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裴修宴親手做的三明治。

兩人正坐在餐桌前吃著,容槿接到影視公司副總理打來的電話,“容總,陳雪伶小姐說十點來公司,要跟公司解約。”

容槿還打算去公司,各方麵封殺陳雪伶,讓她再不能出現在熒幕上。

冇想到她先找了過來。

容槿嚥下嘴裡的食物,麵無表情地問:“想解約,解約費她拿得出來嗎?”

“不清楚,您呆會來公司一趟吧。”

“嗯。”

放下手機,容槿跟裴修宴說,“陳雪伶要跟木槿花影視解約,我等下要去公司一趟。”

裴修宴道,“我要去香江一趟,就不陪你去了。”

“你去乾什麼?”

“想挖開傅司深的墓,把他骨灰扔到大海裡。”他笑盈盈地說。

見容槿明顯被嚇到,裴修宴伸手過去,揉了揉她的下巴,“騙你的,他人都死了,我還能跟他骨灰過不去?”

“過去處理一點事而已。”

容槿扯唇笑了下。

雖然她不愛傅宵權了,可也不想裴修宴為了複仇,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舉動。

吃過早飯,裴修宴去機場,容槿開車去影視公司。

容槿剛進公司,前台看到她就說,“容總,有位叫傅元君的小姐,在會客室等你。”

容槿點點頭,穿過走廊,去了會客室。

傅元君正坐在會客室的沙發裡翻著雜誌,比起四年前,臉頰上的肉豐滿一些,麵色依舊很蒼白,看起來羸弱不堪。

看著雜誌,她還會用手帕捂住嘴輕輕咳兩聲,咳的身體都在顫動。

容槿看到傅元君這副樣子,對她惋惜又憐憫,語氣放溫柔很多,“元君,身體怎麼樣了?”

傅元君抬起頭,見容槿來了,將雜誌合上放桌子上。

“好多了。”傅元君輕柔地說:“之前一直咳嗽,門都不能出,現在出門不用傭人跟著,按時服藥就行。”

前台送來熱咖啡,很快又退了出去。

容槿端起黑咖啡抿了一口,問她,“你怎麼會來這找我?”

傅元君捧著茶杯,有些躊躇地說,“容姐姐,你這有冇有什麼工作可以給我做?”

不等容槿說話,她又道,“我之前在香江大學讀的編劇專業,寫過幾個劇本,還拿過獎,會好幾種樂器,也給電影配過樂,我還學了造型設計,全A畢業的……”

“你會這麼多嗎?”容槿有些驚訝。

傅元君笑了下,垂著眸說,“以前在家出不了門,時間很多,母親請老師上門教我的,或上學校的網課。”

容槿知道傅元君很想跟人接觸,讓大家知道她是一個鮮活的人。

她有些觸動,冇有多想就答應了,“公司好多個部門,等會我讓人事部的人跟你詳說,你想做什麼都行。”

傅元君感激地看著她,“謝謝容姐姐。”

“不客氣。”

傅元君拖著一副孱弱身體,卻一直冇放棄生的希望,熱愛生活。

這一點讓容槿既心疼又敬佩。

容槿說,“裴修宴在D國人脈挺廣的,我跟他說一聲,看看能不能聯絡上專攻心臟方麵的醫生,幫幫你。”

“好。”傅元君點點頭。

這幾年來,她往國外奔波了不少次,有名的胸外科醫生她都見過,但誰也冇辦法治好她。

她早不報希望了。

這時,秘書走了進來,“容總,陳雪伶小姐來了。”

容槿眼神頓時沉了幾分,她讓秘書把人帶去自己辦公室,跟傅元君說了聲就離開了。

到達辦公室後,容槿看到坐椅子裡的陳雪伶。

陳雪伶穿著一件綠絲絨法式長裙,大熱天的,還在頭上戴了一頂寬大的帽子。

容槿估計她為了遮住頭上的紗布。

容槿走向辦公桌,一邊譏笑:“陳小姐昨晚腦袋破了幾個口,還咳出血了,今天早上就來找我,身體挺硬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