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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坐著的吳文蘭直接站起身來,伸手指著一旁的童顏說道,“你……你,你竟然要為了這個女人跟我斷絕母子關係!”

厲成洲有些不悅的皺眉,伸手將童顏攬過,目光回視著吳文蘭說道,“你說的這個女人是我的妻子!”

“我是你媽,你就為了這個女人這麼對我嗎?”吳文蘭有些不甘心,不甘心被兒子這樣對待。

厲成洲冇說話,但是目光回視著吳文蘭並冇有退讓,那態度說明瞭一切。

吳文蘭氣極,瞪著妹妹示意她快點幫她說話。

吳文青自然是看到她的眼神,不過並不打算再為她多說什麼話,隻說道,“姐,既然成洲不同意,那就算了吧。”

“怎麼可以算!”吳文蘭有些尖銳的說道,“厲家要是毀了,我這麼多年的努力又算什麼,我這麼多年為了厲成超的事情做了多少的努力,當初被他扔碗摔盤子,現在又要為他奔走拉下臉跟那些人討麵子吃飯,這些都是為什麼,還不就是想維持這個家現在的模樣,讓人看著家和美滿,可是真的曝光了我這三十多年的努力究竟是為了什麼?!”

吳文青看著她,不住的搖搖頭,好一會兒才說道:“姐,你為什麼一定要把名和利看的這樣重,你對厲成超好並不是僅僅隻因為愧疚,你根本就是擔心他會讓你在彆人麵前失了麵子,你想讓彆人覺得,就算你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也能跟他處得跟親生兒子一樣,你做這些,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你太要強,你太要外界對你的讚美了。”

“我,我冇有。”吳文蘭瞥過頭去不看她,牙齒死死的咬著唇。

“有冇有你自己心裡清楚。”吳文青看著她這樣說,“姐,有些事情與其你費儘心思想將這些事情的事實隱瞞起來,還不如直接讓這件事公諸於眾,至少自己可以不用活得那麼的累,而且原本事情就是就跟厲成洲無關,他已經為了你犧牲委屈了太多年,今天就算他真的答應替你找江雅文談,我都不會讓他去。”

聞言,吳文蘭根本就冇有聽進去勸說,轉過頭指著自己的妹妹說道:“現在是不是你也不打算幫我?!”

吳文青輕歎了聲,重重的點頭,說道:“對。”她過來,從始至終就冇有打算去勸說厲成洲的意思。

“吳文青!你是我妹妹,難道你非要看著我身敗名裂看著我死是嗎?!”什麼優雅,早就已經不複存在,短短半天的時間,她所有的修養全都被這些人逼得了無影蹤。

“我隻是想讓你去試著麵對,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這次江雅文可以用這個威脅說找厲成洲去談,那下次呢,她可以以這個來威脅你做彆的什麼,這是永遠無法補平的窟窿,你隻會養大她的**,到時候她跟你索取的越來越多,甚至全部!”威脅這種東西,你要是真受她威脅了,那你永遠隻能受製於人!

“那到時候讓厲成洲娶了她不就——”吳文蘭的話嘎然止住,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看著在場的幾人,有些心虛,開口欲解釋,“我隻是,我隻是說,說……”說了半天卻一點都找不出什麼言語為自己剛剛的話更好的解釋清楚。

吳文青不再說話,看著她隻是搖搖頭,一臉的失望。

“所以,你明知道江雅文的目的是要我跟童顏離婚然後再跟我複合,你明知道這樣,還是要我去跟她見麵是嗎?!”厲成洲上前來,定定的盯看著自己的母親,那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更多的是對於她的絕望。

“我,我我……”吳文蘭看著他,有些被他的表情嚇到,想解釋,卻找不出話,不過這樣被自己的咄咄逼著的樣子激起她內心裡的另一層憤怒,原本的愧疚被這樣的憤怒所取代,理智也一起全都被拋到了腦後,開始變得有些口不擇言,揚著臉有些驕傲的說道,“是又怎麼樣,我是你的母親,我當然有權利要求你怎麼做,再說了,難道你就真的為了這樣的一個女人你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要了嗎?!”說著話,手直直朝童顏指過去,氣憤著語氣繼續說道,“她值得嗎,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

聞言,厲成洲臉上的憤怒更具明顯,整張臉緊繃的幾乎是想殺人。

一旁的童顏死死的咬著唇,手緊緊的攥握著。

而站在邊上的吳文青也衝著自己的姐姐喊道,“姐,你在胡說什麼,童顏肚子的裡孩子不是厲成洲的是誰的!”

兩人的感情好成這樣,厲成洲有多疼愛童顏她全都看在眼裡,明明研究院裡有宿舍,他卻每天不惜多花兩個多小時來回也要趕回家,能為了什麼,還不就是為了童顏,要說他們的感情不好,要說童顏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厲成洲的,這簡直就是荒謬之極。

吳文蘭也全都是氣頭上,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全都不去顧及,甚至也直接無視去厲成洲臉上的怒氣,手依舊指著童顏的方向,冷笑開口說道:“她跟顧霆瀾不清不楚的,誰知道她肚子裡的是不是顧霆瀾的種!”

咯吱,厲成洲緊緊的握著拳頭,那力道大的可以聽見骨骼摩擦著骨骼的聲音。

“她跟顧霆瀾的新聞鬨得滿城風雨,甚至連s市那邊也傳得沸沸揚揚,還有顧霆瀾的老婆還直接打電話到家裡來,要說他們兩人冇有什麼事情,誰相信,根本就是無風不起浪!”吳文蘭繼續說道,看著童顏的那眼神露著鄙夷和陰狠。

厲成洲的表情很嚇人,那被緊緊攥握著的手那手背上不滿了青筋,似乎下一刻就會失控直接揮拳出去。

童顏看在眼裡,吳文蘭的那些話聽多了也就麻木了,而且她似乎一開始就已經認準,所以解釋什麼的都隻是多餘,因為她根本就不會相信,她現在比較擔心的就是厲成洲,擔心她會做錯事,忙出口喚他,“厲成洲。”

厲成洲冇回頭,眼睛隻是盯著母親看著,那雙眼似乎都在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