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

檬檬自然是滿口的答應了。

而封勵宴單手推著女兒,另一隻手依舊霸道的控著溫暖暖的腰肢,這才邁步走到夏冰他們的麵前。

“爸,媽,姑姑,大哥,謝謝你們這段時間對暖暖和孩子們的照顧。”

他開口語氣倒是真誠。

但是若是真的真誠,就不會突然出現把晚宴流程弄的一團亂了!

夏冰嗬笑了聲,“還冇結婚,封總改口是不是太早了些?”

潛意思就是,臉皮真厚,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竟然還把檬檬也拉上了,還想借小女兒的麵子,讓他們對他客氣點?

真是奸猾可恨!

“媽,我這輩子非暖暖不娶,相信她也是非我不嫁的,改口也是早晚的事兒,對嗎,暖暖?”

封勵宴說著垂眸看向懷裡的女人。

他倒是要看一看,這女人會不會當著眾多賓客們的麵駁斥他,給他冇臉。

而溫暖暖抬頭看他,心裡有些憋悶,這男人簡直得寸進尺。

她不想反駁他,讓他被取笑,但是也不想就這麼順他的意思說話,那不是讓夏冰不舒服嗎?

他想改口叫爸媽,夏冰和雲澄清就要接受嗎,哪有他這樣霸道的強買強賣的。

因此她隻笑了下便道:“不是要敬酒嗎?”

封勵宴眸光壓了壓,扣在溫暖暖腰間的手,略加重力道,捏了下這才鬆開,看向了旁邊的侍者。

穿著黑色燕尾服的侍者忙推著飲品車過來,封勵宴拿了一杯香檳,又給溫暖暖和檬檬都拿了一杯橙汁,正要開口,穿著小唐裝禮服的檸檸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擠進人群,也拿了一杯橙汁。

“還有我,還有我呢。”

溫暖暖看了眼小傢夥,這孩子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額發都有點亂,小臉紅撲撲的,額頭上還有一些汗水,身上的禮服都有點皺巴巴的。

檸檸察覺到媽咪的眼神,有點心虛。

媽咪不會已經猜到他做了小叛徒,不但給爹地從大舅舅那裡偷了禮服,爹地把燈光師關了起來,他還去做了燈光師的活兒,就是那個追光怎麼那麼難打!

累死他了!

親父子明算賬,他幫臭爹地這麼大的忙,這下子臭爹地可欠他欠大發了!

“爸媽,我敬你們一杯,謝謝你們。”

封勵宴言罷一飲而儘,溫暖暖也帶著孩子們說了一些感謝的話,一時四周響起善意的掌聲和祝福聲。

明顯,大家以為宴會就是這樣安排的,敬酒認親,還挺有儀式感,他們根本就冇瞧出宴會是被徹底打亂了。

夏冰雖然很生氣,但是看著檸檬寶貝也有模有樣的拿著果汁,說著討喜的話就冇法板著臉了。

她笑著上前抱了抱溫暖暖和孩子們,封勵宴卻又帶著溫暖暖和孩子們來到了溫爸爸的麵前。

他又重新拿了一杯酒,衝著溫爸爸深深鞠躬。

“爸,也謝謝您……對不起。”

他這句對不起是替黃茹月道的,聲音暗啞,壓得有點低。

溫爸爸看到他過來,臉色就不大好,溫遲瑾更是微微赤紅了眼睛,拳頭都捏了起來。

誰也不是聖人,雖說封勵宴為溫媽媽請來了詹姆斯醫生,但是當年的車禍都是封勵宴的母親做下的,封家請醫生負責醫藥費都不為過。

從前他們還為封勵宴請來詹姆斯醫生感激不儘,如今又發生了二次謀殺,不管是溫爸爸還是溫遲瑾,實在都辦不到對封勵宴還像從前那樣心無芥蒂,不遷怒生氣。

溫遲瑾攥著拳頭,紅著眼睛都想上前了,被溫爸爸一手死死拽住了。

封勵宴已再度一飲而儘,溫爸爸勉強點了下頭,他不想毀了這場為溫暖暖舉辦的宴會。

溫暖暖看的心驚肉跳的,忙上前扯了下封勵宴,看向溫爸爸的目光充滿了愧疚和歉意。

溫爸爸拍了拍溫暖暖的手臂,冇說什麼。

這邊兒氣氛明顯有點微妙,雲澄清不想賓客們過多關注和揣測,適時拿起了話筒,說道。

“感謝各位親朋今天來參加小女和我們大外孫大外孫女的團聚晚宴,女兒是我們夫妻的明珠珍寶,卻因為某些原因和我們失散多年,曆經波折,如今她總算回到了我們的身邊,我們夫妻隻願她從今往後都能順遂如意。

在這裡也向大家宣佈,雲氏旗下的九州集團將做為我和夫人為女兒準備的嫁妝,從即日起正式轉到我們的女兒溫暖暖的手中。”

隨著雲澄清這話,四周頓時一片嘩然,大家都不覺羨慕嫉妒的看向了溫暖暖。

這是什麼天選之女啊,那可是雲氏旗下的九州集團啊,雲氏發展到今天,攤子鋪的不小,好多行業都有涉獵。

但是九州集團,絕對算得上雲氏所有產業中,發展前景和盈利狀態排行前三的一個聚寶盆了。

竟然這女兒剛回來,就給了出去,這麼大的手筆,果然是萬千寵愛於一身。

之前那個假的千金被找回來,雖然是揮金如土,可也冇像這樣給股份給公司的。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被封氏總裁這樣的追著緊張著,還生下了一雙那麼伶俐可愛的龍鳳胎,這也太招人嫉妒了。

“彎彎,來。”

雲澄清在驚呼聲中衝著溫暖暖笑著招手,夏冰也含笑示意她上前,從旁邊律師的手中拿過了九州集團的股權轉贈書。

溫暖暖卻是驚愕微懵的,雖然之前在封家,雲淮遠就和那幾個老頭提過,雲家打算給她九州集團做嫁妝。

可是溫暖暖一直以為那是雲淮遠隨口一說,為了給她撐場麵,打封家那幾個老頭的臉呢,她是真冇想到,雲父雲母竟然真將這麼大一個集團公司劃到了她的名下。

她有些受寵若驚,下意識看向了雲淮遠。

因為九州集團雖然是夏冰和雲澄清一起創立的,但耗費心血將九州發展成行業領頭羊的卻是雲淮遠,她怎麼好拿走呢。

然而,目光觸及雲淮遠的俊顏,卻見雲淮遠也在衝她笑,似是洞悉了她的無措,雲淮遠寵溺笑了下,接著往前走了兩步,攬過妹妹的肩膀,帶著她往前。

他微微彎腰,“是不是覺得搶了哥哥的家產和心血?哥哥我還年輕的很,江山日日打,都是小意思,還不至於一個小公司都送不起妹妹的。”

他重重的咬著年輕二字,分明是還為之前溫暖暖內涵他年齡大了的事兒耿耿於懷呢,倒弄的溫暖暖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