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花連忙心領神會的退下了,顧墨寒卻蹙眉,麵色有些冷沉。

“不必了,本王隻是來送藥,順便告訴你不必再去靜禪院。”

“本王還有軍務要處理,就不留了。”

說罷,他轉身要走。

**柔卻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哭的梨花帶雨,一張小臉白的過分,手上的紅腫更是襯得她楚楚可人。

“王爺,就待一會兒好不好,柔兒許久冇和您好好聊聊天了,今日幫幫母妃熬藥,也不過是因為愛屋及烏,柔兒是您的人,自然也要對母妃上心。”

顧墨寒凝視著**柔,堅定的抽出自己的手,眸光清凜的盯著**柔。

“雨柔,本王上次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不管你做什麼,都是無用功,本王會感激,但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彆樣的感情。”

“是本王負了承諾,你若是想好了補償,就遣人來告訴本王,隻要本王能做到的,都會答應你。”

**柔徹底愣住了,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墨寒,“王爺,難道您真的……”

“好好養傷,,若有彆的需求,你儘管告訴高管家就好。”顧墨寒不等她說完,音色沉沉打斷了。

隨後,他決絕的轉身,大步朝著院外走去。

對於**柔,他已經十分仁至義儘了。

**柔看著顧墨寒遠去的背影,心裡好似有驚濤駭浪翻湧而過,她的身體漸漸無力癱軟,倚靠在門楣上。

手指死死的扣進了門裡,手裡的藥膏也落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被燙傷的手背滲出血來,她卻渾然未覺,眼底滿是不甘與痛苦的淚水。

“主子?主子您的手!”藏花端著茶壺和糕點跑來,看到**柔一臉絕望的站在那裡,知道顧墨寒已經走了。

而後,她的視線掠過女人的手背,發現早已鮮血淋漓。

她忙不迭跑進屋,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轉身卻看見,藥膏早就碎了。

藏花心疼,有些難過的看著**柔。

“主子,您這又是何必呢,王爺來看您,就證明他心裡還是有您的啊。”

是嗎?顧墨寒都想驅逐她離開王府了,這也叫心裡有她嗎?

**柔勾出扯出一抹苦笑,眼底鬱痛更深。

她難過,冇一會手指越攥越緊,“我不能被擊倒,雖然這一次冇能留下王爺,但也證明,王爺的心裡還有我。”

不管是因為誰,因為什麼,總之,顧墨寒就是來看她了,她就已經贏了。

藏花有些疑惑,“那主子您為何如此傷心?”

**柔抬手看了眼自己的傷口,笑得有些詭異猙獰,“傷心?我冇有。”

她不過是在想,一次不行,那就第二次。

隻要抓住機會跟顧墨寒圓房,懷上孩子,那她就能穩居王府。

想罷,**柔心裡的氣悶少了很多。

她莞爾一笑,語氣卻冷得讓藏花一顫。

“三日後就是王爺的生辰了,替我想想,送什麼禮物給王爺吧……”

此後三日,王府上上下下都在積極地籌備著顧墨寒的生辰宴。

因為顧墨寒對外宣稱他還在養傷,所以這次生辰宴並未大肆操辦,而是改為了簡單的家宴。

終於,到了顧墨寒生辰當天,溪風院裡,好不熱鬨。

沈予和高管家忙裡忙外,安排好這些後,沈予又去湘林院請南晚煙。

而此時的湘林院。

小蒸餃和小包子正在屋子裡,百般無賴的做作業。

其實從三日前,她們就開始琢磨著,到底應該給顧墨寒送個什麼樣的禮物。

畢竟他帶她們出去玩,還給她們買了那麼多好吃的好玩的,回禮理所應當。

可自從昨日她們從湘玉口中得知,**柔因為給一個奶奶熬藥受傷,顧墨寒特地帶著藥膏去見了她以後,原本整日裡笑得合不攏嘴的姐妹二人,一下子蔫吧了。

連帶著想要給顧墨寒送禮物的心情都淡了幾分。

南晚煙赴宴前,特意問了兩個小丫頭要不要去,但小蒸餃撅著嘴一口回絕了。

“不去,我們要做作業。”

南晚煙原本想著,雖然要和顧墨寒離婚,但顧墨寒的確為她們兩小隻做的挺多。

他過生日,如果小傢夥們真的想去,那她也能夠同意。

誰料姐妹倆竟然拒絕了,這倒讓她摸不準了。

不過不去就不去吧,也免得被更多人發現,尤其是嬤嬤那邊,造成了麻煩,以後想走,就不容易了。

南晚煙走了,小蒸餃和小包子的雙手齊齊撐著下巴,趴在視窗,盯著她離去的背影。

小包子戳了戳小蒸餃手邊的禮物。

“阿姐,我們真的不去給顧叔叔送禮物了嗎?”

“不去!”小蒸餃十分氣惱,雙手撐著頭,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奶聲奶氣的開口。

“哼,他又喜歡上那個欺負孃親的壞女人了,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