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惜從酒店離開後,先去醫院補齊了拖欠的醫藥費。

然後纔回到沐家後麵那棟低矮的小屋。

那是溫惜的家,所有的陽光都被小屋前奢華氣派的沐家彆墅擋的死死,常年陰冷。

她父親溫從戎是沐老爺子的司機,母親江婉燕是沐家的幫傭。

父親溫從戎去世後,她和母親就搬到了這棟破舊的小屋。

“溫惜!”路過彆墅時,張管家氣勢洶洶地嗬斥道,“一大早跑哪兒去了?還不快過來擇菜!”

在沐家,溫惜就是低賤的女傭,誰都可以使喚。

溫惜應了一聲,朝廚房走去。

張管家看著她那張白淨的臉,忍不住皺眉,“你怎麼冇戴口罩?是想故意氣小姐嗎?”

因為溫惜和沐舒羽長得太過相似,所以沐舒羽定了規矩,溫惜隻要出現在沐家,就必須戴著口罩,否則隻要她敢露臉就給她一巴掌!

她連忙從口袋裡掏出口罩戴好,巴掌大的臉蛋被遮住一半,隻留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管家狠瞪她一眼,看著她老老實實乾活了才起身離開。

此時,沐家門外,一輛高檔轎車停下。

身穿菸灰色高定西裝的男人走下車,胸口價格昂貴的胸針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身形筆挺,麵容英俊氣度迷人。

管家剛出廚房就眼尖地看見了男人,連忙激動的迎了過來,“陸先生,您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北城最有名最有錢的豪門,身家千億的陸家四少陸卿寒。

張管家一邊說一邊恭敬地將陸卿寒迎進門,朝著傭人吩咐道:“趕緊去請先生和小姐,吩咐廚房上茶!”

沐家客廳。

陸卿寒坐在沙發上,雙腿自然交疊,帝王之勢讓客廳裡麵的人倍感壓力。

溫惜端著茶低頭走過去,動作輕輕的將茶盤放在茶幾上。

不經意的抬眸,看到了陸卿寒的臉,她整個人突然愣了一下。

是他!

昨晚上男人親吻她的一幕幕頓時如海水般衝擊著她腦海,就連身上的澀痛都能夠清晰感知。

耳邊,似乎響起來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我會對你負責!”

溫惜整個人一慌,手也跟著一抖。

端在手裡的茶水跟著撒出來一些,她下意識的用手擋了一下,掌心一片疼痛,但依舊有幾滴濺落在男人的西褲上。

男人瞳仁冷冷一眯。

看向這個有些毛手毛腳的小女傭,她低著頭,戴著厚厚的口罩,穿著白色的襯衣牛仔褲,身形瘦弱。

明明隻是個女傭,卻讓他莫名覺得有幾分眼熟。

“溫惜,你怎麼回事!”張管家冷著臉嗬斥道,又連忙給陸卿寒道歉,“對不起啊,陸先生,新來的傭人不懂事,回頭我一定好好管教。”

炙熱的目光落在溫惜的身上,她隻覺得脖頸間,鎖骨上,那些被男人噬咬過的地方,突然極具變熱。

她低著頭,纖細的肩膀也有些顫抖,連掌心被熱水濺到的疼痛也忽略了。

陸卿寒不語,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溫惜。

張管家擅長察言觀色,立刻說:“溫惜,還不快謝謝陸先生不與你計較!”

“謝謝、謝謝陸先生!”溫惜小聲說著。

她低著頭,連忙拿過茶幾上的紙巾,彎腰低頭擦拭男人西褲上的水漬。

收拾完,溫惜長長舒了口氣,趕緊抱著茶盤準備離開。

隨著她的動作,一股熟悉的櫻花沁香傳來,與那晚“沐舒羽”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陸卿寒眼眸一眯,“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