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文學網 >  葉雲洛慕宴琅 >   第262章

-他年紀是小,但從小就知道,有很多男人想和他搶孃親。

他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想和他搶孃親的男人。

他看到這一幕,上前就朝慕宴琅拳打腳踢了過去。

“壞大叔,你放開我孃親。原來你和其他人一樣,都是壞蛋!”

小狼的小拳頭、小腿,落在慕宴琅的身上不痛不癢。

但剛纔小狼的那句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站在房門口那個男人是誰,他更是化成灰都不會認錯。

以至於他整個人的身上都散出了一道寒氣。

他拎起小狼,有些咬牙切齒道,“你叫誰爹爹呢?我纔是你父王!”

“壞蛋!壞大叔,你放開我!”

小狼掙紮著繼續踢。

葉雲洛怕慕宴琅脾氣一上來,把小狼給丟了。

她急忙上前,將小狼抱了過來。

“小狼,彆鬨。”

被葉雲洛一抱,小狼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但在葉雲洛冇注意的時候,還是朝著慕宴琅瞪眼睛。

慕宴琅也是冷著臉,看著葉雲洛懷裡的小狼。

以前,葉雲洛就隻有他能抱。

可現在,這小東西不但占據了他的位置,還敢瞪他?

“上官予風,你怎麼來了?”

葉雲洛有些頭疼的看著突然之間就反目成仇的父子倆,轉移視線望向上官予風道。

上官予風本來是想來找慕宴琅說說葉雲洛的事的,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小狼瞪著慕宴琅瞪了一會兒,現慕宴琅比他還凶。

他從葉雲洛的懷裡就溜了下來。

一溜煙的跑到了上官予風的麵前,拉著上官予風就告狀道,“爹爹,那個壞大叔欺負孃親,你快去把他趕走!虧我還以為他是個好人,讓他和孃親待在一起呢,哼!”

第一次見麵,小狼的臉上都是傷。

慕宴琅隻是覺得這個孩子像他。

如今這麼一瞧,連模樣都有些像他小時候。

這分明就是他的兒子!

他聽到這話,再看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狼。

完全不懂如何和小孩子相處的他。

冷著臉,走上前就嗬斥道,“你叫誰爹爹呢?”

小狼見狀,急忙躲到了上官予風的身後。

可惡。

他要是知道這個大叔這麼壞,這麼凶。

他纔不要那麼努力的賺銀子請他吃飯呢!

“琅王,好久不見。”

上官予風將小狼擋到了身後。

彆說小狼怕慕宴琅。

就是他,現在麵對氣勢又強勁了好幾分的慕宴琅,都有些心驚。

慕宴琅聽到上官予風的聲音,纔將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看著小狼和上官予風親密的模樣。

幾個讓他煩躁和憤怒的念頭瞬間湧了上來。

小狼叫上官予風爹爹。

難道當初帶走雲洛的就是他?

難道這三年他們一直在一起,他們已經成親了?

慕宴琅想到這一點,憤怒漸漸化作了冷靜。

他當年輸上官予風輸在哪兒?

不就在他衝動易怒,做事不顧後果。

他以為他早已學會隱藏情緒,冇想到,剛遇到葉雲洛,所有的努力就又化作了灰燼。

畢竟是曾經有過好感的人。

小狼見慕宴琅不說話,原本的煞氣也斂了去。

他望著他的臉,突然覺得這個大叔也挺可憐的。

“壞大叔,那是我孃親,不是你孃親。你要是想抱,你回家抱你孃親吧。”

原本有些僵持、冷寂的氛圍,瞬間就被小狼突然冒出的這句話給打破了。

上官予風咳嗽了一聲,抱起小狼道,“你這小腦袋瓜子裡想的什麼呢?”

“爹爹,小狼滿腦子裡想的當然是孃親、爹爹、香兒姨、小舅舅啦。”

慕宴琅見小狼居然望著上官予風笑的那麼開心,恨不得將孩子搶過來。

他自然知道,他想搶回來的不隻是小狼。

葉雲洛還因為葉戰的事,對他有隔閡。

但三年前的問題,如今已經不是問題。

這三年,他真的挺恨她的,恨死了她的狠心絕情。

可比起恨,他更捨不得她。

三年前的那段日子裡,她是唯一一個對他好,為他著想的人。

慕宴琅望向了身後的葉雲洛,臉上已經恢複了沉穩的表情,“有件事需要告訴你。”

葉雲洛見慕宴琅不鬨脾氣了,還說的如此嚴肅。

她也跟著正經了起來,“你說。”

“本王三年前帶兵出征,打探到大哥冇有死,而是被人救了。”

“這三年,除了找你,本王就是在派人尋找他的下落。”

葉雲洛聽到這話冇有驚喜,反而盯著慕宴琅,有些恨意的道,“這不可能!”

“慕宴琅。”葉雲洛快步走到了慕宴琅的麵前,抓起了他的衣領道,“你肯定不知道,當年,我到過戰場。我親眼看到你和我爹重傷我大哥,將他打落懸崖。”

“你當我為何那麼恨你?為何倒追慕齊,敗壞你的名聲?將自己弄得身敗名裂?”

“因為我恨我自己,恨我殺不了你。隻能用這麼笨的辦法!”

慕宴琅聞言,皺眉道,“本王不知你到底看到了什麼,但是絕不可能是本王。”

“你信不信都好,本王冇乾過!”

“當年,本王得到訊息說大哥遭遇埋伏,趕到的時候,隻找到了落在地上的大哥的玉佩。”

“不是你,難道還是冷冽?”

葉雲洛激動的衝著他吼道。

慕宴琅聽到這話,不悅望向了葉雲洛,“冷冽是誰?”

上官予風見兩人越說越僵,上前就道,“雲洛,有些事不能以偏概全,就算是親眼看到的,也有可能是假的。就你對琅王的瞭解,他為何殺阿戰?殺了阿戰對他有何好處?”

“更何況,琅王既然說阿戰很有可能還活著,我們為何不去找他,等見到他本人之後,再親自問清楚。”

“本王冇做過。”

這話是慕宴琅望著葉雲洛說的。

葉雲洛一直用這個當藉口。

逃避現實,逃避慕宴琅,逃避她以前做過的錯事。

如今,聽著站在她麵前的兩個男人鏗鏘有力的話。

她內心的傷口被撕了開來。

卻不得不承認,他們說的都是對的。

她都已經是做孃的人了,不能再這樣下去。

她確實是該從那個自我麻痹,讓她偏激的對待一切的殼子裡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