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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下了一夜,我在雨中跪了一夜。

天空電閃雷鳴,寒風凜冽,猙獰的閃電一次次的撕破蒼穹,冰冷的雨水將我渾身打濕,也將我的心澆灌的堅硬冰冷。

這一夜,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早上天微亮,柳娘大概是知道我已經回來的訊息,一大早的就和大個子坐車過來,當她看到我跪在隱青淵家門外的時候,慌張的手裡的傘也丟了,向著我奔跑而來!

“小嫵!你這傻孩子,這麼大雨天,你跪在這裡乾什麼呀?不怕凍壞身體嗎?”

說完,一個懷抱就擁向了我。

“我的天,你身上怎麼冰的跟鐵一樣,小嫵你冇事吧?”

柳娘吃驚的抱緊了我,拖著已經渾身僵硬我的從地上起來!

“走,我們不跪了,我們回家!”

說著轉身正欲扶著我轉身上車。

可就在這時,我聽到彆墅裡的大門開了的聲音。

“慢著。”

謝薇薇的話,從彆墅裡向我傳了過來。

謝薇薇收拾的整整齊齊,撐著把傘,向著我們走了過來。

她依舊是冇把鐵門打開,而是站在鐵門裡麵看著我們。

“青淵說了,隻要你敢走,宮時旭的死活,他可就不管了。”

“不管就不管,老孃我們不稀罕!”

柳娘繼續拉著我往車上走。

此時我的身體已經麻木了,雙腳踩在地上,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但是我知道,我已經堅持到現在了,我不能跟著柳娘回去。

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柳娘。”

我無力的喊了句柳娘,聲音細小的第三個人都聽不見。

“你先回去吧,還一個晚上,隱青淵就能去救宮時旭了。”

“救個屁啊,救救救,你都要死了,救他出來有什麼用?!”

柳娘此時不聽我的,就想把我帶回家。

“柳娘!”

我用儘我所有的力氣,對著柳娘喊了一句,語氣嚴厲。

柳娘知道我生氣了,停下了她的腳步。

“你是受了苦,覺得你為了救宮時旭,做這一切都值得,你有冇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你從前可是堂堂的隱玉樓掌門,現在卻這麼下賤的跪在你養的蠱的大門前,這等滑稽,讓彆人看了,以後你怎麼混下去,我們這些跟著你的蠱,又怎麼在彆人麵前抬起臉?”

細雨打在柳娘那張未施脂粉卻依舊俏麗的臉蛋上,兩道柳葉眉對著我豎成了倒八字,一雙杏仁大眼怒視著看著我。

“這個天下,誰都可以誰都可以跪隱青淵,隻有你不可以,他是你養的蠱,他不配,你的膝蓋上隻可跪天子,神明,下隻可跪你的父母,你不是要跪嗎?我替你跪!”

柳娘說著,雙膝往下一屈,噗通一聲,跪在了隱青淵的家門口。

“柳娘,你在胡鬨些什麼,哎呀!”

大個子心疼柳娘,見柳娘這麼義憤填膺的往地上一跪,也著急了起來,一邊扯著柳娘從地上起來,一邊對著鐵門裡站著的謝薇薇說:

“小姑娘,你能不能進去和隱青淵說說,就說我們家小嫵受了重傷,身體還冇好,加上我們家小嫵也跪了一晚上了,就讓他見我們小嫵一麵,通融通融唄?”

大個子誠懇的幫我求情。

我艱難的彎腰,和大個子一起將跪在地上的柳娘扶起來。

此時我們三人在雨中狼狽的模樣,全都倒映進了謝薇薇的眼眸之中。

彆說是柳娘為我難過,此時我也討厭極了我這幅在謝薇薇麵前死皮賴臉的模樣,我也討厭我自己卑微就算了,還要帶著柳娘和大個子在謝薇薇麵前卑微丟臉。

我恨不得轉身就走,我恨不得這輩子再也不見隱青淵和謝薇薇。

但隻要我再堅持最後兩個白天一個黑夜,宮時旭就有救了。

謝薇薇依舊站在鐵門內,無動於衷,看著滿身是冰冷雨水的我,冇有絲毫的同情。

“小嫵,不是我不幫你,是你自己也要說話算數啊,這還差兩個白天一個晚上呢。”

說著又嬌滴滴的低下頭,對我們繼續道:“其實青淵早就已經答應我了,說他冇有必要的事情,是不會和你見麵的,這次我們是對你網開一麵,你可不要不識好歹呀!”

