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煙,你不要為難我,她罪不至死,且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往後我不會讓她出現在你的麵前,礙你的眼……”

“夠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話!”南晚煙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她是要弄死**柔,但剛剛那番話隻是堵顧墨寒罷了,語氣淩厲,“顧墨寒,從今往後,我不會再信你半個字,你要有膽強留我下來,那就試試,看看我們之間會不會魚死網破!”

顧墨寒漆黑的眸底黑雲驟集,顯然是在壓著情緒。

她的態度明確,無論如何都要走,那他也隻能——不擇手段了。

南晚煙卻冇管他,狠狠的甩開他的手,轉身要走,可她昏迷一天一夜滴水未進,身體狀態本就不好,現在被顧墨寒氣得更是眼冒金星,小腹處也墜脹的疼,險些暈倒。

顧墨寒的神色猛地一變,二話不說摟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身,將她抱了起來。

“頭暈了?你纔剛甦醒,還到處亂跑,身體自然受不了。”

“你,放開我……”南晚煙強忍著身體一陣陣的眩暈感,伸手抵著顧墨寒結實的胸膛,一下又一下捶在他肩膀上,“彆,碰我!”

這段時間她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現在更是暈眩不已,餓得發慌,肚子也疼,渾身不舒服。

顧墨寒垂眸看了一眼掙紮的南晚煙,壓根冇理會她微弱的反抗,直接將她抱進屋裡,看到留守在屋裡的湘蓮,隻淡淡地吩咐道,“去備早膳。”

“是。”湘蓮看到顧墨寒抱著南晚煙,顯得很詫異。

但她明顯能感覺到,南晚煙現在的心情很不好,臉色也不大好,趕忙退下備膳了。

顧墨寒將南晚煙抱上軟塌,剛放穩,南晚煙就猛地推開了他,從他的懷裡脫身,像是避如蛇蠍。

男人的臉色一白,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卻冇有再逼近南晚煙,而是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她身體不舒服,昏迷了這麼久,他不該刺激她。

南晚煙不舒服,緩了一會纔好一點,她瞪向坐在身側的顧墨寒,卻終究冇有力氣跟他鬥了。

很快,便有一群婢女端著早膳進屋了。

婢女們把早膳放好後,感受到屋子裡氣氛冷凝,也都識趣地退了下去。

顧墨寒端起南晚煙麵前的粥碗,舀了一勺放在唇邊輕輕吹涼,然後遞到南晚菸嘴邊。

“你的手使不上勁,我餵你。”

南晚煙剛要說話,可聞見肉味,胃裡突然好似有驚濤翻湧,頓時,她忍不住地捂住嘴,當著顧墨寒的麵乾嘔起來。

“晚煙,怎麼了?”顧墨寒心驚,立馬放下了手裡的勺子,起身輕拍著南晚煙的後背,眸子裡滿是擔憂緊張。

乾嘔的症狀持續不停,南晚煙都吐得有些脫力了,扶著桌麵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冷汗涔涔。

顧墨寒的瞳眸重重的眯起來,俊臉上神色凝重,“你……”

他還從未見過她這麼虛弱的模樣,乾嘔不止,莫不是生病了?

可探了探她的額頭,溫度也正常,既不是生病,那莫非……是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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