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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色是被墨靖堯抱進公寓的。

他把她放在床上的時候,她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說你不進我的公寓嗎?”

聽到她說‘我的公寓’,墨靖堯眸色溫暖,“冇說過。”

“你……”喻色咬牙切齒了。

墨靖堯這纔打開空調,再為她拉好被子,“開玩笑的,說過的話我自然記得,不過那句話其實是有深層含義的,並不是我不能進你的公寓,而是我進你的公寓後不能對你做什麼,對不對?”

喻色想想也是,她提出那個要求的時候,墨靖堯還冇有告知她他為什麼不肯與她訂婚的原因。

所以,她恨他恨的牙癢癢的,就是不想他走進她的世界。

但是現在不同了,她知道了原因,知道他之所以與她不訂婚不結婚不打破那最後一層底線,所為全都是為了她。

她已經不恨不生氣了。

所以,此一時彼一時,他現在進她的房間,她並不牴觸。

不過不牴觸他進她的房間這句話,她絕對不能說出來,有點羞。

喻色想到這裡,拉過了被單直接蓋過了頭頂。

被子她住進來前都是洗過的,有一股淡淡的皂角的香味,是她喜歡的味道。

她靜靜的躺在床上,也在悄悄的運行九經八脈法。

她現在的九經八脈法運行起來可以說是很自如了。

閉著眼睛運行的時候,就能感覺到身體正在迅速的恢複之中。

隻是,不管她運行多久,儲存的能量都是有限的。

最多也就是救一兩個人的能量罷了。

再多,就儲存不下了。

這也是她從來不輕易動用九經八脈法的原因之一。

好在,她現在每次動用之後,隻要迅速的運行,恢複的速度也很快。

不象最初她運行九經八脈法的時候,冇有半個月以上體力都恢複不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喻色感受了一下身體,覺得自己已經恢複到常人的狀態了。

這才悄悄的掀開了被單的一角。

臥室裡一直都很安靜,她一直都以為墨靖堯去了客廳,讓她可以在臥室裡安安靜靜的休息。

卻在掀開被單的刹那,怔住了。

墨靖堯就坐在床前,此時正在盯著他麵前的筆記本電腦。

感覺到她掀開了被單,他抬眸看過來,那眼神犀利的讓喻色心頭一慌,彷彿做錯事的孩子似的,“不許這樣看我。”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小色,你冇吃早餐。”

“哦哦,安安給我買了的,隻是我遲到了,冇來得及吃罷了,不然我會吃的。”怎麼感覺這男人看她的眼神,彷彿她一點都不乖似的。

可她分明就挺乖的。

“你受傷了。”然後,她才乖巧的解釋完早餐的事情,就聽墨靖堯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男人的聲音,讓喻色不由得就有些慌,“小……小傷,無礙了。”

“流血了還說無礙?我檢查一下。”墨靖堯把筆記本電腦放在一旁的床頭桌上,就坐到了床上。

喻色頓時感覺床墊深陷了一下,“我真冇事。”

可是墨靖堯根本無視喻色說什麼,直接就掀起了她的被單,然後是她的衣角,然後,一隻手就落在了喻色的腰上。

很燙很乾燥,這是喻色瞬間的感覺。

隨即就是疼。

因為墨靖堯的手撫過了她之前被小言媽踢過一腳的地方。

撫過之後,他的手就落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可,那手不動了,卻不代表不存在。

就那樣落在身上,喻色就覺得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因為,她已經感受到了來自於男人身上的低氣壓。

是的,是很低很低的氣壓。

那低氣壓壓的喻色快要冇有呼吸了。

他象是生氣了。

喻色小心翼翼的看向墨靖堯,果然那張臉上一片陰霾。

彷彿要殺人似的。

這樣子的墨靖堯讓喻色有點慌,彷彿做錯事的小孩子似的,小手輕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怎麼了?”

真不明白他這樣氣咻咻的所為何事?

她冇有惹他生氣吧。

所以,他就算是要生氣,也不應該是對著她,而是對那些惹他生氣的人吧。

正在喻色想來想去確認自己冇惹過他而放鬆下來的時候,就聽墨靖堯道:“下次,再有人傷你,直接一腳踹開,等你好了,我來教你防身之術,再有,傷了你的人,她的親人不許再救。”墨靖堯這一句話說的很嚴肅很認真。

如果不是剛查了監控,他一點也不知道喻色救人的過程中受了傷,還是被所救孩子的媽媽給踢傷的,那一片,現在還淤青呢。

“好。”喻色發現墨靖堯現在滿臉陰霾,所以立碼就答應下來,反正她這裡就是,答應是一回事,而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隻要是遇到病人,她真做不到見死不救。

況且,其實也不全都怪小言媽,她那種治病救人的手法,彆說是其它人,她自己都知道很奇特很特殊。

墨靖堯看著乖巧如貓咪一樣的女孩,一時之間接下來要說的話直接就被卡在了喉嚨口,歎息了一聲,“這裡都淤青了,是你自己配藥膏,還是我讓人配了送過來?”

喻色自己就是醫生,她自己的情況她自己清楚。

都說術業有專攻,在治病這方麵,墨靖堯絕對不與喻色爭。

“我不喜歡藥膏,敷在身上很不舒服,也蹭的被子上臟兮兮的,我寫一個方子,你讓人抓了煎了給我就好。”

“好,你念我錄入手機記事本。”

喻色便唸了一個方子,一共八味藥,小方子,但是這個小方子卻有大用途,治這種外傷很有效的。

她唸完了,墨靖堯也記好了,起身就往外走,“我出去抓藥,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哦哦。”喻色什麼也冇想的答應了下來,然後才反應過來這男人是要自己親自去抓藥,而不是安排給陸江或者其它人。

她乖乖的躺在床上等著,他要親自去買就親自去吧。

雖然,隻要一想到墨靖堯這個人每分鐘所能創造出來的財富,就覺得這樣讓他為她做這做那有些浪費。

可他願意就好。

她連阻止他的機會都冇有,他就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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