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咱不能再等了,昨兒珍珠那個小蹄子還在我跟前炫耀,說大姑娘上次去寧王府赴宴,和寧王相談甚歡,還說什麼寧王對大姑娘格外青睞······”

山茶這話還冇說完,沈梨雨便尖叫了起來:“沈昭昭這個賤人!竟然還想跟我搶寧王!她一定是看出來寧王如今勢力越來越大,陛下越來越器重他,這纔打起瞭如意算盤,她休想!”

“姑娘,那咱們怎麼辦呢?”

沈梨雨捏緊了手中的玉佩:“我要去寧王府!”

就算是拚儘全力,她也要賭一把!

可等到沈梨雨到了寧王府的時候,卻發現這塊玉佩已經不管用了,王府的守門小廝都黑著臉不讓進,隻說是寧王公務繁忙,不見外客。

——

“姑娘,我方纔聽到守門的小廝說,四姑娘悄悄的溜出府去了,他故意冇攔著,是奔著寧王府的方向去了。”珍珠小聲的念著。

沈昭昭唇角輕勾:“很好,她果然是沉不住氣了。”

養傷這幾個月,隻怕她早就心急如焚了吧?如今眼看著和常遇春的婚事將成,珍珠還特意去吹了吹風,她便再也坐不住了。

“不過就算去了,隻怕也是無功而返。”沈昭昭輕笑著道:“寧王唯利是圖,一開始也隻是想利用沈梨雨而已,在還冇有下一次利用的機會的時候,他隻怕是根本不會搭理她的。”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啊?萬一四姑娘中途放棄了怎麼辦?”

“放棄?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她便是死也要緊緊抓住,怎麼可能放棄?”沈昭昭輕嗤一聲,讓沈梨雨嫁給泥腿子出身的常遇春,隻怕是比死還難受的事吧。

珍珠點點頭,覺得說的有道理。

“姑娘,你說咱家三爺會不會中個狀元回來?他這次高中會員,滿京都的都在議論他呢。”

沈昭昭撐著腦袋歪了歪頭:“這可能有點難了。”

殿試要麵聖,這沈楚川容貌如此出眾,他若當了狀元,那另一位探花郎豈不是當的太尷尬了?畢竟一般情況下,探花都得找個俊朗的男子來做纔是。

有沈楚川在,哪個男人敢在他麵前稱俊朗?

不過,倒是也說不定,畢竟常遇春都能中進士,萬一沈楚川就中了狀元呢?

終於到了殿試的日子。

沈楚川進宮麵聖,在金鑾殿之上進行最後一次考試。

沈昭昭在家裡等的百無聊賴的,這次她是不著急了,畢竟已經中了進士,還是前二十甲,是一定可以入朝堂的了,興許還能得個不錯的官位了。

——

皇宮,金鑾殿內。

皇帝高坐在龍椅上,他已經是年過半百,兩鬢髮白,卻還是有著不怒自威的氣勢,他手中拿著的,便是殿內的各位學子的考卷。

他讀到了一篇文章,便拍案叫好:“這文章寫的不錯,治世之道很有大家作為!沈楚川,是哪個?”

沈楚川往前走一步:“是草民。”

皇帝一陣恍惚,在他站出來的那一瞬,他彷彿看見了什麼故人,他怔了怔:“你抬起頭來。”

沈楚川抬頭,看似平靜的眸子卻有著藏不住的銳氣。

皇帝盯著他看了一瞬,旋即笑開了來:“看來是個有作為的年輕人,你這般氣勢,配得上你的文章。”

心中卻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原來也隻是神似而已,這個人抬眼的那一瞬間,周身的氣勢漲起來,便和那個人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