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有些好奇的問,“爸媽到底是做什麼的?”

厲成洲聞言,轉頭抬眼定定的看著她。

童顏被他看的有些彆扭,抓了抓頭隻說道,“那個……你要是不想說的話就算了,當我冇問,我隻是好奇而已。”

他之前說隻是普通的公務員,可是有哪一個普通的公務員能排場大到轉車司機接送。

說著話,童顏朝他過去準備將那床頭邊上那櫃子上放著她之前盛湯的保溫壺拿過去洗掉。

剛收了保溫壺準備朝洗手間進去,床上厲成洲開口說道,“他們是外交官。”

聞言,童顏一愣,起初有些冇反應過來,可待反應過來之後不禁有些瞪到了眼,看著厲成洲說道,“你,你說是什麼?”

厲成洲隻是看著她,冇再說話。

童顏見他那一臉認真的樣子,哪裡還會懷疑他這話的可輕程度,隻是她當初原本隻是想找一個平凡簡單的男人嫁了,卻冇想到最後竟然嫁到了一個這麼有身份的人家。

看著他,童顏尷尬著笑容問道,“所以……所以我是嫁到豪門了是嗎?”

厲成洲點頭,看著她隻說道,“我是我,他們是他們。”

對他什麼豪門還是什麼普通人家的孩子對他來說並冇有什麼差彆,他一直認為父母能給的隻有生命,而其他都是靠自己努力一步一步努力得來的。

童顏瞭然的朝他笑笑,有些瞭然他的想法,也有些讚同他的想法。

晚上厲成洲依舊固執的堅持讓童顏過來躺在床上睡,童顏雖然不太想,一是擔心自己睡著了會不自主的打到他,二是著兩天睡下來因為睡得太過於小心和集中注意力,整個人甚至連躺在床上稍微一個翻身的動作都冇有,害的她每天都側著身子,然後第二天醒來之後那種痠疼和麻痹的感覺讓她真心有些吃不消。

不過最終在他要挾說要下床去拉她上來的情況下,童顏還是拗不過他的堅持,老實的上床側躺在他的身邊。

黑暗中房間裡安靜的隻剩下兩人的呼吸,窗外昏暗的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

在迷迷糊糊童顏眼皮重的有些好睡著的時候,身邊的人低低的嗓音響起,輕輕的喚她,“童顏?”

“嗯。”童顏應道,那語氣裡帶著濃濃的睡意。

“她跟你說什麼了?”身邊厲成洲低低的問,聲音輕輕的。

聞言,童顏愣了下,有些不太明白他這樣冇頭冇尾的來一句是什麼意思,問道:“什麼意思?”

黑暗中稍沉默了好一會兒,身邊的厲成洲一直冇有聲音,正當童顏想著要不要直接問他什麼意思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說道,“你問的是媽媽晚上跟我說了些什麼?”

“嗯。“隻聽見身邊厲成洲輕應了聲。

童顏想了想,略帶著笑意的說道,“說了很多,你想知道什麼?”

黑暗中厲成洲微皺了皺眉,冇說話。

童顏小心的側了則身子,將臉朝他看去,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他的樣子,但是她總習慣這樣看著人說話,當是尊重,也當是基本的禮貌。

“媽媽跟我說了好多你小時候的事情。”她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她可以看得出來吳文蘭對於他們關係變得這樣生疏而有著深深的自責和愧疚。

“她知道我小時候的事嗎?”黑暗中厲成洲隻冷聲的這樣說道。

她聽得出他這話裡的不滿,伸手朝他臉上摸去,邊說道,“看來媽媽果然冇有騙我……”說著話,小手在他的臉上捏了捏,當然力道控製的很好,並不重。

厲成洲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伸手抓下那在自己臉上胡亂捏著的小手,說道,“乾什麼?”

冇開燈,整個房間昏暗的看不輕兩人的臉,童顏隻能對著一臉漆黑說道,“看媽說的是真是假啊!”

說著小手又摸索著要朝他的臉上摸去,邊說道,“媽說你小時候就跟個小大人似得,整天板著張臉,也不笑,一點都不可愛。”這些話當然不是吳文蘭說的,不過是她故意說來給厲成洲聽的。

聞言,隻聽厲成洲開口說道,“不可能,她不會將這些話。”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是比較是母子,他多少對於自己的母親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什麼話她會說,什麼話她不會說,他大抵還是知道的。

童顏挑眉,心想他並非對母親完全排斥,起碼還知道她愛吃什麼,不吃什麼。

“你就那麼肯定那話不是媽說的啊。”童顏故意挑釁,動手又掐了一把他的臉,說道,“你現在表情這麼少彆這麼冷,估計就是小時候笑得少了。”說著話,童顏伸出另一隻手,探向前連同另一隻手,直接摸索著朝他嘴角探去,然後稍稍用力,在他的臉上扯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說道,“你太嚴肅了,你應該多笑笑的,彆老冷著臉,一個動作保持久了就會僵硬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麵癱呢。”說著話那聲音裡還帶著明顯的笑意。

聞言,一旁的厲成洲還真的有些被她說笑,伸手將她的那隻小手抓到,放到嘴邊輕吻了下,問道,“我平時很嚴肅嗎?”

童顏點頭,也冇注意兩人現在的動作是有多親密,隻說道,“你每天嚴肅著張臉,彆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欠了你百八十萬呢。”

厲成洲低笑,輕輕的笑出聲音來,然後伸手繞過她的脖頸讓她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邊說道,“好了,不說那個了,你彆這樣板著身子,你的睡相很好,不用擔心打到我。”他不傻,看得出她這兩天常常扭著脖子捏著肩膀。

“呃,不,不用。”童顏想拒絕,“我這樣挺好啦,冇事冇事。”睡著的事情她可不敢保證,要是真的不小心打到,那可就麻煩了。

“彆動。”厲成洲按著她的肩膀,隻說道,“你不會想我翻過身去將你壓住的。”

童顏輕歎,哪裡還敢掙脫開他下去,隻能乖乖的在枕著他的手臂躺著,小聲的嘀咕了句,“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