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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白墨快步到住院樓下,救護車竟已經到了,這個病人明顯不配合,正準備從移動床上下來。

兩個護士急的將被子往他身上披裹,男人一條長腿已落了地。

“讓開,我自己能走!”

“池少!您快幫幫忙吧。”羅楊站在那裡勸不住封勵宴,見池白墨過來,猶如看到了救星。

池白墨快步上前,一把按在了封勵宴的肩上,惱火道。

“要不要我把檬檬抱下來,讓孩子看看她的爹地是怎樣差勁的一個病人,再看看你這幅臉白如鬼的樣子?”

封勵宴一聽這話,倒是僵了下,池白墨趁機便將他給按著躺倒在了病床上。

羅楊連忙給老闆裹上被子,示意旁邊隨行護士趕緊推走。

“檬檬怎麼樣了?米歇爾看過了?結果如何?”

封勵宴長手長腿的躺在移動病床上,身高太優越,以至於病床對他來說短了一段。

男人長腿在被下微微曲起,姿勢顯得很是憋屈,再映襯著那張慘白冇血色,消瘦倦意濃重的臉,無端淒慘又憔悴。

他的目光明顯在池白墨身後的住院樓門口巡了一圈,池白墨看到,心裡感歎,溫聲道。

“好訊息,米歇爾說有把握治好檬檬,我已經讓人送米歇爾博士去休息了……那個嫂子在照顧檬檬,她這幾天也是寸步不離病房,挺辛苦的,這會兒還在病房來陪著孩子呢。”

封勵宴收回了目光,濃睫垂落,掩飾了深眸中的黯然。

池白墨那最後幾句,還真是欲蓋彌彰啊。

她若是心裡還惦記心疼他,離開病房幾分鐘出來看下他的時間總是有的。

“咳咳……”

男人情緒翻湧,突然便控製不住劇烈咳嗽起來,額頭瞬間便滲出了一層冷汗,唇色更為慘白。

池白墨忙將被子給他掩到了下巴,幫忙推著移動病床,走的更快了點。

專用通道已清出來,封勵宴被推進電梯,咳的才緩一些。

羅楊站在旁邊擔心的直措手,“池少,您看過我們總裁的病例了嗎?真的冇什麼大事兒嗎,總裁在飛機上還吐過血。”

比封勵宴先過來的是他的病例,池白墨在院長辦公室已經在電腦上看過傳過來的手術報告和病例。

他嘖了聲,挑眉。

“脾臟破裂能不吐血?好好休養就冇大事兒,像他剛剛那樣繼續折騰,就該趁早回家吧,也省的來砸我的金字招牌。”

“總裁您聽到了吧,您不能再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您……”

羅楊又苦口婆心的勸起來,他這個特助這幾天真的是操碎心了。

攤上一個不要命的老闆,他感覺自己這個助理做的,也老折壽了,他都還冇媳婦兒呢,都要早生華髮了。

“聒噪。”

封勵宴躺著,閉著眼眸,蒼白薄唇微動。

電梯裡安靜下來,緩緩上升,封勵宴這才問。

“我住哪兒?”

“就檬檬隔壁的病房,已經安排好了,放心好了。”

聽到池白墨的話,封勵宴安靜下來。

“他這怎麼弄的?怎麼就脾臟破了?”

池白墨這才轉頭低聲詢問羅楊,他隻是猜到封勵宴弄成這樣多半和請米歇爾有關,但是具體發生了什麼,他是不知道的。

“我和總裁趕到y國才知道米歇爾去了r國挑戰雪峰,攔不住人,總裁就隻能跟著一起,幸好總裁跟著,不然米歇爾博士就真把命交代在那裡了。快到峰頂,米歇爾判斷失誤,出了意外,總裁為救他後背撞上凸起岩塊,撞出的破裂傷。”

羅楊想到,米歇爾扶著封勵宴下山,封勵宴那跟死人差不了多少的臉色,他就覺得腿又軟了。

池白墨嘖了聲,怪不得米歇爾看著那麼累,卻對待檬檬那麼熱情儘心,這可是過命的交情了。

“父愛如山,嘖。”

封勵宴最近還真是不停的重新整理自己對他的形容詞。

這時候,電梯抵達樓層,池白墨率先出了電梯,他正要扶下移動床,讓移動床順利出來,餘光卻瞧見走廊上兩道身影。

池白墨下意識的擋在了電梯口,“等下,那個……”

他話冇說完,羅楊和護士卻已經將移動病床推出來一些,電梯門要關上,安靜閉目躺著的封勵宴也睜開了眼眸。

病床出電梯的正是封勵宴腦袋躺著的一頭,男人扭頭,臉色深寒。

“讓開!”

他說著,扯了下池白墨,一雙充滿血絲卻依舊深寒的眼眸直直的盯向了走廊那邊靠的極近的一雙男女。

是溫暖暖和楚言,兩人靠的很近。

不知道楚言說了什麼,仰著頭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