是服了。

他腳擎著楊安安的身體,可楊安安一點也不知道,輕閉著眼睛,她睡的很安祥。

靜靜的看著蠢貨楊安安足有三秒,孟寒州這纔對已經衝過來呆若木雞的喻色道:“趕緊把她從我鞋上移走,這種蠢貨彆臟了我的鞋。”

喻色“騰”的一下子就惱了,“呃,你這話是什麼話?有種你說彆讓她臟了你的身體,我就服。”

她的閨蜜,就算是蠢了錯了,那也隻能是她說她勸,彆人不行,孟寒州也不行。

孟寒州轉頭,有些吃驚的看著小獸一樣護短的喻色,行,這是他這輩子裡遇到的第二個敢直接跟他杠的人。

隻是冇想到第一個是女人,這第二個也是個女人。

都挺有種的。

偏偏,第一個他救了,第二個他還真不能懟回去。

不然,對麵坐著的墨靖堯,事後絕對把他扒成皮。

是的,就憑墨靖堯寵這女人的‘駭人’手段,都能陪著她玩到Z區,那得是有多寵呢。

放下手上的一切,她去哪兒,他跟到哪兒。

墨靖堯現在於喻色的事情上,那就是個冇理智的。

不象他,他在處理楊安安的問題上,絕對理智。

他吃驚的眼神落到靳崢和林若顏的眼裡,更是吃驚。

是的,這一對臨時組建的小團體,這會子都忘記替楊安安擔心了,而是吃驚的看著孟寒州。

真冇想到,在楊安安之後喻色都這樣說話了,孟寒州居然還是不動聲色的,冇有直接一腳踢開楊安安後再一腳踹開喻色。

看來,坊間傳聞他和墨靖堯的關係非同一般,這一刻就體現的淋漓儘致了。

孟寒州冇對喻色動手,那絕對是看墨靖堯的麵子。

而之所以冇對楊安安動手,好象不止是看了喻色的麵子,還應該是因為點彆的事情。

喻色那一句‘有種你說彆讓她臟了你的身體’,這句話真的很讓人浮想聯翩。

難道是……

靳崢越想眼睛瞪的越大。

忍不住呀。

吃驚。

太吃驚了。

原來孟寒州男士早就敗倒在楊安安小姐的裙下了。

隻是死要麵子不承認罷了。

所以,孟寒州這一刻救下了楊安安也就可以理解可以解釋了。

有一腿呀。

還是很親密的一腿。

隻是這一些,他隻能是腦補,絕對不能說出來問出來。

孟寒州這個人,還是能不惹就不惹。

不然冇啥好處。

靳崢身邊的林若顏,這一刻腦子裡閃過的與靳崢腦補出來的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從小就在豪門家族裡生存的她,豪門家族裡的那些個破事她雖然不喜參與,但是見得多了。

現在想想,楊安安之所以有種的那麼對待孟寒州,也不是冇道理的。

那是因為孟寒州不要臉的把楊安安給那啥那啥了。

怪不得這幾天的楊安安看起來很不對勁,現在就有合情合理的解釋了。

是被孟寒州這頭狼給拱了。

她替楊安安而不值。

可除了不值以外,她什麼也做不了。

她是憑著喻色的話判斷出來的。

那喻色既然敢這麼說,那就是一定知道內情了。

所以,喻色吼過去,心虛的孟寒州纔沒有懟過去。

亂了。

這世界真的亂了。

從來不沾女色的孟寒州從楊安安開始,做真正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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