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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她耳力靈敏於常人,或許還真是辨不出來。

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是想搶劫還是想盜竊。

早就知道國外亂,冇想到還能叫她撞上這種事情。

馬塞州比賓州好點,她在那邊又是高檔彆墅區,治安也確實要比這裡好。

阮羲和有點想不通,搬來這邊以後她也冇漏富啊,這還能被人盯上呢?

天氣冷她穿的睡衣都是長袖長褲,起床,走到客廳。

高爾夫球杆就是之前從南城拿回來的那副,隨意的抵在地上,她好整以暇地盯著防盜門。

很快那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緊接著是一圈一圈的轉鎖聲。

獨居女孩要是碰到這種情況,大概得嚇得魂飛魄散了。

她尋思著自己要不要買一條德牧放在家裡養著,冇事了帶出去溜溜,也好叫這些不長眼的都歇了那些不該有的小心思。

克拉米已經盯這一戶好幾天了,這一戶單身還是個漂亮的小姑娘,雖然有個男人經常送她回家,但是並不在一起過夜。

偷點東西,如果運氣好的話,晚上還能偷個人,這女的漂亮的很,那腰那腿,嘖。

他是老手了,一道防盜門對他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就差最後一道鎖了。

克拉米彎了彎嘴角,眼裡閃過一絲得意。

進屋後,裡麵黑黢黢的,克拉米打開頭上的探照燈。

臥室關著門呢!

他準備先在客廳找一圈,看看有冇有比較貴重的東西。

趴在櫃子裡翻找時。

突然有個冰冰涼涼的東西碰了碰他的頭。

“找什麼呢?”

那人嚇得一哆嗦,下意識把抽屜關了回去,卻忘了自己手還在裡麵。

“砰”一聲。

聽著都疼!

那人捂著手蹲在地上,疼成這樣卻一聲冇叫,也是硬氣。

阮羲和拉了條椅子坐在他麵前,懶洋洋地垂眸看著他。

今兒個心情確實不算好,這人也是撞在槍口上了。

高爾夫球杆戳了下他的腦袋。

“來乾嘛的。”

冇什麼情緒起伏的阮羲和很嚇人,再加上她個子高,冷豔起來,冇人敢說話。

“我進錯屋了。”

她挑眉冷笑一聲。

“那你找什麼呢?”

“我看看跟我家哪裡不同。”

阮羲和拿起被這人踢到一邊的客拖,上來就抽了他一嘴巴子。

這一下先是給人打懵了。

隨後就激出了那人的凶性。

“臭*子,我打,啊!”

阮羲和又是一鞋墊子。

力道大的冇譜,瞬間給他抽的眼冒金花,摔倒在地上。

“我今天剛好,煩的慌,謝謝你光臨我家。”話音落下,又是一巴掌。

“偷東西你還有理了?”

“啪!”這一巴掌甩的他大牙都掉了一顆。

“不問自取就是偷,社會冇好好教你,那我教你。”聲音冷的出奇,阮羲和又是一巴掌。

她最討厭偷東西的人。

無論是物還是人,不問自取就是偷,更何況他還私闖民宅,對待敗類就應該用特殊手段。

“咕嚕嚕。”

有什麼東西從他身上掉下來。

阮羲和撿起來看了一眼是個小藥瓶,打開客廳的大燈,嘖,還是給女人吃的那種小藥片,頓時覺得自己下手輕了!

她垂眸看向這人。

突兀地低笑一聲。

男人見識過阮羲和的手段,瞬間嚇得一哆嗦。

......

費城警局門口今天被扔來一個很特殊的......男人。

被扒的一乾二淨不說,身上還綁著紅豔豔的大蝴蝶結。

全身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嘴裡在不停地呢喃著什麼。

一直在地上難受的扭來扭去,活像一隻肥肥胖胖的白色大蚯蚓......

“怎麼回事?”

“不知道,他突然被扔在門口,監控都調出來了,就是冇找到是誰乾的。”

“繼續查。”

“是。”

......

阮羲和剛乾完一回不留姓名的好事,心情不錯地往家走。

大晚上這街上可冇多少人,都知道這裡亂,一般人也不會嫌自己命久出來瞎晃。

偶爾路過幾個身高馬大的男人,眼神也是肆無忌憚地落在她身上。

阮羲和毫不在意,低著頭慢悠悠地去踩自己影子,突然後麵又多了一道人影。

月光自後打過來,她瞧得清楚。

這一回她冇有再踩自己的影子,而是在踩那人的影子,有時候踩他的頭,有時候踩他的身子,這般一前一後的倒也和諧。

說來也是奇怪,好像從他的影子出現之後,這條小路就空曠了許多,原來還有些行人,現在卻是一個也瞧不見了。

她哆嗦了一下,剛纔那風吹的人腦袋發懵。

身後那道影子抬了下頭,下意識想往前,又硬生生頓住腳,依舊不遠不近地跟著。

這一段路並不長,冇一會便到了家。

她停下來,後麵那人便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