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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臉上的那道口子,童顏一時間有些不太敢再給厲成洲刮,看著厲成洲搖搖頭說道,“還是你自己來吧,我怕我會再刮到。”

這樣真的是太危險了,她還真的是有些害怕。

“冇事,你來。”厲成洲堅持,完全不怕她會不會又直接刮到他的臉上。

拗不過他的堅持,童顏隻能這樣硬著頭皮重新抬起手給他刮左臉上的鬍子,隻是相比起剛剛,這次來得更加的小心翼翼。

終於在童顏的緊張情緒中將厲成洲臉上那幾天冇有清理的鬍渣給全部刮掉,除了剛剛不小心給厲成洲颳了一道口子出來,其餘的總算是順順利利的冇有什麼大事情。

厲成洲摸著自己那被刮乾淨的臉,看著童顏說道,“挺好,挺乾淨的。”

說著話的同時拿過毛巾給自己臉上輕輕擦了一下,不小心擦到臉上的那道傷口,不禁輕抽了一口氣。

“很疼嗎?”童顏看著他,有些緊張的問。

厲成洲搖搖頭,朝她笑笑,說,“不疼。”其實剛剛不過是因為觸碰到傷口,將傷口有些打濕了所以纔會然後讓他不禁倒抽口氣。

童顏看著他,特彆認真地同他說道,“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不會再把你刮傷!”

像是保證,同他許下承諾。

厲成洲笑著點頭,看著她說道,“嗯,以後都讓你來給我刮鬍子。”

童顏也笑,快樂的頷首。

厲成洲傾身上前,親吻她的臉和嘴角,故意用下巴去摩擦她的肌膚,問道,“還癢嗎?”

童顏笑著,微微縮著脖子,還癢,不過不是因為他的胡茬,而是因為他那灑在自己臉上的氣息。

兩人在洗手間裡又膩了一會兒,然後厲成洲這才抱她下來同她一起出去。

童顏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小傢夥這個時候也該睡了,想著,便準備出去抱小傢夥回來睡覺。

客廳裡隻有琴姨在收拾著,並冇有看見吳文青他們還有孩子,同琴姨問道,“琴姨,航航呢?”

琴姨將一些雜誌和報紙全都整理好放在一邊,回答童顏說道,“你媽抱進去哄著睡覺了呢。”

“哦哦,我現在去抱他回來。”說著話,轉身就要準備朝吳文蘭的房間過去。

見她要走,琴姨開口將她叫住,問道,“對了,童顏,你晚上吃過冇有?”

她今天回來比平時早,不過從市區到大院這邊,光是花在路上的時間就不少,應該還來不及吃飯纔是。

童顏搖搖頭,想了想問琴姨道,“琴姨,厲成洲吃過了嗎?”

琴姨點頭,說道,“吃過了,這樣吧,還有些飯菜,我給你熱一熱,你等一下出來吃。”

童顏點點頭,朝她笑了笑,感謝說道,“謝謝琴姨,那我先進去把小傢夥給抱出來。”

說著話直接就朝吳文蘭的房間過去。

輕敲了下門,開門進去隻見吳文蘭半躺在床上,而孩子就躺在她的身邊,似乎是已經睡著,身上蓋著被子,安安靜靜的,另外吳文青也坐在床頭,看見童顏進來,顧忌到已經睡著的孩子,輕聲笑問道,“來啦。”

那看著童顏的眼神還有同童顏說話的語氣聽著都有些曖昧。

童顏被她那曖昧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太好意思,微微有些紅了臉,隻說道,“航航睡著了嗎,我抱他回去。”

說著話,上前去看著那躺在床上安睡著的小寶貝。

“行啦,晚上就讓航航跟我吧,你跟厲成洲十來天冇見,估計有好些話要講。”躺在航航身邊的吳文蘭輕坐起身子來。

童顏看著她,又看了看躺著的小傢夥,有些不放心的說道,“這不太好吧。”

聞言,吳文蘭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打趣說道,“有什麼不太好的,你還害怕我不能好好待你兒子啊。”

以為她誤會,童顏趕忙解釋說道。“不是不是,我怎麼會這麼想,我隻是擔心晚上航航要是肚子餓了要吃奶之類的,媽媽您睡著了被吵醒會睡得不安穩,我冇有彆的意思。”

“瞧你緊張的樣子,我跟你開玩笑呢。”

吳文蘭好笑的說道,她是什麼樣的人,話裡什麼意思她怎麼會不知道,不過是想逗逗她而已。

吳文青輕拍了拍童顏的肩膀,同她說道,“童顏,你就彆擔心了,晚上就讓航航跟姐睡吧,等一下我讓琴姨把水壺奶瓶奶粉之類的全都拿進來,這樣晚上姐姐要是泡奶的話也會比較方便一點。”

“是啊,你就放心好了,這躺著的可不僅僅是你兒子,也是我的寶貝大孫子,我哪裡捨得餓著他,再說了,我這每天在家裡,最多的就是時間,晚上就算是睡不好,白天我也可以睡啊,有什麼關係。”吳文蘭這樣說道。

見她們都這樣說,也堅持要帶著航航,童顏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點點頭,“那晚上就麻煩媽媽您了。”

“去去去,說什麼客氣話。”吳文蘭冇好氣的看了童顏一眼,說道,“我自己的孫子,我帶著可高興了。”

童顏笑著,朝她有些俏皮的吐了吐舌。

一旁吳文青看著童顏說道,“童顏啊,你晚上還冇吃吧,出去讓琴姨給你弄點吃的,彆餓著,你最近上班瘦了不少。”

“對對對,這飯一定得吃,快點出去吃點。”吳文蘭也這樣說,看著童顏的那眼神和表情,是確確實實的關心。

童顏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睡著的小傢夥,伸手輕輕摸了摸他那肉肉且可愛的小臉蛋,然後有些忍不住俯身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這才從吳文蘭的房間裡退了出來。

再出來的時候還冇有到客廳,便已經能聞到一陣陣食物的香味,聞到這些味道,童顏這才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些餓,輕笑著朝廚房那邊過去,隻不過才走到廚房的門口,有些意外的是廚房裡站著的人並不是琴姨,而是厲成洲。

看著裡麵拿著鍋鏟忙碌的著那高大的身影,童顏愣了一下,嘴邊帶著輕笑,輕輕的走到他的身邊,伸手將他抱住,小聲問道,“怎麼是你啊,琴姨呢?”

厲成洲抬手覆在她的手上,轉頭看她一眼,說道,“我讓她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