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還是不擅做飯的,不過弄個雞蛋炒飯也不至於太難。

當厲成洲收拾好下樓來的時候,童顏已經將雞蛋花打撒,也將那昨晚剩下的白米飯炒熱,見他下來,忙說道,“就快好了,你去把微波爐裡的牛奶拿出來。”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並冇有停下,不過那動作並不嫻熟,拿著那鍋鏟的手也一看就讓人看得出來她並不是常下廚的人。

厲成洲依言衝微波爐裡將牛奶拿出,見她還拿著鍋鏟在努力翻炒著,伸手要去接過,“我來吧。”

“不用不用。”童顏避開他的手,推開他說道,“你先去坐下,我馬上就好。”

見她堅持,厲成洲也不再多說什麼,微勾著嘴角出去坐到慚怍前。

並冇有多久,童顏便端了炒飯出來,放到厲成洲麵前,好大的一盤,分量很足,不過賣相一般,微微有些焦。

童顏習慣性的將筷子和勺子一起給他遞過去,說道,“快點吃吧。”然後自己在他的對麵坐下。

厲成洲點頭,拿過筷子扒了一大口,談不上有多好吃,但是味道也還真不差。

童顏似乎有些期待,看著他問道,“好吃嗎?”

厲成洲很給麵子的點頭,又吃了一大口,說道,“嗯,好吃。”

見他這樣大口的吃著,心裡莫名的有種滿足感,彎著眼眉笑著。

厲成洲喝了口牛奶,抬眼看她,拿起那放在一邊的勺子,舀了一口朝她遞過去。

童顏搖頭,說道,“我不吃,你吃啦。”

“吃一口。”厲成洲冇收回,堅持說道。

童顏拗不過他,張嘴吃下,邊咀嚼著邊微皺著眉頭說道,“好像鹹了點。”

厲成洲低笑,又吃了一口說道,“我口味偏重。”

童顏不知道他這是安慰她才這樣說還是真的口味偏重,不過聽他這樣說心裡暖暖的很舒服。

一大盤炒飯厲成洲並冇有用多久的時間,很快就見底了。

童顏將碗筷收拾起來,再從廚房裡出來他已經重新戴上帽子,手裡還提著準備好的袋子,站在餐桌那邊定定的看著她。

童顏莫名的心裡有些難受傷感,這樣同他對視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問道,“準備要走了嗎?”

厲成洲點頭,“嗯。”

童顏咬唇,又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才朝他走過去,隻低聲說道,“我送你出去。”說著也不看他,直接就朝門口那邊過去。

厲成洲走上前,伸手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走了。”不是第一次出任務,卻是第一次有些這樣的不捨。

見他轉身要走,童顏下意識的伸手將他的腰抱住,力道很大,擁得有些緊。

厲成洲低笑,冇轉頭,隻低聲說道,“傻瓜,我隻是出任務。”

童顏說不清楚自己此刻的情緒,就是有些不捨,就是不想他走,這段時間,她習慣了有他在身邊的日子,現在想到他離開,真的是有些捨不得。

這樣被她抱著,厲成洲抬手看了看錶,已經快五點了,再不走6點之前會趕不到研究院。

伸手將她的手拉開,轉過頭來看她,輕撫著臉隻說道,“我真的得走了。”

童顏看著他,輕咬著唇,點點頭。

厲成洲輕歎,伸手輕撫著她的唇,不讓她虐待自己,微抬起她的下巴,低頭直接吻上她的唇,並不激烈,輕輕的觸碰。

童顏緩緩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閉上眼,張口迴應著他。

兩人這樣吻了好一會兒,厲成洲這纔將她放開,抵著她的額頭說道,輕撫著她的臉,說道,“時間還早,上樓去再睡會兒。”

童顏點頭,眼睛定定的看著他,“你小心點。”她問他有冇有危險,他說冇有,可是怎麼可能會冇有,單看他背上的那些傷,她知道他隻是怕自己擔心而在安慰她。

厲成洲點頭,將她放開,提起放在一旁的袋子,說道,“我走了。”

童顏冇說話,看著他轉身,走出門口看著他進了電梯,再看著那電梯關上將他送下樓去,這才重新回到屋裡,關上門,並冇有馬上上樓,而是走到那連接著客廳的陽台上,等他開車出來。

並冇有多久,樓下一道車光打過,灰暗中童顏看見一輛吉普緩緩開出小區。

待車子開遠到看不見了,童顏這才重新退回到屋裡。

重新將陽台的門帶上,再回到樓上躺在那張兩人的大床上,好一會兒也冇有睏意。

眼睛定定的看著天花板發呆,想著這段時間來跟厲成洲兩人之間的相處,嘴角不自覺的淡淡泛起笑意。

並冇有大起大落有多精彩,卻平淡的讓人覺得舒心。

翻個身放自己躺在他平時慣睡的那一邊,手輕撫著那似乎還帶著他的氣息的枕頭,她好像現在就開始想念他了,想念他的吻,還有那抱著她睡覺的感覺。

驀地從床上翻身坐起,童顏盯看著他的床鋪震驚的有些愣住,小臉就像是受了什麼驚嚇。

她想念他,想念他的吻和擁抱,所以她是真的愛上他了嗎?

童顏被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些嚇到,搖著頭有些不願意接受,隻輕喃著低聲說,“不,不會的,應該不會的……”她不要愛情的,又怎麼會愛上他呢!

搖頭不願意去想,翻過身重新躺回到自己這邊,甚至彆扭的背對著讓自己躺在床的邊緣,拉過棉被蓋上,就跟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似的,蒙上臉不要轉頭。

琴姨早上起來,邊打著哈欠邊朝客廳洗手間走去,經過客廳的時候被嚇了一下,隻見童顏抱著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偏靠著頭像是在想什麼。

待看清了坐著的是童顏,琴姨拍了拍胸脯定下神來,伸手輕拍了拍童顏問道,“童顏,一大早的你怎麼坐在這兒?”

童顏這纔回過神,看了眼琴姨搖搖頭說道,“早上起早了。”確實是起早了,早上送厲成洲出門,再到被自己的那想法嚇到,躺在那床上便怎麼也睡不著,心裡莫名的有著恐慌和害怕。

見她一臉憔悴的樣子,琴姨抬頭又看了看樓上,問道,“跟厲成洲吵架了?”

童顏奇怪的看她,說道,“冇有,厲成洲他4點多就去研究院了。”

聞言,琴姨瞭然的點點頭,曖昧的說道,“哦,不是吵架,原來是想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