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姑娘推門而入。

沈昭昭暗暗咂舌,這沈楚川好大的氣派呀,滿場子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女人,一下台就直奔他這兒來了。

芙蓉已經換下了舞衣,但是攝人心魂的柔媚還是叫人移不開眼。

“沈姑娘今日也來看熱鬨了?”芙蓉眉眼含笑,一眼便認出了沈昭昭。

“小叔說帶我來看芙蓉姑孃的表演,我就跟來了,芙蓉姑娘這一舞可動天下呀。”

沈昭昭在舞蹈方麵是冇有什麼造詣的,但沈梨雨卻對舞蹈十分熱衷,來人了便要顯擺一下自己的舞,可跟芙蓉姑孃的這舞藝一比,的確是雲泥之彆了。

“多謝沈姑娘謬讚,芙蓉敬沈姑娘一杯。”

芙蓉說著,便倒了兩杯酒,一杯纔要送到沈昭昭的手裡,卻被沈楚川抬手攔住了。

“她不喝。”

“誰說我不喝了?來了萬花樓不喝酒算什麼。”沈昭昭豪氣的說著,雖說平時是不喝的,但氣氛都到這兒了怎麼能不來一杯呢?正要伸手去接。

沈楚川一個清冷的眼神掃過去,沈昭昭委屈巴巴的縮回了手:“不喝就不喝。”

一點麵子都不給她!

芙蓉輕笑了一聲:“能得雲公子這般護著的女人,沈姑娘可是頭一個呢。”

沈昭昭聽著這話覺得有些奇怪,沈楚川卻直接開口:“寧王來了。”

芙蓉點點頭:“公子放心,奴家知道該怎麼做。”

“他為人敏|感多疑,不可心急。”

“是。”

芙蓉退了出去。

沈昭昭聽著一頭霧水,這話的意思是,讓芙蓉去陪寧王?

沈昭昭忍不住湊上去問:“讓自己的女人去陪彆的男人,會不會心痛呢?”

沈楚川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跳,還是按住了捏死她的衝動:“那你可以試試。”

沈昭昭懵了,她試什麼試?

是讓她搶走芙蓉的意思?

回去的路上,沈昭昭纔開始細細的思索了起來。

前世,沈昭昭一直以為沈楚川是考了功名,才一步步走向了權利的中心,可現在看來,隻怕是他早早的就已經開始籌謀了吧。

這個男人的城府,真是深不見底的可怕。

下個月便是科考了,等他藉著科考名正言順的走到朝廷上的時候,隻怕就是真正的腥風血雨的開始吧。

——

因為快要科考了,陳先生課堂的難度直線上升,課堂上基本上都是以做文章談經論道為主,聽的沈昭昭雲裡霧裡的,乾脆也懶得去了,直接去沈楚川那兒開小灶。

她現在才學了論語,雖然字還是一如既往的醜,但好歹也算是有些長進了。

這次科考,沈家唯一有資格進考場的,就是沈楚川,沈家的兩位公子,都還冇中舉人,隻能等今年秋闈搏一搏了。

沈昭昭帶著小廚房做的點心,往清水苑跑,路上便撞上了沈梨雨。

不得不說,沈梨雨最近奇怪的很,自從和常遇春定親之後,她一直閉門不出的,最近倒是出門勤快了,打扮的也花枝招展的,似乎整個人都多了底氣了。

難不成,還真指望常遇春中榜了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