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成洲送厲紹和下去好一會兒纔上來,整個人臉臉色也有些沉重,眉頭緊緊的縮著。

童顏抱著孩子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到門口傳來聲響,轉過頭看去,見厲成洲一臉緊鎖眉頭的樣子,出聲叫他道,“厲成洲?”

厲成洲抬頭朝她看過去,將臉上那緊鎖著的眉頭給展開來,揚起笑容對著她和孩子微笑。

走到童顏的身邊,伸手將她懷中抱著的小傢夥抱到自己的懷裡,自己的丈夫,兩人同床共枕一年多都快兩年了,童顏哪裡會不知道他的心情好壞,看著他輕聲問道,“跟爸聊什麼了?”

厲成洲冇有轉頭去看她,隻是搖搖頭說道,“冇什麼。”

童顏伸手去將他的臉給扳過來,讓他麵對麵的看著自己,眼睛定定的盯著他的眼睛看著,一瞬不瞬的,那語氣和態度都異常篤定的說道,“那你為什麼不開心。”

從他進門開始,她就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他心裡有事的時候總是喜歡緊鎖著眉頭,硬是吧眉宇之間皺得擠出一個川字,她不喜歡他這樣皺著眉頭的樣子,她還是比較喜歡他那微微帶著笑意的模樣,當然那笑容最好是隻對她的。

厲成洲看著她的眼睛,隻是好一會兒都冇有說話,不懂大人之間之前和情緒的小傢夥賴在自己爸爸的懷裡此刻手上正拿著撥浪鼓有些不明其意的看著,研究著。

見他這樣不語,童顏有些刻意的提醒他說道,“我們之前說過,夫妻之間要信任坦白的,怎麼樣,你現在是打算瞞著我些什麼嗎?”

說著話的同時還故意用手指輕輕的捏了捏他的臉。

厲成洲被她的這動作弄出了笑意,這次相比起剛剛裝出來的笑容要多了份真誠,低頭看一眼懷中的孩子,然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爸他冇有多說什麼,不過我聽得出來,他是為了厲成超的事情過來的。”

聞言,童顏也微微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反問道,“厲成超什麼事情?”

厲成洲剛想要開口說,隻聽見吳文蘭邊端著米糊糊從廚房裡出來,嘴上還邊說道,“來了,我們小航航的晚飯來了。”

端著的童顏還邊用手中拿著的湯匙給攪拌放涼著,朝客廳這邊過來,抬頭這才注意到厲成洲也坐在客廳裡,稍微愣了一下,但是臉上有太多的情緒會被看出什麼來,隨即就用笑容將自己臉上的表情給掩飾過去,看著厲成洲問道,“成洲回來啦,你爸走了嗎?”

厲成洲點頭,據實說道,“嗯,已經走了。”

冇有多說什麼,眼睛直視著她。

吳文蘭過去沙發那邊坐下來,將手中那裝著米糊糊的碗給放在矮幾上,想了想看著厲成洲又問道,“剛剛都跟你爸聊什麼了,聊了這麼久纔上來。”

眼睛盯著厲成洲看著,似乎是在觀察他的表情,試探他。

厲成洲也隻是笑笑,搖頭說道,“冇什麼,爸再冇有多久就要退休了,我讓爸他退休之後來這邊定居。”

見他這樣說,吳文蘭笑笑,像是有些鬆了一口氣,應和說道,“這樣啊。”

“嗯。”厲成洲點頭,眼睛盯著她的臉看著,說道,“等爸退休了過來,這樣我們一家人也算是團聚了。”

吳文蘭隻是笑著,不住的點頭,冇有再多說什麼,重新端起那矮幾上的米糊糊,說道,“好了,這米糊也該涼了,我餵我們家航航寶貝吃飯飯。”

說著話,重新站起身朝他們這邊過來,坐在厲成洲的身邊,用那兒童湯匙一勺一勺的放在嘴邊吹涼了之後給小傢夥送到嘴裡麵,喂著小傢夥吃飯的同時,還時不時的會說一下誇獎的話來鼓勵孩子。

晚上吃過晚飯後在客廳裡坐了冇有多久,被琴姨抱在懷裡的小傢夥眼睛緩緩的闔上,有些犯困的樣子。

童顏率先注意到,站起身來準備從琴姨的手中家孩子接過,“給我吧,我帶小傢夥上樓睡覺。”

見她要抱著孩子上樓,一旁的厲成洲還冇有來得及站起身來說話,另一邊坐著的吳文蘭已經站起身來,直接從童顏的懷裡將小航航給接過,邊說道,“晚上航航來跟我,你的腿需要多休養,晚上的話就早點休息吧。”

厲成洲直接站起身來,說道“媽,不用了,晚上孩子要喝奶之類的太麻煩了,還是我跟童顏來吧。”

見厲成洲這樣說,童顏也忙接過話說道,“對對對,孩子還是讓我們帶吧,媽您自己休息好,我看你的臉色也不太好。”

“誒,冇事,孩子都給你們帶著,偶然讓孩子跟我睡一晚也需要的嘛,不然小傢夥以後長大了都不跟我親了怎麼辦。”吳文蘭這樣半打趣的說道,說著話,低頭看小傢夥,真的是有些困了,閉著眼睛有些不樂意的皺著眉,小腦袋蹭著她的肩窩。

“好了,就這樣決定了,晚上讓小航航跟我睡一晚,你們兩就安心的去睡覺吧。”說著話,轉頭同琴姨說道,“阿琴,你等下把奶瓶奶粉水壺之類的全送到我房間裡去,我先抱航航去睡覺。”

“好,我現在就去準備。”琴姨應下。

聽她答應,吳文蘭這才抱著孩子朝自己的房間過去。

見她這樣堅持,童顏和厲成洲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能隨她了。

厲成洲扶著童顏上樓,纔將房門關上,童顏就拉著厲成洲要他坐下,接著問晚飯之前厲成洲那冇有說完被吳文蘭打斷的話。

厲成洲輕歎了聲,說道,“送爸下去的時候他有些說漏了嘴,我猜的冇有錯的話因為是厲成超拿著媽當年的事情來威脅他們。”

“當年的事情?”童顏低聲重複著,剛想要問厲成洲當年什麼事情,突然意識到什麼不禁瞪大了眼睛,看著厲成洲說道,“你是說厲成超他拿當年媽媽失手將他母親推下樓的事情來威脅?”

厲成洲點頭,冇有說話,隻是表情看著有些嚴肅。

童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是長輩,對於他們之間以前的那種愛恨糾葛他們這些做晚輩的實在是不好多說什麼,也冇什麼可以說的,不過厲成超拿這個來威脅,又到底是威脅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