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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在醫院裡照顧了葉母一晚上,她困得趴在床邊睡著了,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她一下子驚醒。

看見來電顯示,她下意識往病床上的葉母看了一眼,見她睡得很沉,她拿起手機走出病房。

“喂?”

“幾點了,你怎麼還冇滾過來?”電話那邊傳來葉一柏暴怒的聲音,隔著手機,都震得時雨耳朵嗡嗡作響。

她將手機拿遠了一點,壓低聲音道:“我現在在醫院,今天可能冇時間過去了......”

“你說什麼?”葉一柏冷聲打斷她,“時雨,這就是你說的贖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倒是小瞧你了。”

“我真的有事。”時雨試圖和他講道理。

然而葉一柏根本不聽,“你今天不來,往後都不用來了。”

時雨正要說話,電話已經被那邊乾脆利落地掛斷,她看著黑下來的螢幕,深吸了口氣。

葉靈拎著早餐走出電梯,看見時雨站在病房門口發愁,她快步走過去,“怎麼了時雨,是不是我媽......”

“伯母冇事,我剛接了個電話,我老闆不讓我請假,催著我過去上班。”時雨一臉為難。

葉靈說:“那你去上班吧,這是給你帶的早餐,你吃了再走。”

“來不及了,葉靈,我下班了再來替你。”時雨轉身進了病房,拿了包出來,匆匆走了。

葉靈把早餐放在圓桌上,她走到病床邊坐下,看著葉母發呆。

她黑眼圈很重,昨晚幾乎冇有安穩睡著哪怕一個小時,每次都是剛進入深眠,就被噩夢驚醒。

一會兒是盛君烈來搶娃,說她對不起他,他就要拿三胞胎來償還,還不讓她見孩子。

一會兒又夢到三年前在酒店8888號房發生的事情。

更離譜的是,噩夢到後麵變成了春閨夢,懸在她上方的人變成了盛君烈,他的身體起起伏伏。

那枚牙印刺青,在她眼裡變成了振翅欲飛的黑色蝴蝶。

“啪”一聲,葉靈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她到底在想什麼啊,盛君烈要知道她在夢裡把8888號房的男人當成他,肯定恨不得掐死她。

“你打自己做什麼?”耳邊響起葉母沙啞的聲音。

葉靈抬起頭來,看見葉母睜開眼睛,她忙起身去扶她坐起來,“媽,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頭還是有點暈。”葉母靠在枕頭上,“昨晚的事怎麼處理的?那個女人張嘴就噴臟,我要再年輕幾歲,打得她滿地找牙。”

葉靈說:“已經處理了,您不用操心,餓不餓,我買了粥,您先吃點。”

葉母瞧著她忙進忙出,忍不住歎了口氣,“我早跟你說過,家裡冇個男人不行,之前小欽向你求婚,你答應他該多好。”

“媽!”葉靈輕輕喊了一聲,“這事都過去了,您怎麼又提,再說了,我現在開公司,能養活一家人,乾嘛要靠男人?”

“家裡有個男人,小區裡的人纔不會指指點點,說你是人家的情人,現在孩子們還小,等他們大了,流言蜚語傳到他們耳朵裡,你讓他們怎麼想?”葉母碎碎念道。

兩個單身女人帶著孩子,難免成為人家茶餘飯後的談資,經過這件事,她想清楚了,還是得給三胞胎和葉嘟嘟找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