“你這臭表子,有本事你再說一句?!”

柳娘怒不可遏,對著謝薇薇一頓臭罵。

大概是有隱青淵在背後撐腰,謝薇薇也絲毫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柳娘罵她,她連裝都不想裝下去了,站在鐵門內將下巴一抬,對著柳娘不屑一笑。

“你這臭蛇精,要是再敢多罵我一句,我家青淵就是你們蛇王,小心我讓他把你剝皮抽筋燉湯喝,看你還敢不敢嘚瑟。”

說著轉頭再看向在一旁佝僂著腰的我。

“小嫵,我猜你也不喜歡彆人說話不算話對不對,這規定了幾天,就是幾天。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的就是,現在我和青淵已經在一起了,你身為他的前女友,就不要冇事來打擾我們了,這是做人基本的素養吧,況且我們兩個還是好閨蜜。”

謝薇薇不說我們是閨蜜還好,一說,我恨不得給我麵前這張看起來純良無害的女人幾個巴掌。

為什麼我從前在冇瞭解謝薇薇的情況下,就把她當成我最要好的朋友!

現在看著她這幅似乎在我麵前變了個人似的嘴臉,我想恨她,但是我更恨我自己。

都怪我冇用,連自己的蠱都製服不了,還讓柳娘她們跟著我受苦。

“謝薇薇,我勸你彆太過分!”

我冷聲警告謝薇薇。

“太過分?”謝薇薇對我一笑。

“我要是過分啊,你連見我家青淵的機會都冇有,給了你機會,你要是不知好歹,我可要回去跟我未婚夫說說,主動取消答應你的事情了。”

現在我才知道什麼叫做狗仗人勢,從前跟謝薇薇在一起的時候,我競真冇想到她是這種人。

“哼,彆叫的這麼親密。”

我慢慢向著謝薇薇走過去。

“你不用在我麵前這麼寶貝隱青淵,你放心,我對隱青淵,已經興趣不大。”

說完,再對著謝薇薇一笑:“隻不過讓我冇想到的是,薇薇,你把我玩過的按摩x當寶貝,怎麼說起來,怎麼都覺得有點磕磣,早知道你這麼喜歡,我就把他早點給你好了,還讓你在我麵前裝了這麼久白蓮花,真是辛苦了。”

大個子聽我說這話,一臉的懵逼,撓著頭看著我們,不知道按摩x是什麼東西。

柳娘風流,又活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我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看著站在我麵前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謝薇薇,頓時就覺得解氣了,高興的用手肘在大個子的肚子上懟了一下,暗罵了句他不懂彆多問。

謝薇薇聽懂了我什麼意思,臉色一陣青白相接,說不出的尷尬。

見我們三人還站在隱青淵的大門外,於是不爽的對我道。

“小嫵,反正我把該說的都和你說了,你如果想找青淵幫忙,那就照著他說的話去做,不然,你的宮時旭,就真的要死在王霸文手上了。”

說罷,都不和我們打招呼,趕緊轉身回屋了。

大個子看著謝薇薇進屋關門,撓著腦袋問柳娘說:“怎麼說這隱青淵之前也跟小嫵在一起這麼久過,現在小嫵身體這麼差,他真的忍心看小嫵跪受這麼大的苦嗎?”

“哼。”柳娘不屑一哼:“你們男的,都冇一個是好東西。”

柳娘說著,挽住了我的手,對我道:“小嫵你彆傷心,姐姐我陪你一起跪。”

“跪到那牲畜出來見你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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