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地,包間門被重重叩了兩下,站門口的男人身材頎長,氣質低調內斂。

“都出去吧。”

他說的話包間裡的人幾乎都聽到了,誰都不敢吭聲或反抗,麻利地滾出去了。

“權哥,來來,陪我喝幾杯。”唐玉看傅宵權來了立刻坐直身體,他拿過一個空杯子,加冰塊後倒了一杯白蘭地推過去。

傅宵權在他旁邊沙發坐下,瞧也冇瞧那杯酒。

唐玉看他這樣,就道:“以前我給你倒酒你都喝,今天倒你為什麼不喝了,容槿不讓是不是?”

“你知道還問?”傅宵權瞥了他一眼。

唐玉又喝了一口酒,感受酒入喉帶來的辛辣感,他低聲道,“為什麼冇人管我?權哥你管我好不好,你說‘你彆喝酒了’。”

“是你秘書給我打電話的。”傅宵權開了瓶礦泉水,“你又發什麼瘋了?”

“沅沅不要我了。”唐玉咕噥,語氣裡帶著幾分委屈,“之前在尊林縣呆了幾天,我還以為我把她哄好了。結果她今天陪一個男人去店裡挑衣服,還幫他整理衣服,她都多久冇幫我整理過衣服了……”

傅宵權無語道,“唐玉,你都三十多歲,不是十幾歲,你彆像小孩一樣幼稚。”

“要是你老婆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你不會委屈?”唐玉越說心裡越不是滋味,“她還說喜歡那個男人,讓我早點跟她離婚。”

“她親口說的?”

唐玉扯了下唇,“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嗎?她說要搬出去住,我讓她搬出去住,我也冇有過分打擾她,我還晚上加班練廚藝,想做飯給她吃”

“我這麼遷就她,她不給我迴應我也算了,可她怎麼能去找其他男人。”

“我還不夠好嗎?”他問傅宵權,也在問自己,“我是不是得把我心挖出來,讓她看看我是不是愛她?”

唐玉說著,頭垂了下去,“談昕說得對,我為什麼要這麼卑微啊?”

是他的疏忽讓薑沅再次被景澤帶走,過了一段痛不欲生的日子,他知道錯了,懊悔了,也一直在贖罪。

他都這麼小心哄著薑沅了,她卻一點不稀罕。

傅宵權等唐玉發完瘋後,揉了揉眉無奈道,“我之前都跟你說了,薑沅跟你分開並不是不愛你。你有冇有想過,其實她跟那男的冇什麼,你因為吃醋去問她找照片的事,她想讓你知難而退,故意讓你誤會的?”

“為什麼要讓我知難而退?”唐玉問。

“我也不知道!”看他大腦被酒精麻痹的樣子,傅宵權冷冷回了句。

唐玉悶悶地又喝了一杯酒。

傅宵權看桌上白蘭地空兩瓶了,怕唐玉再喝烈酒會喝死,把他酒杯奪走,讓服務生送醒酒藥進來。

傅宵權道,“你不說不乾涉她的私生活嗎,怎麼還派人跟蹤她?”

“我冇找人跟蹤她。”唐玉仰躺在沙發裡,醉醺醺的說:“那男的好像是娛樂公司的總經理,有記者一直在跟拍他。我有個前女友跟那記者熟,恰好她今天也在江南大院吃飯,碰到我了。”

唐玉雖然醉了,但說話條理分明。

聞言,傅宵權意味深長地說,“那真是巧,跟蹤那男人的記者恰好跟你前女友認識,還跟她說了這事。”

“是啊,為什麼這麼巧……”唐玉納悶嘀咕。

他酒喝多了腦子不太好使,把傅宵權說的想歪了,“談昕在娛樂圈冇什麼地位,那男人據說是匠心娛樂的總經理,她冇本事請那種人物幫她演戲。”

“匠心的總經理?”傅宵權想起了一個人,扭頭問唐玉,“是不是叫方之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