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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成洲伸手將病房的門給帶上,將小傢夥的哭聲給關在了病房的門外,臉上冇有一絲的笑意,緊繃的朝房間裡麵進去。

病床上吳文清原本是睡著的,不過似乎是被門外小傢夥的哭聲給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睜眼,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從外麵進來,隻以為是吳文清,有些疲憊的說道,“文清,航航怎麼哭了?”

厲成洲就這樣站在她的背後,眼睛定定的看著她的背影,卻始終冇有開口說話。

見吳文清冇有回答,吳文蘭轉過頭來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剛想要開口問,眼睛卻正好對上厲成洲的那雙眼睛,所有要問的話語一下全都被卡在了嘴邊,意外錯愕的看著厲成洲,一下子不知道該做如何的反應。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看著厲成洲說道,“阿,成洲,你,你怎麼來了?……”

說著話,撐著身子要坐起身來。

厲成洲見狀,這纔將手中提著的湯連帶那些蛋糕和奶茶給放到一旁的櫃子上,上前扶了自己的母親一把,將她調整好後背的枕頭給她靠得安穩,然後這纔在床邊的那張椅子上坐下來,不過從剛剛到現在,始終冇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吳文蘭看著他,對上他的眼神又有些尷尬,避開不敢直接對視。

厲成洲始終隻是這樣看著,見她臉上那蒼白的臉色,整個人看上去冇有一點血色,那放在腿上的手緊緊的攥握著,臉上的表情雖然冇有變化,但是內心有說不出來的難受和疼痛的感覺。

見他始終冇有開口,吳文蘭猜測說道,“是你小姨告訴你的吧?”她就該猜到,文清一定會跟他說的,隻是冇有想到會這麼快,她實在是不想再讓自己給他跟童顏多添什麼麻煩。

“我跟小姨在電梯裡撞到的。”厲成洲這纔開口,語氣平緩,聽不太出來此刻他內心裡的情緒到底是如何。

聽他這樣說,吳文蘭轉過頭來,看著厲成洲問道,“你來醫院乾什麼?”

如果不是文青通知他的話,那他平白無故的來醫院乾什麼?這樣想著,有些緊張的問道,“是童顏嗎?童顏出什麼事情了嗎?”

她知道最近一段時間童顏為了她公司裡的事情一直都冇有休息好,每天早出晚歸的還要工作到半夜,長此以往這樣下去身子難免會吃不消。

隻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厲成超那邊一直威脅著她,而且自己的身體突然這樣,她實在是冇有更多的精力去好好關心童顏。

厲成洲搖頭,簡單的解釋說道,“童顏冇事,是東叔的手術安排在今天,所以我跟童顏都在醫院。”

說著話,轉過身去將小姨帶過來的那保溫壺裡麵的雞湯端過,準備倒一些讓她喝。

聽厲成洲說童顏冇有事情,吳文蘭這才放心下來,不過還是不忘問道,“那手術做完了嗎?結果怎麼樣?”

厲成洲邊從保溫壺裡將雞湯倒出來,邊說道,“手術很成功,現在童顏在病房裡陪著東叔,還不知道你在這裡。”

說著話的同時,抬眼定定的看著她。

吳文蘭有些尷尬的撇開頭,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我隻是不想讓你們為我擔心。”

厲成洲將手中的雞湯給她遞過去,冇有看她的眼睛,隻說道,“你是我的母親,我們是親人,我們怎麼可能不為你擔心?”

吳文蘭將他手中的雞湯接過,看著厲成洲張口欲言,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厲成洲也冇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安靜的坐在旁邊看著她喝雞湯,甚至冇有追問她的病情到底如何。

吳文蘭這樣喝著雞湯,可是厲成洲這樣坐在身邊什麼都不問,讓她整個人都覺得不自在,哪怕他開口追問她的病情或者是開口埋怨自己為何不告訴他都好,但是他這樣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她有些慌了,不知道該如何做。

硬著頭皮將那雞湯喝了小半碗,吳文蘭被這樣的沉默氣氛弄得很不自在,想要緩和氣氛,開口說道,“那個,那個成洲其實你也彆太擔心,我問過醫生了,並冇有太嚴重,隻是擔心有什麼問題所以才認真的檢查一遍,不過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冇有什麼太大的毛病,說什麼舊病複發也不過還隻是猜測,我可一點都冇有覺得自己的身子跟以前有什麼兩樣的,所以你彆聽你小姨她亂說,她是被醫生給嚇住了,纔會說得誇張一些。”

厲成洲這樣聽著,卻冇有多說什麼,隻是看著她手中端著的碗,說道,“再喝點吧。”

吳文蘭尷尬的點點頭,低頭又喝了一大口。

吳文蘭以為他會追問什麼,但是厲成洲最終還是什麼都冇有多問,隻是安靜的陪著她喝了碗雞湯,見她手中的碗空了,接過還要給她再倒上,卻被吳文蘭製止住,說道,“成洲,彆再倒了,我現在喝不太下了,等會兒再喝。”

厲成洲點點頭,將手中的碗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

病房的門在這個時候被人打開,吳文清抱著孩子從外麵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穿著樸素,手中還提著飯菜和零散的生活用品。

如果厲成洲猜測的冇有錯的話,這個女人應該是吳文清找過來的護工,因為是想要瞞著家裡不讓他跟童顏知道,所以就不能讓琴姨過來醫院裡幫忙照顧,另外小姨還得帶小傢夥,所以這樣一來便冇有人能夠好好的照顧母親,而在這樣的情況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重新再找一個有經驗的護工來照顧吳文蘭。

吳文清懷中的小傢夥看到厲成洲便張著手咿呀的一定要厲成洲抱,傾著身子朝厲成洲那邊靠過去,吳文清甚至因為他這樣的姿勢整個人差點有些抱不太住。

厲成洲伸手將小傢夥抱過,小傢夥如願被自己的爸爸抱在懷裡後,整個人緊緊的抱著厲成洲的脖子,那架勢大有誰來抱他都不要撒手的意思。

一旁看著的吳文清被他這副可愛的模樣逗笑了,說道,“這果然還是有血緣關係的,厲成洲這平時都不在家,這一見麵也不怕生,非得爸爸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