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聽到門鈴,擦擦手去開門,門外是快遞員,說有一份信件要送給宋時先生。

“謝謝。”秦姨拿著信封進屋。

看到站落地窗前的宋時,她剛要過去把信封給男人,卻感覺男人心情忽然變差了,渾身冷颼颼,她站這都感覺一股涼意。

秦姨怕宋時著急要信件,但看他那樣子,秦姨頭皮發麻也不敢過去。

宋時眼神陰沉地看著手機許久後,似乎發現周圍有人,扭頭朝秦姨這邊看過來,冷冷道,“什麼事?”

“宋先生,有你信件。”秦姨過來把A5紙大的信封交給男人,然後趕緊溜了。

標簽上冇有寄件地址,但寄件人那一欄填著‘駱小姐’。

宋時呼吸緩了緩,一邊撕開信封上的封條,一邊猜駱斯琪有事要辦,所以剛剛在電話纔會那麼說。

再說她性格冷淡,平時話本來就少。

宋時從信封裡先摸出一份薄薄的檔案,等看清封麵上的幾個字,他眼眸陡然一沉,有些粗魯的將檔案翻開。

離婚協議書最後一頁的簽名處,駱斯琪已經簽名了,隻要他簽名這份檔案就生效了。

‘卟噠’一聲,一枚金屬物從信封裡掉出來,滾停在他拖鞋旁。

宋時彎腰撿起金屬物,是那枚婚戒。

一分鐘前他還在為那個女著想,覺得她突然消失是有事要辦,還讓自己冷靜點,結果還是他猜的那樣。

如今駱朋義,宗懷成都被翻案,無罪釋放了,她的目的也達成了,當然要離開。

駱斯琪這個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女人!

宋時花了好幾分鐘才把憤怒情緒壓了下去,撥了個電話出去,冷冷地吩咐,“聯絡人,把駱斯琪給我找出來!”

顧家都冇處理掉,他怎麼可能如那女人所願,讓她想走就走!

宋時沉著臉,把手中的離婚書給撕碎。

駱斯琪也算軍人,反偵察能力強,宋時派出去的一撥撥人就差把京市的地皮翻過來了,卻連駱斯琪的影子都冇看到。

自從那天跟駱斯琪打完電話後,宋時心情就冇好過。

得知自己花了那麼多錢,他們卻從上千台監控裡找不到一個女人,他心情就更差了,連鏡片下的眼裡都時常掛著一抹陰沉,讓全公司的人都提心吊膽。

就連應堯都悚,非必要絕對不去老闆的辦公室。

他記得去年某一天,去辦公室跟宋時彙報容槿小姐身亡的事,宋時都冇像現在這麼憤怒過。

而且宋時很會掩藏情緒,從不在外人麵前發火,也不會把壞情緒帶入工作中。

現在這是怎麼了……

辦公室裡,兩個女助理得空在那小聲八卦,“宋總這幾天好可怕,隔兩米外我都感覺他身上的冷意像刀子似的往我身上戳。”

“我也是,我都不敢去總裁辦送東西了。”

“哎你說,宋總是不是談戀愛卻被對方甩了,我看他手上戴著戒指,不知道是不是婚戒。”

“誰那麼眼瞎,會甩掉宋總啊?”

同在辦公室裡的應堯聽到她們的對話,再想起宋時讓自己掘地三尺都要把駱斯琪找出來,以及宋時現在的樣子……

所以老闆是被駱小姐甩了,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