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壓低了聲音道:“聽說被咬的很慘,因為二老爺和可欣姑娘是被追著咬的,那幾隻狗都是瘋狗,力氣大的很,下人們攔都攔不住,我聽人說,那二老爺身上都血肉模糊的了。”

沈昭昭驚的瞪圓了眼睛:“也冇人知道那幾隻狗怎麼進府的?”

“不知道呢,說是當班的守門的小廝擅離職守,壓根冇注意。”

府中纔出了老虎的事情,這會兒又來了瘋狗,怎麼可能是巧合?爹爹和祖母也不是會用這種招數的人,沈昭昭唯一能想到的,也就隻有沈楚川了。

他這樣做,是為了給她出氣?

“我倒是覺得,二老爺如今被狗咬成重傷也好,姑娘也可以睡個安穩覺了,畢竟都那樣了,他還能翻出什麼花兒來?”

沈昭昭點點頭,這樣想,確實也是好事。

隻是她卻還是有些心驚,因為她漸漸的,發現沈楚川的能力是她想象不到的大,這是沈家直到死都不知道的事,他可以憑一人之力輕鬆宰殺一隻老虎,他有潑天的富貴卻屈居沈家甘心當一個義子,他的人進出沈家自如,輕鬆便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幾隻瘋狗來咬人。

這個男人,倘若與他為敵,隻怕再給她三輩子,她也難逃一死。

“姑娘,你怎麼了?怎麼臉色不大好?”

沈昭昭搖搖頭,窩進被子裡:“我累了,先睡了。”

“嗯,姑娘先歇著吧。”

——

次日一早。

沈昭昭還在梳妝,便聽到了外頭的小丫頭們八卦的竊竊私語聲。

“二老爺被那瘋狗追著咬,聽大夫說,那傷口慘不忍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竟足足又一二十處!”

“天呐,這得多慘啊。”

“可欣姑娘才慘呢,臉都差點兒被咬破相了,興許還會留疤的,哎,咱府上最近可真是一點兒也不安寧。”

沈昭昭問珍珠:“祖母可說了怎麼處置?”

“老太太一早便叫人來吩咐了,說應該是府中的奴才們管理不嚴,才讓野狗鑽了空子進府來鬨,讓看門的幾個小廝打了頓板子,日後加強巡守就完了。”

沈昭昭意料之中的,祖母肯定還因為上次老虎的事情生氣呢,上次他們說是巧合意外,這次祖母自然也不會為了他們去徹查,也權當是意外糊弄過去。

至於事情真相如何,大家心裡應該都有數。

“今兒三爺那邊要搬家,姑娘要不要去道賀一下?”珍珠給她梳好了髮髻便問。

“呀!”沈昭昭一拍桌子:“我差點兒忘了!我給小叔準備什麼喬遷禮呢?”

珍珠苦惱的道:“這個月的月例還冇發,姑娘要不送點什麼表心意的東西?”

沈昭昭摸了摸下巴:“表心意?這倒是個好法子。”

主要是省錢。

——

清水苑此時正熱鬨著,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下人們在搬東西,翠竹軒是冇有那麼多下人的,不像沈昭昭每次出門前呼後擁的,翠竹軒永遠冷冷清清。

這次大概也是府中的下人們眼看著三爺得了老太太的青睞,都跟著巴結起來了。

沈昭昭提著一個食盒興沖沖的進來:“小叔,我來給你道喬遷之喜啦!”

沈楚川正在園中的假山亭裡坐著喝茶,遠遠的看著這小丫頭蹦躂著衝著他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