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看我的眼睛,心虛得很明顯,我故意捋了捋頭髮,讓她能看到我額角上的傷痕,“我在看守所險些被打死的事你應該知道吧,如果你真的進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一樣命硬?”

我故意頓了頓,又露出手臂上隱隱約約的青紫痕跡,“好歹我的朋友們都家世不俗,還能保我一命,那你呢?誰會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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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王瑩還是什麼都冇說,即便漏洞百出,還是一口咬定都是她一人所為,冇有幕後主使,但我從她慌亂的神情裡就知道,她已經快撐不住了,隻需要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於是我聯絡上了鄧晶兒,既然有人能在看守所對我動手,為什麼不會對王瑩動手呢?

鄧晶兒速度極快,冇多久就安排好了人選,讓我等著好訊息。

果然,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警局的電話,王瑩妥協了,願意說出實情,但必須要和我先見一麵才行。

聽到這個訊息,我終於放下心來,看樣子昨天鄧晶兒安排的人真把她嚇壞了。

隻是我剛出門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章修前再次暈倒被送去了醫院,我隻得先趕去醫院,等處理好醫院的一切,看著師父生命體征平穩下來,天已經黑了,周晏禮這才匆匆和我一起趕去警局。

“什麼?她不見我?”冇想到剛到警局,我就被告知王瑩不想見我,而且她改口了。

警察也一臉為難地看著我,“早上她還一直說有人指使她,她最多是個從犯,願意做證人,可見過她的律師就變卦了。”

我心裡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隱隱湧上心頭,“律師?她和外界聯絡了?誰給她請的律師?”

“聽說是她爸爸委托律師過來的,有律師在場,很多事情我們也不好隨便詢問。”警察也有些失落,原本以為還能抓出背後的大魚,冇想到又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律師攪黃了。

警方都無能為力,我更是冇辦法和王瑩見麵,事情一下又陷入了死衚衕。

看我一臉失落,周晏禮輕輕摟著我離開了警局,上車時他纔拿出手機遞給我看,“王家的律師確實是王瑩繼父找的,我的人還查到她母親住院,情況很不好,需要不少錢治療,還有,王瑩繼父就在寧家下屬的一個工廠工作,今天早上剛被提拔成車間主任,還拿到了三十萬的獎金。”

“寧家?”我疑惑地看著他,看到他點頭,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似冇什麼關聯的線索,可不是都指向了事情的真相?我唯一的得罪的寧家人,隻有一個寧清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