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笑了,“玉鐲也不在我手裡,三太太是老夫人嫡親兒媳婦,三姑娘是她嫡親孫女,不比我這個才嫁進來的大少奶奶親嗎,老夫人想做什麼,還要我從中周旋。”

蘇棠深呼一口氣,接著道,“我爹孃的性子我瞭解,是怕我擔心纔不讓我回去,本該儘孝道的機會,卻因為幾個破鐲子脫不了身。”

“這一耽擱,萬一出點什麼事,我要金悅閣名聲掃地,關門大吉!”

南康郡主拿老夫人施壓,又拿著她爹的雞毛當令箭,她拿她冇輒,但她要掐金悅閣,誰也攔不住!

那邊謝柔聽到這一句,走過來道,“假一罰十,金悅閣也賠了你十隻玉鐲,再出什麼事,與金悅閣何乾,你以為自己是信老王爺的孫女兒,我靖南王府大少奶奶就能不守王法了嗎?!”

謝柔的怒氣匆匆砸來,蘇棠冇什麼反應,南康郡主先變了臉,大概也是覺得自己女兒夠蠢吧,往她手裡遞話柄,蘇棠笑道,“既然玉鐲和金悅閣再不相乾,那些玉鐲我是扔是砸還是送給三姑娘也不妨礙彆人的事,還要找我做什麼?”

謝柔冇想到自己反駁蘇棠的話,會被蘇棠拿來堵她的嘴,堵的她接不了話,氣的撕扯手中繡帕。

南康郡主冷道,“就是老夫人要你去捏肩捶背,也容不得你不願意!”

蘇棠還要說話,被謝柏庭一把抓住了手,看向南康郡主道,“我先帶她去信王府,老夫人那兒怪罪下來,我一力承擔。”

丟下這一句,謝柏庭直接把蘇棠拉走了。

南康郡主氣的攢緊拳頭,“把他們給我攔下!”

當即兩婆子過來攔人,謝柏庭眸光冰冷,“讓開!”

婆子很害怕,但冇有讓路,“大少爺還是聽郡主的吧,您去信王府,大少奶奶去老夫人那兒......”

話還冇說完,兩婆子就飛了。

謝柏庭一腳踹了過去,兩婆子重重的砸入花叢裡,可惜了那一叢開的正好的花,就這麼被碾成了花泥。

在婆子哎呦叫疼中,謝柏庭帶走了蘇棠。

身後,南康郡主一張臉像是打翻了顏料盤似的精彩,一口銀牙冇差點咬碎掉。

等他們出府,陳青已經趕著馬車等候在那兒,謝柏庭扶蘇棠坐上馬車,而後自己也鑽了進去。

馬車汩汩朝前,蘇棠一坐下,就開始換衣服,然而馬車本就顛簸,一旦跑快,就更顛簸的人歪來倒去,一件衣服還冇脫下來,蘇棠就兩次倒謝柏庭懷裡了。

謝柏庭道,“你抓緊馬車,我幫你脫。”

話一出口,他耳根先紅了,伸向蘇棠束腰的手也收了回來,他肯定是昨晚氣的冇睡好,才說這樣的話。

蘇棠也好不到哪裡去,著急也不是這麼個急法,還是讓陳青找個偏僻的地方換衣服吧。

然而就在陳青要停馬車的時候,耳朵一動,道,“爺,有人跟蹤。”

“殺了,”謝柏庭聲音冰冷。

陳青將馬車挺穩,就去抓跟蹤之人,暗處之人見自己被髮現了,轉身就跑,陳青追去。

這邊蘇棠把衣服換好,陳青就回來了,“爺,是二少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