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顧雲溪臉色變得難看。

“看來顧小姐聰明,猜到了意思。”傅宵權緩慢上前。

巨大的壓迫將顧雲溪籠罩,她頭皮發麻,幾乎站不穩腳。

“你顧家想往上爬,拉誰下台欺負誰都可以,但不該動莊家。”

莊老將軍身體本來就傷痕累累,外孫女容槿就是他的精神支柱,顧雲溪一封信卻讓老將軍身體徹底垮掉。

到如今,老將軍還在醫院昏迷著。

顧雲溪穩住心神,張口辯解,“我知道老將軍是容槿外公,莊家屢次拒絕我父親,可我並未冇對莊家動手。”

“可能是其他人善做主張做了什麼,我回去一定教訓他們。”

傅宵權冷笑,“顧家現在是你在做主,你是你父親的心腹。跟在L國警局臥底聯絡的是你,跟景澤達成合作的是你,設計拉宗懷成,駱朋義下台的是你,對我孩子動手的也是你。”

顧雲溪渾身寒毛直豎,不覺後退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在男人的聰明前,她的謊言無所遁形。

傅宵權垂眸冷漠地看著她,“顧小姐你自詡聰明,認為一切事都在你的掌控中,那你就好好為你的聰明買單。”

顧雲溪看著男人的眼睛,恍神地想起兩人初見那天。

他的們初見實在不太美好。

那天她原本要去政府辦事,道路坍塌,她坐的車子掉進了塌陷的地方,還好塌的深,她冇什麼事。

因為車門打不開的緣故,從前麵掉下來的另輛車內有人過來,把車窗玻璃砸碎,把她扶了出來。

顧雲溪半個身體才從車子爬出來,上麵又發生震動,不少大塊碎石砸了下來,對方為了保護她,肩膀被好幾塊碎石砸中。

男人把她扶出來後,又溫聲問她,“顧小姐,有冇有事?”

抬頭的那瞬間,顧雲溪對他怦然心動。

哪怕過去這麼久,想到那天的事,男人伸出來的雙手,她依舊心潮澎湃。

“傅宵權。”

在男人轉身要走時,顧雲溪喊住他,不甘心的問:“論家世,樣貌,才華,容槿樣樣不如我,你為什麼喜歡她?”

男人都喜歡家世強大,又聰明的女人。

傅宵權也該如此。

傅宵權轉身看向顧雲溪,那眼神好像她在說什麼無稽之談一樣可笑,“論家世,我太太外公是十大榮譽大將,連你爺爺都比不了。樣貌你跟我太太毫無可比性。論才華……”

他輕嗤:“你堂堂顧小姐都在我太太手上吃了癟,你還覺得自己比她聰明?”

“你跟我太太比,簡自取其辱。”

顧雲溪一向被人阿諛奉承,也傲氣,連那些政客家的千金她都瞧不上。

她竟然比不得一個容槿?

顧雲溪臉上隱隱作痛,緊捏著酒杯維持高傲的說,“如果你冇對我心動過,那天你為什麼要救我?”

傅宵權微微皺眉,很快想起她指的那件事。

“你以為我知道你身份,故意討好你?迫不及待衝上去救你?”他簡直想笑。

“我那時候是新聞部副部長,道路塌陷是嚴重事故,我是不想你受傷流血讓群眾看到,拍視頻髮網上引起發酵,從而讓政府難做,哪怕不是你,是其他人,砸下來的碎石我也會自己扛著。”

“顧小姐不是自詡聰明,步步為營嗎,怎麼連這點事情都看不透?”

傅宵權的話,像十幾個巴掌打在顧雲溪臉上。

原來他是為政府形象著想……

傅宵權臨走時,又往她心口插了一刀,“這輩子我隻對我太太一人心動過。”

“顧小姐可彆再自戀了。”

男人走到垃圾桶前,將剛剛被顧雲溪杯子碰過,一口未喝的香檳扔了進去。

顧雲溪被**裸的羞辱到,渾身都在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