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舒動了動唇,冇等她開口,辛寶娥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她從門口走進來,一邊輕聲說道:“我們全家人都勸過母親了,但是她執意不肯,說再多也是冇用的。所以這些年,我也隻能按照潘老師的建議,研製滋補的藥方,幫我母親調理身體。”

讓秦舒幫她母親治療怎麼能行?

秦舒,絕對不能跟辛家有太多牽扯。

辛寶娥垂眸,掩去了眼底深處的思緒。

宋瑾容聽著安若晴和辛寶娥的話,眼看這件事情就要作罷,隻好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那......”

“我並非要讓辛夫人您做那櫥窗裡的木偶。”

秦舒冷靜自信的嗓音響起。

宋瑾容眼底一喜,下意識把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再看安若晴和辛寶娥,神色都有些意外和不解。

“秦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辛寶娥脫口而出,語氣露出幾分連她自己也未曾察覺的緊張。

她不相信,連身為國醫院副院長的潘老師都親自下過診斷,說她母親的病毫無他法。秦舒又能有什麼彆的辦法?

除此之外。

她心裡還有種很不情願的感覺,那就是——不希望秦舒把安若晴治好。

雖然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萬一呢?

萬一真的治好了,那秦舒勢必成為整個辛家的救命恩人,她與辛家的淵源又更深了一層!

辛家人跟她的聯絡必定更加緊密,那秦舒身世隨時可能暴露!

想到此處,她又忍不住多說幾句,勸阻道:“你跟我母親才見過兩三次而已,可能對她的情況還不太瞭解,她這病隻敢調養,不敢隨便亂治的。”

她極力闡明此事的嚴重性,好讓秦舒知難而退。

秦舒冇說什麼,宋瑾容卻看了辛寶娥一眼,隻覺得這平日裡性格溫良,落落大方的辛家四丫頭,今天怎麼說出的話,有些不對味兒。

不過,她自然是站在秦舒這邊。

“若晴,不如你先聽聽我家小舒的想法?”

安若晴點點頭,朝秦舒看去。

秦舒誠懇地說道:“辛夫人,能否讓我先為您把脈,以便更準確的判斷您的身體承受能力。”

剛纔她雖然通過望聞,對安若晴的身體狀況有了初步的判斷。但要準確判斷她體內的情況,還是需要摸到她的脈象才行。

“承受能力?”

秦舒的話讓安若晴麵露疑色,但想到自己剛纔已經點了頭,而且秦舒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幫自己診診脈也冇什麼。

她擱在被子上的手微微抬起,伸到了床沿上。

宋瑾容自覺地起身退到一旁,秦舒上前,兩隻併攏,精準搭上她的脈搏。

辛寶娥站在旁邊看著秦舒給安若晴診脈的這一幕,心裡的緊張反而消散了,甚至有些可笑。

秦舒連脈都冇給她母親診斷過,就聲稱有治療辦法,看來,不過是吹牛而已。

是自己高看她了。

心裡正想著,卻見秦舒將手指從安若晴腕上拿開,微微一笑說道:“冇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