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槐不信邪,低頭拿著地圖,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搖頭道:

“不會錯的,這片海域之內,隻有這一座島嶼存在,那一定就是大夏的國運龍眼!”

“……你們大夏的國運鎮守者,平時都是吃人的嗎?”

月槐冇有說話,他眼眸微眯,幽光自綠色的瞳孔深處閃爍,目光緊盯著那不斷在大缸下加柴的身影,當他回過頭的那一刻,月槐一愣。

“李鏗鏘?!”

月槐認得李鏗鏘,四十多年前,他們還交手過數次。

可李鏗鏘當年不是當上守夜人總司令,然後戰死了嗎?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難道是假死?

“李鏗鏘在這……這地方絕對不簡單!”月槐篤定的開口,“那些在鍋裡的,應該是守夜人的後輩,他在用某種方法給他們調理身體,再加上大夏國運自然溢位的氣運洗滌,對他們應該極有益處,不出意外的話,這是一場針對頂尖守夜人的特訓。”

“那我們……”

“不要輕舉妄動,繼續觀察。”

一個李鏗鏘,肯定不足以鎮守大夏國運,這座海島之中,一定還有彆的強者。

“……好。”

……

海島。

兩小時後。

火焰逐漸熄滅,林七夜等人從缸中走出,穿好衣服,幽靈江洱纔有些不好意思的從棺中飄出,跟在他們身後。

“這澡泡下來,確實感覺神清氣爽。”曹淵活動了一下筋骨,忍不住感慨道。

“槍哥,接下來怎麼訓練?”林七夜主動問道。

從被唐雨生暴揍到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天,按照李鏗鏘所說,除了潛能訓練外,“心關”的準備也是訓練的一部分,林七夜等人在藥水裡泡了幾個小時,身體已經恢複到最佳狀態,精力滿滿,做好了開始更加艱難的訓練的準備。

“不急,不急。”

李鏗鏘悠悠開口,伸手從懷中掏出兩幅撲克牌,原地坐下。

“炸金花,都會玩嗎?”

林七夜等人一愣。

林七夜等人一愣。

“會是會……”

“來來來,咱們玩幾圈。”李鏗鏘指尖飛快的洗牌,咧嘴一笑。

“可是槍哥,接下來不用進行訓練嗎?”百裡胖胖看著翻飛的撲克,覺得有點手癢,但還是開口問道。

“這就是你們今天的訓練啊。”李鏗鏘理所當然的開口。

“訓練?炸金花?”林七夜瞪大了眼睛,又重複了一遍。

“……如果你們不想玩牌的話,打麻將也可以。”

“……”

看著眾人不解的眼神,李鏗鏘歎了口氣:

“你們以為‘心關’的準備訓練,該是什麼的?跟上午一樣把你們折磨的要死要活嗎?”

曹淵看著地上的撲克牌,猶豫片刻後,還是開口道:“我以為,您能有特殊的方法……”

“我說過了,想突破‘心關’是要有機緣的,在機緣來臨之前,我們能做的隻有調整自身的心態……總之,這東西冇這麼簡單。”李鏗鏘擺了擺手,見林七夜等人依然有些遲疑,嘴角的笑意逐漸收斂。

他放下手中的撲克牌,目光接連掃過眾人,淡淡開口,“當然,你們要是硬想最快速的突破‘心關’,也不是冇有辦法。”

“什麼辦法?”

“從現在起,你們拿起武器,自相殘殺……直到剩下最後一個。”李鏗鏘的語氣十分平靜,“親手殺死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這種極致的痛苦與絕望,可以讓你們突破‘心關’的機率大幅度提升。

如果覺得自己冇把握殺死對方,也可以換個方式,

離開這座島,去找與自己關係最親近的人,愛人,孩子,父母,兄弟……誰都可以,殺了他們,也許就能突破‘心關’。

冇有機遇,就自己創造機遇……不過我要提醒你們,這麼做並不能保證你們突破‘心關’,因為在你們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內心就已經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準備的越充分,突破的機率越渺茫。

當年的囈語,為了突破‘心關’,親手殺了自己全家,但最後也冇能跨過那道門檻。

你們……想試試嗎?”

李鏗鏘的話音落下,空氣陷入一片死寂。

在這壓抑的氛圍下,林七夜等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其實……炸金花也不錯。”

“是啊是啊,嗬嗬嗬……咱玩兒錢嗎?玩兒多大的?”

“是啊是啊,嗬嗬嗬……咱玩兒錢嗎?玩兒多大的?”

“一塊的就好,隨便玩玩。”

“……”

見林七夜等人乖乖坐下,李鏗鏘臉上重新恢複笑容,

“這就對了嘛……你越是去重視‘心關’,它就越難突破,放平心態,纔是最好的選擇。”

隨著一張張牌從李鏗鏘手中發出,空地的氣氛逐漸火熱起來。

……

海島深處。

奔騰不息的國運洪流,將昏暗的地下洞穴映照成金色,一個身影盤膝坐在洪流中央,宛若磐石般巍然不動。

穿著一身宮廷禮服的公羊婉,緩緩從洞穴儘頭走來,對著那坐在國運洪流中央的身影,恭敬行禮:

“侯爺。”

坐在國運洪流中的霍去病,雙眸睜開,平靜開口:“公羊,【夜幕】怎麼樣了?”

“李鏗鏘以突破‘心關’的訓練為理由,將他們留在島上了,不過他們還心存疑慮,這件事能瞞多久還不好說。”

“他們都是聰明人,現在還好,再過一段時間,肯定會意識到不對勁。”霍去病停頓片刻,“讓李鏗鏘他們……儘量拖延吧。”

公羊婉沉默片刻,還是開口道:“侯爺,我不明白,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把他們留在這座島上?”

國運洪流之中,霍去病微微搖頭:

“這是天尊的意思。”

公羊婉雙唇微張,似乎是有些驚訝,她點了點頭,冇有再多說什麼。

“對了。”霍去病再度開口,“有人在盯著這座島。”

聽到這句話,公羊婉眉頭微皺,“有人打國運的主意?為什麼我們冇有察覺?”

“對方是有備而來,不僅極擅長隱匿,而且還躲在百裡外的海域中,根本冇有靠近,他們有某種手段,能直接看到島上的情景。”霍去病淡淡說道,“他們以為這樣就能探清我們的虛實……既然如此,我們就陪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