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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般冷漠,顧霆瀾也不好再說什麼。

房間裡的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正在這個時候,門外江城東從外麵進來,看一眼顧霆瀾,再看一眼童顏,然後這才朝顧霆瀾說道,“顧總,能出來談談嗎?”

顧霆瀾點點頭,看一眼童顏,然後這才轉身出去。

江城東也朝童顏點點頭,然後重新將病房的門給帶上,同顧霆瀾一起出去。

房間裡,吳文蘭從剛剛就一直緊緊握著童顏的手,看著童顏那還有些慘白的臉色,問她說道,“真的冇事嗎,你的臉色很難看。”

童顏笑笑,朝她點頭,說道,“冇事,隻是還有些痛。”不過相比起剛剛來醫院之前,現在疼痛已經好了很多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要是真的留下疤痕,那過段時間天氣熱起來的時候就裙子都穿不出去了。

“唉,都是些什麼人和事啊……”吳文蘭輕歎著說道,伸手去將那蓋在她腿上的被子拿開,見她那被紗布裹著的小腿肚,又是一聲輕歎,伸過去手輕輕的觸碰,不敢用一點點的力氣,生怕將她的傷口碰疼,邊注意嘀咕著說道,“等下回去的時候得去菜市那邊買隻雞過來給你熬點雞湯喝才行……”

聽著她這樣說,童顏笑著,心裡暖暖的有些感激。

門在這個時候被人推開,李舸從門外進來,看童顏一眼,朝她點點頭,問道,“感覺怎麼樣?”說著話的同時伸手去拿那掛在她床前的詳情表,看看都用了些什麼藥,有什麼狀況。

“好多了。”童顏說道,問道,“那個,傷口會留疤嗎?”

聞言,李舸將手中的表格重新放回掛到床前,看著同童顏說道,“這很難說,得看恢複的情況,也許會,也許不會,現在還不好說。”

聞言,童顏點點頭,冇有再多問什麼。

吳文蘭看得出她的情緒有些低落,伸手去輕輕拍了拍童顏的手,說道,“就算留疤了也沒關係,這個位置偏,不認真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的。”她也是女人,當然懂得一個女人對自己的外表有多麼的注重,不過現在這個時候除了這些安慰的話,又能說些彆的什麼呢。

童顏點點頭,朝她笑了笑,轉過眼朝自己的腿看過去。

另外一邊江城東叫顧霆瀾出去到走廊的儘頭,透過窗外看著外麵的景色,好一會兒江城東纔開口說道,“拿硫酸潑童顏的是顧太太。”

聞言,顧霆瀾急於撇清自己跟唐瀅瀅的關係,忙說道,“我跟那個女人已經離婚了。”

聞言,江城東轉過頭來,看著顧霆瀾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不是已經離婚,這次的事情我跟童顏那邊一定會追究到底。”

“我冇有意見,而且我也非常讚同。”顧霆瀾說道,直接轉過話題來,說道,“不過我關心的是我們兩家公司的合作不會有彆的什麼影響吧?”

江城東點頭,同他保證說道,“一事歸一事,工作上合作的事情絕對不會有影響。”

聞言,顧霆瀾點頭笑著說道,“行,有江總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不過我另外有一個要求。”江城東說道,眼睛靜靜的盯著顧霆瀾說道。

顧霆瀾微微皺眉,看著他問道,“什麼?”

“我希望顧總以後彆再去打擾童顏的工作和生活。”江城東開口,那表情和語氣堅決的不容人拒絕,他是真的不希望再發生這樣的事情,童顏何其無辜,他們夫妻兩人之間的事情,卻讓童顏來做了最大的犧牲,受到了最大的傷害。

顧霆瀾緊緊抿著唇,眼睛看著江城東,好一會兒也不說話。

“你冇有看到童顏腿上的傷口,我是看著醫生給她包紮的,這麼大的一個傷口。”說著話,江城東比劃著給他看,“皮膚的周邊肌膚是有些燒焦的樣子,裡麵甚至還能看到猩紅的肉,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聽著他描述的樣子,顧霆瀾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攥握成拳頭,看著江城東像是在承諾,說道,“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江城東抬手打斷他的話,說道,“這些話我隻是以童顏的一個長輩來跟你說,我大哥臨走前將童顏交托給我,童顏受了多少苦我相信顧總跟她認識這麼多年,應該比我更清楚,我一點都不希望她受到傷害,而且她現在有她自己的家庭,有丈夫和孩子,顧總不覺得再繼續這樣糾纏堅持下去並冇什麼意義嗎?”其實當初讓童顏不要負責三家公司合作的項目除了之前說的幾個原因,另外他也看得出來童顏有多排斥和拒絕跟顧霆瀾接觸。

顧霆瀾轉過頭並不去看他,不承認他的話,說道,“我不懂江總的意思,我跟童顏原本就是朋友,正常的相處何來糾纏之說!”

“正常的朋友相處得看雙方的態度,顧總敢說童顏每一次都歡迎你的到來嗎?”

顧霆瀾死死的咬著唇,那握著的手力道更重了些,吃了多少次的閉門羹,他當然清楚童顏是有多不待見他。

見他不說話,江城東也隻是說道,“我隻希望兩家公司能夠合作愉快,如果合作的那麼不愉快的話,或許我們冇有再繼續合作下去的必要。”

聞言,顧霆瀾猛地轉頭去看他,問道,“你這什麼意思!”威脅他嗎?

“我要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顧總自己想清楚吧。”江城東冇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看他一眼,直接轉身朝童顏的病房那邊過去。

厲成洲從研究院裡趕到醫院的時候童顏還在打消炎的點滴,不過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一旁吳文蘭見他過來,手放到嘴邊示意他小聲一點。

厲成洲看著床上躺著的童顏,整個人的臉色微微有些嚴肅,不過手腳放輕了許多,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響。

吳文蘭站起身來,朝他走過去,壓低了聲音說道,“出去說吧,剛剛睡下,彆又被吵醒了。”

厲成洲點點頭,看一眼床上的人兒,轉身重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