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瞬間心驚,抬手想要反抗,可她力氣太小了,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南晚煙深知這一點,便冇有再做無謂的掙紮,而且,她也想知道,這些人密謀什麼局。

見南晚煙不反抗了,還以為她妥協了,他便將南晚煙拽到假山後麵,藉著假山的掩護,先拿棉布塞住了她的嘴,捆上她的雙手時,他的手心突然一疼。

那人立即看了一眼南晚煙,見她怒瞪著他,冷嗬一聲,綁好她的手腳後便套上黑布,直接扛著她,朝南邊去了。

南晚煙的頭上被套了東西,四週一片漆黑,但她總感覺,自己此刻並未離開笙院。

不一會兒,她便聽到開門的聲音,緊接著,她被那人直接摔在了地上,身後的房門被人關上,並且鎖住了。

南晚煙先聽了一會,這屋子裡寂靜得可怕,似乎冇有人,她便第一時間將頭靠在門邊,努力蹭掉了頭套。

等視線恢複清明,她看清場麵後,卻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她的麵前躺著一個麵目清秀俊朗的男人,此刻雙目緊閉,神色痛苦不已,臉色白皙得過分,卻從耳根一路紅到了臉頰,極其不自然。

這人,正是七王爺顧墨淩!

南晚煙的杏眸震了震,這群人綁架她,是想要她跟顧墨淩發生點有的冇的?

她挪著身子離顧墨淩遠了些,發現他呼吸急促沉重,顯然是被人下了大劑量的迷藥。

陡然,冷意乍起。

她瞬間明白過來,瀚成公主的昏迷隻是幌子,為的就是引她過去,背後那人的棋局,遠比她想象中要大得多!

可眼下,她不知道顧墨淩淩醒來以後會不會對她做什麼,但憑著前幾次對顧墨淩的試探,她知道此人心思縝密,野心勃勃,就算要對她下手,應該也不會是現在。

總之,死馬當活馬醫了!

想著,南晚煙便將雙腿伸過去,輕輕踢了踢顧墨淩的肩,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

見男人紋絲不動,南晚煙蹙眉,看到一旁桌上的花瓶,便挪了過去,用背部狠狠撞擊桌腿。

終於,花瓶在衝擊下搖搖晃晃摔在地麵,聲音清脆刺耳,南晚煙費力地挪著身體,使勁想要夠到一塊瓷片,去給顧墨淩放血。

不過,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嘶啞痛苦的聲音,“六……嫂?”

南晚煙驀然回眸,發現顧墨淩不知何時已經起身,就站在她的身後,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男人的眼神嗜血迷離,還有些不受控製,“六嫂怎麼在這裡,我,我覺得身上好熱……有點想,想……”

“唔!唔!”南晚煙瞪大了眼睛,想要說話但又塞住棉布,什麼都說不出來。

看著顧墨淩一步步朝她逼近,麵色痛苦,神色迷離。

她更慌,完了,這人不清醒。

“六嫂……”顧墨淩一麵扯著自己的衣裳,一麵狠狠咬牙,眼神尤為掙紮,像是真的不想對南晚煙做什麼逾矩的動作,但又因為藥效,無法自控。

他緩緩俯身,朝南晚煙伸出了手……

笙院裡危機四伏,可南邊中房的氣氛,卻十分輕緩。

顧墨鋒在西房換好衣服後,便直接過來中房找顧墨寒了。

此刻,兄弟二人坐到了一起,手邊放著熱茶。

顧墨鋒看著顧墨寒,有些彆扭不自在地扭過頭去,輕咳了兩聲。

“前幾日在養心殿,本王不是為你說話,隻是……”

“多謝。”顧墨寒看著他,冇有多說,卻一切儘在不言中。

顧墨鋒有點彆扭,卻還是道:“從前是本王有諸多問題,但往後本王不會了,也會記得你和母後說的話。”

有些東西,他是求而不得,但顧墨寒不同。

隻有顧墨寒纔夠資格坐上太子的位置,甚至是在將來,坐上那把龍椅。

他輸的心服口服,也不想再爭了。

顧墨寒注視著顧墨鋒,良久冇有開口。

他和顧墨鋒,就像兩個分道揚鑣很久的故友,如今再度重逢握手言和,心情有點複雜。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瀚成公主失蹤了!”

什麼?!

“瀚城公主失蹤了?!”

顧墨鋒頓時神色大變,不安地看了看顧墨寒。

顧墨寒的眼神微冷,卻並未有過多的表情起伏,“進來說。”

門口的侍衛立馬進門,恭敬地跪在地上,看到顧墨鋒,朝他行了禮,“見過承王。”

“太子殿下,方纔天勝的人來說,去公主的東房敲門,並未發現有人在,情急之下他們破門而入,竟然冇有看到瀚成公主的影子,如今怎麼找都找不著。”

顧墨鋒立馬急躁起來,“這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天勝國的公主怎麼可能說失蹤就失蹤!你們到底有冇有好好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