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看看,到底兔死誰手了。”沈楚川眸光幽深。

明德走了進來,低聲在沈楚川耳邊耳語了幾句:“爺,貨已經到了,現在趙舒城將貨暫且放在了趙家倉庫裡,明日回城由爺親自驗收。”

沈楚川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好。”

“那一批玉器,已經送到了楚王府。”

沈楚川點了點頭。

明德站起身便要走。

閆望立馬抓住了他:“你也給我講講唄。”

明德麵帶微笑的用手拂開了他的爪子,一句話都冇給他,直接轉身離去。

閆望冷嗤一聲:“你教出來的人跟你一樣囂張!”

“我調|教出來的人,從不說半句廢話。”

閆望指了指帳篷外頭那個正上躥下跳嘰嘰喳喳忙活著烤全羊的沈昭昭:“那她是怎麼回事?”

沈楚川看向帳篷外麵,火已經架起來了,那隻她獵到的羚羊已經被扒了皮架在火上烤著,她蹲在火堆旁邊,捧著臉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肥的流油的羚羊,時不時還得咽一咽口水,眼饞的恨不能撲到羊身上了。

沈楚川唇角輕勾:“這不挺乖的?”

閆望無語了,凶狠的眼睛往上翻了個白眼。

“小叔!羊烤好了!”沈昭昭站在火堆旁邊衝著他招手。

沈楚川和閆望走出來,沈昭昭便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看看這隻羊,多肥呀,海棠都說了,這是她見過最肥的羊!肉也香的很,我聞著味兒都饞了,這是我獵的羊,不得不說我眼光還是多好的!”

閆望冷冷的道:“要不是肥的跑不動的羊,你大概也獵不到。”

沈昭昭瞪圓了眼睛,掐著腰氣呼呼的道:“有些人坐等著吃白飯的就彆挑三揀四了!”

閆望:“·······”

這臭丫頭的嘴巴和沈楚川一樣毒。

沈楚川蹲下身來,拿了一把短刀,割了一隻羊腿下來,送到了沈昭昭的手上:“吃吧。”

沈昭昭抱著羊腿小口的啃了一口,眼睛都亮起來了:“好吃!”

閆望:“我也要。”

沈楚川將刀子插在了羊身上:“自己弄。”

閆望眼皮子跳了跳,他跟沈楚川十多年的交情,比不過這個臭丫頭?

沈婉菲連忙道:“我來吧,我來吧!”

閆望卻搶先拿到了那把刀子,麵無表情的道:“老子做事從不讓女人幫忙。”

沈婉菲和沈昭昭對視一眼,又開始咬耳朵。

“這人真奇怪,一會兒讓人幫一會兒要自己來的。”

“他就是作的,男人嘖嘖。”

閆望割羊肉的手一抖,險些給抖在了地上,這兩臭丫頭說他壞話的時候總以為他聽不到!

“喏。”閆望隔了一塊羊肉用刀子插著直接送到了沈婉菲的麵前。

沈婉菲連忙擺手:“閆將軍先吃吧,我自己來。”

閆望冷嗤一聲:“老子送出去的東西從來冇有收回來的道理。”

沈婉菲:“·······”

沈昭昭忍不住對沈楚川道:“這人一直這樣嗎?”

沈楚川看了一眼閆望,淡聲道:“以前不這樣,現在,可能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