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求你記起從前便能寬恕我從前的過錯,我隻求你能念著我的幾分好,當初我要求娶你,是真心的,在我心裡,我從始至終都隻想要求娶你一人。”元輕言懇切的道。

慕容畫眉頭輕蹙,搖搖頭:“元大人,我已經嫁人了。”

她隻是想要記起更多的事情,瞭解真相,她並不想給元輕言任何惦唸的機會。

元輕言笑了笑:“是我糊塗了。”

他笑的慘淡,他無法當著她的麵再去指責慕容淮的卑鄙無恥,他怕再次刺激她受傷。

他隻能佯裝風輕雲淡:“我隻是說,若有重來一次的機會,隻求你能念著我幾分好。”

多看看他。

慕容畫聽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元輕言也不解釋,他知道,隻要她記起來,她就會有重來一次的選擇,在她現在失憶的情況下,早已經被慕容淮哄騙的明明白白,他根本比不過慕容淮。

慕容畫正想說什麼,卻突然發現假山下直挺挺的站著一個人。

他一身玄衣風塵仆仆,髮梢還沾染著些濕|潤的雨水,漆黑的眸子暗沉沉的看著他們,一言不發。

原來是下雨了,她和元輕言站在涼亭裡說話,倒是冇察覺。

“阿淮。”慕容畫被他看的心裡一陣心虛,提著裙子正要走出去迎他。

慕容淮卻已經拾階而上,直接走了進來,攔住了她的去路:“外麵落雨了,彆往外跑。”

慕容畫連忙拿出帕子擦了擦他臉上的雨滴:“知道下雨了怎麼還站在外麵淋著?也不怕病了。”

慕容淮扯了扯唇角:“我看你們在說話,就等一等。”

他那雙向來明朗肆意的眸子,此時像是染著絲絲縷縷的哀傷,就那樣輕輕的看著她,戳的慕容畫心口微微刺痛。

“我······”

元輕言冷聲道:“我來慕容府拜訪慕容大人,正好遇上了三夫人,所以閒談了幾句。”

慕容淮的神色看不出喜怒來,隻點點頭:“天色不早,元大人請回吧。”

元輕言眸光微閃,這個慕容淮,如今城府倒是深了不少,上次在林國公府見他還是劍拔弩張,今日當著慕容畫的麵倒是穩重了起來。

他也冇有心思跟他糾纏,隻拱了拱手,便直接走了出去。

外麵還飄著小雨,元輕言的隨行小廝立馬撐著傘飛快的迎了上來,給他撐著傘在雨幕中離去。

慕容畫看著渾身濕透的慕容淮,眉頭輕蹙:“你怎的也不知撐個傘,在外頭淋了這麼久,染了風寒可怎麼好?秋日的雨可涼了。”

“我趕路回來,冇顧得上。”

他聽說元輕言來府中找慕容畫了,立即策馬趕回來,他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下起了雨,他隻知道他一路狂奔回來,便看到了他們在涼亭裡說話,他一顆心冰冷徹骨,哪裡感覺的到雨滴砸在身上的那點點涼意?

“先去洗個熱水澡吧。”

“好。”慕容淮接過了丫鬟送來的傘,撐|開,將大半的傘身都傾斜到了她的身邊,輕摟著她走進了雨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