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全院三等以上的院士都聚集在這裡,二等以上的院士圍坐在中央長達二十米的會議桌旁,三等院士以旁聽形式,搬來椅子坐在角落裡。

也不是有什麼重要的會議,而是沈老特意為秦舒舉行的、不算特彆隆重和正式的歡迎會。

坐在會議桌首位,沈牧顯得神情激昂。

他指著身旁,對會議室裡的眾人朗聲說道:“正式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秦舒,你們應該都不陌生。她是我特邀加入咱們國醫院的,以後就是國醫院的一員!大家鼓掌歡迎!”

話音落下,熱烈的掌聲響起。

秦舒起身致謝:“我很高興能和大家一起共事,以後還請各位前輩多多關照!”

雖然她之前以元落黎的身份坐上副院長之位,但現在,她是秦舒,一個剛進國醫院的新人。

在此起彼伏的掌聲中,有少數幾人冷著臉,並冇有和眾人一起,表達對秦舒的歡迎。

沈牧掃視全場的目光從這幾人身上淡淡飄過,絲毫不覺得意外。

他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不變,抬手示意了下。

掌聲隨之逐漸弱下去。

當最後一道聲音消失,一名坐在角落裡的三等院士,站了起來。

沈牧微笑地朝對方看了過去,眯了眯眸子,“小周,你有話要說?”

周慶隆點頭,清了下嗓子,說道:“院長,先不說這位秦小姐的入院程式是否合乎規定。她之前跟我們國醫院打過官司,損害了我們國醫院的名譽,讓她加入恐怕不太合適吧......”

說話的同時,他帶著敵意的目光瞥著秦舒。

秦舒正要迴應,便被沈牧在桌下輕輕拉了一把。

接收到沈老眼中的暗示,她乖乖坐回去。

沈牧這才轉頭看向周慶隆,前一秒還帶笑的臉,驟然沉了下來,“小周,我說你這人啊,不是蠢,就是壞!”

慨歎似的一句話,卻無比犀利。

愣是讓周慶隆懵在了原地。

沈牧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我剛說了,秦舒是我特邀加入的,你還拿程式說事,是不是腦子有病?”

周慶隆臉色一漲,想為自己辯駁:“院長,我......”

沈牧卻不給他機會,“你什麼你?!我看你就是存心找茬。剽竊人家的疫苗研究成果,錯在我方、在潘中裕!來,你再大聲跟我說一遍,損害我國醫院聲譽的是誰?”

被沈牧一雙竄著怒火的眼睛瞪著,周慶隆冷汗直下。

“是......”他舌頭不聽話地打結,腦子被迫轉動起來,半晌,才擠出一個名字:“潘副院長!”

“嗯?”沈牧聽到這個稱呼,有些不滿。

周慶隆這下反應過來了,忙改口:“是潘中裕!潘中裕這個不要臉的,害我國醫院顏麵儘失!有辱我們醫學者的德行!”

“嗯,說得很好。”沈牧滿意地點點頭,示意他坐下。

本以為就此結束,卻又有一道聲音響起。

這次說話的是坐在劉長老旁邊的齊鈺。

他說道:“沈院長,秦舒在醫學界的成就我有所瞭解,你招攬她加入國醫院,我認為是好事一樁。隻不過國醫院有國醫院的規矩,剛進來的一律為實習或三等院士,她今天坐在您身邊,比我和劉長老位置還高,不太合適吧?”

這番話裡對秦舒並無敵意,而是單純地表達自己的疑惑。

話音一落,就連剛纔鼓掌的許多人,也下意識地點頭,顯然他們也有同樣的想法,隻是礙於沈老對秦舒的維護,不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