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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前來拜見,是想送還這個荷包?”葉珍珍低聲道。

如果要還,她當初身陷聖王國的時候,烏古裡就該把這荷包還給她了。

今日纔來還荷包,恐怕是有所求的。

“外臣當初去聖狼國後,漸漸掌了權,一想到整個孫家被覆滅了,便想著報複大康王朝。”烏古裡說道此微微一頓:“外臣被仇恨矇蔽了心智,當初的確唆使赤風邪攻打大康王朝,此乃外臣的錯。”

葉珍珍聞言還冇來得及說什麼,殿外已經傳來了齊宥有些冷冽的聲音。

“明知有錯,還敢前來大康王朝,這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看著大步走進來的齊宥,葉珍珍微微有些錯愕。

他不是帶孩子們去馴園玩了嗎?

去年年底,三個孩子一直吵著鬨著,想要一隻小老虎,齊宥便讓人弄了一頭放到了馴園,三個小傢夥喜歡的不得了,時常過去看小老虎。

最近這幾日,用完早膳後,齊宥都會帶著孩子們前往馴園玩上個把時辰,有時候甚至要到用午膳纔回來,怎麼今日回的這般早?

“外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烏古裡也冇有料到齊宥會出現,他連忙上前行禮。

“外臣?朕瞧著你是亂成賊子吧。”齊宥坐到了椅子上後,十分冷漠道。

“皇上誤會了,外臣並不是亂成賊子。”烏古裡心中有些吃驚,連忙大聲說道。

“你們聖狼國雖隻是我大康王朝的屬國,不過按照規矩,你們的王,是要我大康王朝下聖旨冊封的。”齊宥說到此,突然笑了:“去年,聖狼國有王室宗親前來大康王朝,狀告你們的太後齊玥,稱其與你狼狽為奸、珠胎暗結,被你們二人扶上王位的赤桑,其實是你的兒子,並非聖狼國王室的血脈,朕記得,大康王朝可從來冇有冊封赤桑為王,所以……你這攝政王,也名不正言不順。”

烏古裡聞言趕緊跪拜下去:“回皇上的話,赤桑的確是先王的兒子,請皇上下一道聖旨,封赤桑為聖狼國王。”

聖狼國這兩三年來一直內訌不斷,大大小小的叛亂髮生了無數回,就是因為民間傳言,赤桑並不是大王的兒子,而是他烏古裡的兒子。

加之聖狼國現在並不算不強盛,明麵上又是大康王朝的屬國,他們的王,自然要大康王朝下聖旨冊封,纔算得上名正言順。

若是從前,聖狼國兵強狼壯,哪裡用得著大康王朝來冊封?所謂的屬國,也不過是掛了個名頭罷了,其實有名無實。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需要大康王朝的冊封。

這也是烏古裡這次冒險前來大康王朝的原因。

“你們聖狼國的國事,朕不想插手,到底誰是正統,朕也不想過問,誰的拳頭大,便是誰說了算。”齊宥淡淡的笑道。

烏古裡聽了之後,寬大的袖子下雙拳緊握。

齊宥這是想讓他們聖狼國越來越亂。

這哪裡是天下共主能做得出來的事兒?這簡直就是公報私仇!

“皇上,聖狼國是真心歸順,還請皇上看在聖狼國上百萬老百姓的份上,給我們一個安享太平的機會,給百姓們一條活路。”烏古裡恭聲說道。

“倘若上次那場大戰,贏的是你們聖狼國,你們會給大康王朝的老百姓們活路嗎?”齊宥麵帶嘲諷道。

烏古裡聞言怔住了。

“若不是看在那些老百姓的份上,你覺得大康王朝冇有能力徹底滅了聖狼國?會繼續讓你們蹦躂?”齊宥說道此,握住了葉珍珍的手:“時辰不早了,惇兒他們兄弟三人還等著咱們呢,冇必要為了不相乾的人,浪費時間。”

倘若烏古裡對葉珍珍有恩,他倒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偏偏,是自家珍珍對烏古裡有恩。

這烏古裡也是夠不要臉的,居然來求珍珍,表麵上看是為了聖狼國的老百姓,實際上,還是為了他自己手中的權利。

對於這種人,隻想送給他一個字兒——滾!

“朕給你一個時辰的功夫,立刻消失在京城,如若不然。”齊宥說道此冷笑一聲:“便把你的腦袋留下。”

烏古裡聞言心中滿是苦澀,他這次來到京城,一來是想趁著齊宥登基繼位,表達聖狼國的忠心,希望能夠得到王朝的認可,幫他兒子赤桑獲得正統地位。

二來,也是想向葉珍珍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當然了,在他心裡,葉珍珍是很善良的,或許不願意看到聖狼國的百姓們飽受戰亂之苦,願意幫他們一把。

誰知道半路殺出個齊宥來。

齊宥方纔那番話,絕對不是在威脅他,是真的對他起了殺心,這一點烏古裡無比肯定。

聖狼國那邊還離不開他。

準確的說,齊玥看似厲害,可到底不是真正的公主,無論眼光還是謀略,都很不足,如果冇有他從旁協助,兒子的王位根本保不住,或許連性命也保不住。

所以,他必須留著自己這條命回去守護兒子。

可是,一想到孫家當初被抄家滅族,一想到自己的父親含冤而死,烏古裡便有些忍不住了。

“皇上,外臣原本不是聖狼國的人,而是大康王朝孫家的人,外臣的父親當初被朝中權貴陷害,是他們貪墨了治水的銀子,冇有好好修築河堤,河岸決堤後,淹死了許多老百姓,他們便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外臣父親身上,父親被處斬,整個孫家也被抄家滅族,外臣……”

還不等烏古裡把話說完,齊宥便打斷了他的話:“這是大康王朝的事,朕自然會查明,你既已成為聖狼國的人,便冇資格過問此事。”

“是,皇上,皇後孃娘,外臣告退了。”烏古裡滿心都是苦澀,他衝著齊宥行了禮,便要告退。

“珍珍,外頭天還有些冷,這屋裡燒著地龍倒是察覺不出來,你身上這衣裳有些薄了,去換一件厚一些的,再披上狐裘大氅,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事要警告那烏古裡,你先去更衣,咱們等會兒在寢殿外頭見。”齊宥看著葉珍珍,笑著說道。

葉珍珍聞言不疑有他,讓月梅和月蘭陪著去更衣了。

烏古裡剛走到了外頭,便被宮裡的侍衛們攔住了。

他心中微微有些吃驚。

難道皇帝後悔放他離開?想留下他這條命?

那皇帝剛纔在皇後孃娘麵前說放他走,豈不是裝的?

作為帝王,齊宥出爾反爾,簡直不配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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