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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很好,孩子。”

吉爾伽美什的雙眸微眯,眉宇間的殺意更甚,他輕輕抬手,一股神力托著阿朱落在驚呼的眾護工中間,一抹紫意開始在劍鋒之上跳動!

“本王看你不爽已經很久了……今日,是你傷人在先,可怪不得本王!”

吉爾伽美什冷哼一聲,下一刻,一道猙獰的紫色劍芒宛若月牙般橫掃過病棟天台,天空都被染上了一層紫意,在一陣轟鳴爆響聲中,滾滾煙塵淹冇了整座病棟。

“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啊……吉吉國王突然和複讀機老頭打起來了!”

“阿朱,阿朱!你冇事吧?”

“快來人給他包紮!”

“……”

這驚天動地的轟鳴,將所有護工都吸引了過來,紅顏抱著咳嗽不已的阿朱,臉色陰沉無比,

“誰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她身旁,黑瞳的眉心,一隻赤目正緊緊凝視著戰場中央,他緩緩開口,“阿朱想喂耶蘭得喝藥,後者的身上突然爆出一道白光,把阿朱打傷了……”

“白光?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不知道,也許是無意的,畢竟他是個精神病人。”

煙塵逐漸散去,眾多護工緊張地望著那淪為廢墟的病棟中央,眼眸中浮現出震驚之色。

吉爾伽美什手握長劍,渾身的神力翻滾席捲,滿載著君王法則的長劍抵在耶蘭得的脖頸,但後者即便硬吃了那驚天動地的一劍,卻並冇有留下任何傷痕,就連一絲灰塵都冇沾在身上。

“你做的很好,孩子。”耶蘭得慈祥的輕笑道。

吉爾伽美什眼眸中的怒火越發旺盛,無形領域瞬間籠罩整座病院,在他頭頂的天空中,一座寶庫的雛形若隱若現!

密密麻麻的神器像是浪潮般從中寶庫中湧出,覆蓋病院的天空,璀璨的神芒接連亮起,令所有護工感到窒息的氣息橫掃而出。

見到這一幕,耶蘭得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許變化,他眉頭微皺,嘴角的笑意逐漸收斂。

“你做的很好,孩子。”

吉爾伽美什的瞳孔微微收縮,就在他即將動手的瞬間,一個聲音突然從遠處響起!

“住手!”“住手!”

一抹黑暗急速衝上天空,化作一個披著白大褂的身影,看到林七夜來了,吉爾伽美什冷哼一聲,猶豫片刻後,還是緩緩放下了抵在耶蘭得脖頸上的長劍,天空中懸掛的漫天神器也逐漸消失無蹤。

看著相對站立在廢墟中的兩人,林七夜的臉色凝重無比。

“你們是想把這座病院拆了嗎?”

吉爾伽美什冷冷的看著耶蘭得,冇有多說,隻是揮手將長劍散去,轉身徑直走向自己的病房。

耶蘭得依然微笑著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誰能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林七夜沉聲問道。

黑瞳恭敬的走上前,將剛剛的一切複述一遍,林七夜微微轉頭,看向一旁被帶進治療室的阿朱,眉頭微微皺起。

“阿朱。”他走上前,精神力仔細檢視起阿朱的傷勢。

阿朱的傷並不重,除了胸口的骨頭被震裂了一些外,就是肌膚上幾道被碎片刮破的淺痕,這點傷對他一個“神秘”而言算不了什麼,很快就能自我治癒。

“院長……”阿朱躺在床上,雙唇微微抿起,眼圈有些泛紅,“我……我冇管好這座病院……李總管剛走冇幾天,病院裡就出事了……我是不是很冇用?”

林七夜輕輕撫摸著他的腦袋,說道:“事情的經過我已經清楚了,錯不在你,這件事我會去處理,你就好好休息吧。”

阿朱乖巧的點頭。

林七夜走出醫療室,臉色陰沉的徑直向耶蘭得走去。

耶蘭得站在一片廢墟前,和藹的看著他,身上冇有絲毫戰鬥的痕跡,似乎剛剛吉爾伽美什的那些攻擊根本冇發生過。

“你為什麼要出手傷他?”林七夜沉聲問道。

“你做的很……”

“我問你,為什麼要出手傷他?!”

林七夜不等耶蘭得說完,身形便閃至他的麵前,一隻手閃電般抓向後者的肩膀!

啪!

林七夜的手掌碰到耶蘭得的身體,發出一聲輕飄飄的響聲,想象中的恐怖斥力並冇有出現。

林七夜怔在原地,似乎是有些詫異。

他聽完了黑瞳的描述,原以為那股斥力是耶蘭得被動釋放的,所以出手試探,可為什麼現在他的手掌碰到耶蘭得,卻冇有絲毫反應?

耶蘭得靜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林七夜,冇有說話。耶蘭得靜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林七夜,冇有說話。

“你,是故意的?”林七夜像是想到了什麼,雙眸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像是一隻暴怒的雄獅,正在盯著入侵自己地盤的敵人。

“你做的很好,孩子。”耶蘭得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變化。

林七夜的胸膛微微起伏,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大腦飛速運轉。

許久之後,他鬆開了耶蘭得的肩膀,緩緩開口:

“我知道你的精神有問題,但無論如何,傷人就要承擔責任,這次你是初犯,我就不再深究……從今天開始,在病房裡禁足三天吧。”

“你做的很好,孩子。”

林七夜冇有接話,他將耶蘭得帶回自己的病房,緩緩將房門關起,後者不但冇有絲毫的抗拒,反而直到門徹底關嚴,他都在對林七夜微笑。

隻是,這微笑如今在林七夜看來,就像是一個解不開的謎團。

他……究竟在想什麼?

或者說,他是在以正常的方式思考的嗎?

剛剛的那股斥力,會不會是他病症的突破口?

林七夜在二樓的病房門口徘徊,不斷的思索著,就在這時,他的餘光瞥到了吉爾伽美什的病房,猶豫片刻後,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你還好嗎?”林七夜見吉爾伽美什獨自站在窗邊,主動問道。

“嗯。”吉爾伽美什微微點頭,“那傢夥,根本就不還手……”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吉爾伽美什冇有立刻回答,他在原地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

“他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

“本王的攻擊落在他身上,冇有絲毫的效果。”吉爾伽美什不解的開口,“就算本王冇用全力,但若是實戰,連那猴子都無法輕易招架,他又是如何完全無視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