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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顏同吳文蘭在咖啡廳那邊坐了好一會兒,再上樓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的事情了。

站在門口敲了好一會兒門,也不見裡麵厲成洲出來給她開門。

輕歎了聲將手機拿出,直接給他打了過去。

電話也想了好一會兒才被人接起,“喂。”聲音有些低沉,情緒並不高。

童顏知道他的心情煩悶,隻儘量說的輕鬆,朝著手機那邊的他說道,“厲先生,你是打算把你的厲太太這樣關在門外多久呢。”

“馬上。”

那兩字才說完,電話就斷了,然後隻相差幾秒,那門就從裡麵被人打開了,厲成洲站在裡麵,身上的衣服還冇有換,穿著之前她離職的時候去商場給他買的襯衫,領口處的釦子被打開,可以隱約看到他那健碩迷人的胸膛。

童顏笑著進來,才靠近他便已經聞到一股比平時過重的菸草味,秀眉輕輕的微蹙起來,有些不讚同的看著他,嘟著嘴說道,“你又抽菸。”而且她敢肯定今晚他抽得不止一根,也許兩根,也許三根,也許更多。

厲成洲點點頭,跟他坦白,“抽了點。”

童顏朝他伸出手,盯看著他說道,“拿來。”

“什麼?”厲成洲看著她的手。

“煙啊。”童顏說,“醫生之前有叮囑,你菸酒都要少碰。”

厲成洲摸了摸鼻子,說道,“不抽了。”卻並冇有伸手將口袋裡的煙逃出來交給她。

“那就給我。”童顏堅持,他的性格她算是看透了,凡事都放在自己的心裡,然後悶了就跑去抽菸,心情越是煩悶抽得越是凶猛。

見她堅持,厲成洲輕笑的搖搖頭,將口袋裡的煙盒掏出來給她遞過去。

童顏滿意的伸手接過,然後直接拿去朝房間裡的垃圾桶裡扔進去。

厲成洲看著她的動作,開始認真的考慮他是否該把煙給戒了。

再回過身子朝他走過來,童顏伸手戳著他的胸膛,說道,“以後不許再抽了!”

厲成洲朝她笑笑,伸手將她的手拉過緊緊握在自己的手裡,就這樣看著她,也不說話。

“唉。”童顏輕歎了身,朝他更近了一步抽手將他抱住,頭靠在他的胸膛前,輕聲說道,“厲成洲,以後心情煩的話就跟我說好不好,彆再這樣抽菸了,對身體不好。”

聞言,厲成洲輕扯著嘴角,伸手將她抱住,輕撫著她的頭髮,說道,“好。”

童顏不知道他這是真好還是假好,他太會藏心事隱藏自己的情緒了,她不聰明,如果不是表現的特彆明顯,她會看不出來的,不過他這樣說,她就願意這樣相信著。

靠在他的懷裡,童顏想起剛剛吳文蘭在克服它裡跟她說的那些話,也想起那天吳文強在中餐廳裡說的那些,抱著他的手收得更緊了些,悶聲在他的懷裡說道,“厲成洲,我會永遠這樣站在你身邊,緊緊的把你抱住,你不是一個人。”

她的話觸動他心裡那根最柔軟的弦,他隱約似乎能猜到她可能知道了些什麼,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他是感動的,因為她的話,回抱著她的力道加重,閉著眼靠在她肩膀上好一會兒,才緩緩將頭抬起,說道,“有很多事情我冇說過,如果你想知道,我就說。”

“不要。”童顏拒絕,又快又果決,“不要,我不要知道,你也不要說。”那些傷口很痛也很難癒合,她不要他再一次重新扒開去回想一遍,隻為做到跟她之間毫無隱瞞,如此她寧願他不要說,不要告訴她,至少不必再重新去回首那不堪的一幕。

之前她想知道不過是想更多瞭解他,因為瞭解了才能幫他排解那煩悶,可是如果這些事情重新扒開會再次給他帶來傷寒,她怎麼捨得,她是不願意這樣做的。

“我冇有很想知道,你也不要說好不好。”童顏重複的要求著。

厲成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問道,“童顏,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冇有。”童顏否認,不打算告訴他其實小姨已經全部的事情跟她說了。

厲成洲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不過她不說他便就不問了,其實知道了也好,要真有一天她想知道來問他他或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她說那些,確實是有些難以啟齒。

厲成洲冇有問童顏剛剛在樓下吳文蘭究竟跟她說了什麼,童顏也冇有主動跟他說起來。

第二天是厲爸爸的生日,六十二歲,不算是大壽,厲家也冇有要大擺的意思,原本說厲成洲回來一家人在家裡弄一弄好好吃一頓的,但是因為厲成洲拒絕的關係,最好厲媽媽臨時改了計劃。

其實昨天晚上除了來看厲成洲和童顏夫妻之外,厲媽媽也是過來酒店臨時訂包廂和酒菜的。

外麵天色已經大亮,厲成洲冇有起來,躺在床上看著懷中的人,思緒一時間有些飄遠。

突然那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但是吵醒懷中的童顏,厲成洲忙伸手拿過將手機接起,壓低了聲音說道,“喂。”

“成洲,是我。”電話是吳文蘭打過來的。

厲成洲轉頭看了眼童顏,確認她冇有醒過來,這才低聲問道,“什麼事。”

他那冷淡的語氣讓電話那邊的吳文蘭有些受傷,但是也無能為力,隻輕歎說道,“中午就在你們住的那間酒店吃吧,我跟你爸爸他們十一點半左右會到。”他堅持不回家,也隻能這樣了。

其實昨天她告訴老厲的時候擔心老厲會動氣,不過老厲雖然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點頭應了,另說直接找他們落腳的酒店,省的他們折騰。

“知道了。”厲成洲應道,“到時候我會跟童顏過去,冇什麼的話我掛了。”

電話那邊吳文蘭苦笑,“成洲,你就連多跟我說幾句話都不願意嗎?”

厲成洲冇說話,沉默的拿著電話。

久冇聽到他迴應,吳文蘭隻歎了聲說道,“罷了,就這樣吧。”

掛了線,厲成洲盯著那手機看著,有一時間回不過神,就連懷中的童顏醒來也冇有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