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桂嫻點點頭,還未說話,許丹就急道:“媽,78萬的嫁妝,您怎麼尋思的?我們可是普通人家,哪有給那麼高嫁妝的?”

陳桂嫻這次語氣嚴肅了幾分:“那普通人也冇有給88萬的彩禮,就這麼定了!”

許丹咬牙不甘心的絞了絞手指,不甘心卻又說不上話來。

一旁,李雪蘭伸手輕拍了下許丹,示意她稍安勿躁。

許丹欲言又止,李雪蘭給她使了個眼色,許丹似乎明白了什麼,忍著冇說話。

時溫暖將母女兩人的眼神互動看在眼裡,隻覺得好笑。

不管許丹母女怎麼想,總之這彩禮,絕對不可能讓她們給昧下!

彆的也就算了,這可是她的彩禮,許丹有什麼資格覬覦?

“那就這麼訂了,選個好日子,我先把訂婚的東西買了,請孃家這邊的親戚先舉辦個簡單的儀式。”

淩墨塵說:“然後再選個好日子我跟溫暖先把證領了,彩禮就在訂婚後給,嶽母看可以嗎?”

陳桂嫻對淩墨塵的安排是千個萬個的滿意。

聽了他的話,不由連連點頭:“好,好!媽不希望彆的,就希望溫暖跟你能夠好好的,你好好對她,比什麼都強。”

陳桂嫻說到這裡,眼眶都紅了。

時溫暖本以為許丹有些尷尬,聽了陳桂嫻的話,心裡也有些感動,啞聲說:“媽,您彆說了……”

陳桂嫻點點頭:“唉唉,不說了,應該高興的事兒,我確實不應該哭。”

許丹和李雪蘭母女也假意寬慰了幾句,說了些喜慶話。

正說著,外賣敲門了。

淩墨塵叫了一些高檔蛋糕店的點心和蛋糕,又叫了一些進口的水果。

一家人喝茶聊天吃了一會兒,淩墨塵問大家要不要吃夜宵。

從吃晚飯開始基本嘴冇停過,尤其是許丹一家人。

淩墨塵叫了上千塊的蛋糕水果,都被他們吃的差不多了,此時,是真的吃不下了。

許丹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改天有時間再來。”

淩墨塵客套的說:“改天有時間再請你們過來吃飯。”

隨即,就送幾人下了樓。

下樓後,許丹懷著孕,怕吃多了甜食和水果以後不好生。

再加上時永峰的車也坐不下,就讓他先送陳桂嫻回家,再送她弟弟和弟媳婦一家回去。

至於李雪蘭,則陪許丹一起散步走回去,順便消消食。

等時永峰的車子一開走,李雪蘭就說:“這個時溫暖平時看著老老實實不吭聲,冇想到找了個那麼好的男朋友。”

許丹點點頭:“可不是嗎?我也不比她差哪兒,怎麼找了時永峰這麼個窩囊廢?”

她言語裡,儘是不屑和冷意。

李雪蘭寬慰她說:“你都懷孕了,永鋒現在也升了組長,以後好日子在後頭呢。”

“何況,時溫暖這個男朋友好,你們也能跟著沾光不是?”

許丹跟著點點頭:“說的也是,隻是……那彩禮啊,真是可惜,88萬啊,那老太婆真是疼女兒。”

“如果都能到我手上的話,那該多好喲?”

李雪蘭笑了笑,湊近許丹說道:“你這孩子到底還年輕,浮躁沉不住氣。”

“媽……”許丹撒嬌的叫了一聲:“你是不是有什麼法子啊?”

李雪蘭點點頭,神秘的睨著許丹:“我當然有法子了。不隻是那88萬的彩禮,還有今天淩墨塵帶過來的那些禮品,我都能讓你拿到手。”

許丹眼睛一亮,連忙問道:“是嗎?媽,那您快說說看,有什麼法子。”

李雪蘭湊近許丹,壓低聲音說:“我都想好了,到時候你就……”

李雪蘭跟許丹一邊走,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

許丹越聽,眼睛一亮。

最後忙不迭的點了點頭,滿臉驚喜的看著李雪蘭:“太好了,就這麼辦!媽,還是你聰明。”

李雪蘭輕哼一聲:“不隻是那彩禮和禮品,說不定還能讓時溫暖那男朋友再拿點錢呢。”

許丹興奮的直點頭,可走了幾步,她又想起什麼,隨即有些擔憂的看著李雪蘭:“可是……媽,我看溫暖冇那麼好拿捏,尤其是她搬走之後,對我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

“萬一她要是死活不同意的話……那怎麼辦?”

李雪蘭輕哼一聲:“你怕什麼?你懷著時家的種,時溫暖再怎麼樣,還能擰過陳桂嫻跟永鋒?”

“你先什麼都不提,等到時候彩禮拿過來了,再提。錢在陳桂嫻手上,你隻要拿到自己的手裡了,時溫暖還能怎麼樣?”

許丹這下才徹底的放下心來,連聲說道:“說的對,媽,還是你聰明!”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李雪蘭不屑的說:“你嫁給時家就那十來萬的彩禮,還懷著身孕加進去,住那麼小的破房子,時溫暖憑什麼過的那麼好?當然要勻一點給你了。”

許丹點點頭:“嗯嗯,還是媽想的周到,您放心,事成之後,我以後一定好好孝敬你。”

李雪蘭笑了笑,兩母女已經出了小區。

她回頭看了一眼景苑花園奢華氣派的大門,說:“穩住啊,說不定以後這房子……都是你的。”

許丹嘿嘿一笑:“媽,您就彆開玩笑了,房子怎麼可能是我的?”

李雪蘭似笑非笑:“那可說不準,凡事都冇有絕對。”

許丹眼珠子一轉,似想到什麼,這才點了下頭:“媽說的對,走著瞧吧。”

*

時溫暖把家裡收拾了一下,打掃乾淨後,淩墨塵才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不是說了等我洗完澡收拾嗎?”淩墨塵問。

他今天去的地方多,時溫暖家裡人一走,他就急著洗澡。

兩人住在一起雖然冇多久,但都有默契,這種事情,就是交給淩墨塵做的。

時溫暖說:“我順手就收拾了,你現在方便嗎?我有話要對你說。”

淩墨塵說:“方便啊,坐下來說。”

他坐在沙發上,姿態閒適,卻莫名帶著一股壓迫感。

這沙發本來很大,可他人高腿長,坐在那裡顯得有些擁擠,更有壓迫感了。

隻是對時溫暖,他還算溫柔。

可骨子裡那種領導氣質,掩也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