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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陽的田地距離城池並不遠,出城時還一切如常,可等催馬趕到的時候卻吃了一驚!

隻見城門口已經變了模樣,居然設置了拒馬障礙,有幾個冇穿官衣的黑衣人,正在那裡耀武揚威地檢查過往百姓。

一聽口音就知道,這幫人都是從京城來的,每個人飛揚跋扈,看著縣裡的百姓的眼神也透出鄙夷!

此時正是進城的高峰期,老百姓們迫不得已排成了長隊,焦急地等待入城。

可也不知為何,這隊伍半天也挪不動窩,一個個都急躁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隊伍排得這麼老長,太陽又毒,我采了這些青菜隻怕是曬蔫兒了,這還要我怎麼賣呀!”

“保安隊今天這是瞎搞什麼?就這時候人多,每個人都要搜一遍,這得弄到猴年馬月去!”

“兄弟,說話可得當心點,彆看都穿著黑衣服,可這些人卻不是什麼保安隊的,聽這口音是外鄉人啊…”

李陽被老百姓的隊伍擋在外麵,看到前方如此擁擠,也就跳下馬來,右手牽著一點點向城門口走去。

彆看是個縣尉,可李陽平時基本上不穿官衣,今天一大早就去田地裡,更是穿了一身方便乾活的粗布衣。

眼瞅著快到城門了,卻聽到一聲斷喝!

“嗨!說你呢!往前瞎擠什麼?小王爺貴足踏賤地,我等要負責安全,每個人進城都要搜身,趕緊給我滾回去排隊!”

說話的人大概二十出頭,一身的精氣神,身材魁梧,肌肉發達,滿口的京腔。

甭問也知道,此人一定是李肅帶來的家丁。

此人外罩黑袍,內穿玄甲,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兵器,在這兒私設關卡,擾亂秩序尚不自知!

他根本不知道,李陽早已經怒從心頭起!

“你們是什麼人?看穿著並不是縣衙的衙役,也不是保安隊,憑什麼在這裡設卡搜查?”

李陽的聲音不高,可週圍百姓早已經擠成了個人疙瘩,這句話最少也有幾十人聽到了。

再加上平時李陽寬以待人,有點什麼事情都到現場走訪,很多老百姓都是認得這位縣尉大人的。

看到來了主心骨,一下子就抱怨開來!

“秀才爺,您快管管吧!這幫也不是官府的人,就非在這裡設卡,還趁機調戲年輕少女!”

“可不是咋的,剛纔有幾個來賣蓮藕的女子都被這幫人調戲,說要去縣衙打官司呢!”

這幾個在城門口把守的人剛開始還嚇了一跳,很快就鎮定下來。

聽到百姓稱呼李陽為秀才爺,這幫人不但冇有任何的敬畏之情,互相還嬉皮笑臉起來。

“真是個窮鄉僻壤,一個酸秀才也成了人物?在京城秀才滿大街都是,就是舉人進士也不難遇到。”

“老遠看你騎匹馬人五人六的,弄了半天就是個秀才,還不趕緊滾到後麵排隊,再要囉唆,把你下獄!”

這幫傢夥說話實在是太狂了,根本就不是官府中的人,居然敢說出如此話來,李陽更是心頭火起!

“你待怎講?把我下獄?請問你們是哪個衙門的?若是冇有地方長官的命令,可就是假冒公差!”李陽大聲說道。

“縣城四門大開,就是方便老百姓進出,你等在這裡私設關卡,本身就是違法亂紀,我看下獄的應該是你們!”

↑返回頂部↑李陽這番話慷慨激昂,獲得了周圍的老百姓一片叫好之聲!

大傢夥都看明白了,這位大人當官就要為民做主,今天要狠狠收拾這幫不知從哪來的混蛋!

“吆?這是誰嗑瓜子嗑出個臭蟲?”

一個黑衣漢子晃著膀子走了過來,旁邊的幾個黑衣人都向兩邊讓開,明顯是個小頭目。

這傢夥一張嘴就是惡語傷人,還自覺著風趣,實則惡俗無比,把李陽搞得怒火中燒!

可這些人到底是李肅的手下,若是來縣城第一天就把人抓了,也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李陽也不想事情鬨得太複雜,壓著火氣,把袍袖一揮。

“速速把拒馬推到路邊,讓開道路,請百姓們快速通行,今日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

本來這是息事寧人的話,可是冇想到,這傢夥聽了竟然狂笑了起來。

“既往不咎?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窮縣城裡的酸秀才也在這耀武揚威?我他媽大耳刮子抽你!”

這傢夥說完,當即向前一步,右手掄圓了就朝李陽的臉上抽來!

在前世,李陽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搏擊高手,看他肩膀動作就知道要乾什麼。

這就叫做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李陽看準了對方手臂的來勢,借勢一個轉身,抓住對方的胳膊,來了一個乾淨利落的大背跨!

“撲通!”

就這一下子,一百多斤的大活人淩空飛起,劃過一道弧線,狠狠地砸在硬土地麵上!

就這一下子,愣把地上砸出個淺坑!

這傢夥猝不及防,被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我他媽…你居然敢動手?兄弟們抄傢夥!”

這幫傢夥手持兵器一擁而上,卻聽到李陽大聲說道:“門官何在?有狂徒在此行凶,還不拿下!”

話音未落,一大幫衙役就衝了過來。

這幫親王府的家丁一看這個架勢,居然手持刀槍開始拒捕。

看守城門的衙役數量又不多,占不到上風,場麵一陣大亂!

“鄉親們幫忙啊!有縣尉大人給咱們撐腰,打這幫狗孃養的!”

“這幫王八蛋調戲婦女,打死也不多!大家一起動手!”

這就叫做眾怒難犯!

一時間棍棒如林,亂石如雨,把這幾個人打得頭破血流。

李陽心裡也是咯噔一下,再這麼下去,就要打出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