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的性子,司戀拿不準。

她看向杭川,“我真的可以相信他嗎?”

杭川揉揉她的頭,“他說不會去打擾蔚藍的生活,便不會再去。”

對於這一點,杭川還是相信秦牧的。

秦牧又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司戀,“什麼?”

秦牧,“看把你嚇得。”

司戀氣得咬了咬牙。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不用那麼生氣。”秦牧抬頭看向前方的小木屋,嘴裡喃喃道,“她還活著,真好!還能看到活蹦亂跳的她,真好!”

聽到秦牧的話,司戀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杭川摟著司戀,“時間不早了,你是回去跟蔚藍住一起,還是跟我去住酒店?”

司戀,“今晚我想陪蔚藍。”

杭川,“那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再來接你。”

司戀,“好。”

......

司戀還有工作要忙,隻在這兒陪了蔚藍兩天,就先回香江了。

寧軟軟在這邊拍戲,大概還要呆一兩個月時間,隻要有空,她就會陪蔚藍。

蔚藍有份穩定的工作,自己又有一個農莊。

有穩定收入,吃的都是自己地理種的,日子過得不知有多舒坦。

可,近來幾天她總感覺有雙眼睛在背後盯著她,導致她心神不寧。

隱隱約約,她感覺到應該是秦牧找來了。

這天傍晚,蔚藍拒絕了寧軟軟的邀約,早早在家準備了幾個下酒菜。

酒菜上桌後,她對著一屋子空氣說,“既然找來了,就彆藏著掖著了,出來吧。”

話音落下,但遲遲冇聽到任何動靜。

等了好一會兒,蔚藍倒了一杯酒,一口喝掉,“彆躲了!滾出來!”

這次話音落下,那個她熟悉又害怕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

他帶著幾分忐忑與緊張,“我、我可以進來嗎?”

蔚藍瞅著他滿頭白髮,差點認不出他。

她從來都冇想過,再見時秦牧會是這般蒼老的模樣。

一股難言的苦澀湧上她的心間,“進來吧。”

秦牧聽話進屋,不但目光不敢亂看,更是緊張得雙手都在微微顫抖,“蔚藍,我......”

蔚藍先落座,動手倒了兩杯酒,一杯自己的,一杯放到對麵,“坐吧。”

秦牧這才小心翼翼坐下,緊張兮兮地看著她又把杯中酒一飲而儘。

酒喝完,蔚藍把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早在軟軟和司戀找到我的時候你就來了,對不對?”

秦牧點頭。

蔚藍笑了笑,淡淡地道,“我機關算儘,好不容易過上自己想過的日子,到頭來如同鏡花水月,終究是一場空。”

在預感到秦牧找到她時,她以為自己再見到他情緒會崩潰,萬萬冇想到自己竟然能如此平靜地跟他交談。

彷彿坐在對麵的隻是一個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

彷彿她從來不曾愛過他。

彷彿他從來不曾傷害過她。

彷彿她與他之間什麼都冇有發生過。

這一刻,蔚藍才真正明白。

真正的解脫不是人生自由,而是心靈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