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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色惦起腳尖看向人群裡中暑倒地的人,原本以為是個女孩,冇想到居然是個短髮的男生。

第一眼,她就怔了一下。

第二眼,才平靜的對迎麵擋著她的男生道:“校醫過來需要時間,他現在情況很緊急,讓開,我來救他。”

男生困惑的看了喻色一眼,“你是醫學係的?”不然,絕對不敢大言不慚的說搶救吧,南大有醫學係,南大的學生全都知道。

喻色點點頭,“對,我是醫學係的,我能救他。”

她冇說謊,她的確是醫學係的。

而且,她有把握救醒倒地昏迷不醒的男生。

先救人,再說其它的。

她這樣一說,那男生將信將疑的讓開,他身後的人也都一一的讓開了一條通道。

喻色一個箭步衝進去,完整的看到倒地男生的麵容時,不由自主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哪怕見慣了墨靖堯那樣的傾國傾城般的美男子,看到這個男生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心跳加快。

男生一頭濃密的短髮,冷白的皮膚隻是看著都覺得觸感很好。

至於那張臉,絕對不比墨靖堯的傾國傾城差了,緋薄的唇上是高挺的鼻梁,一雙瞳眸哪怕是緊閉著也給人一種隨時都能如蝶翅般展開的感覺。

兩條劍眉潑墨一般配合著整體的五官宛如一幅畫一般,棱角分明,如篆如刻。

“學長,你醒醒,快醒醒。”

“學長,已經叫了校醫,應該很快就到了,你堅持一下。”

圍著倒地男生最裡麵的一圈,打眼掃過,一多半都是女生,可見這男生有多麼的俊美無儔了。

都是太帥惹的桃花。

“讓一下,我來救他。”喻色收起了花癡,此一刻一心一意的隻想治病救人,這纔是她的本份。

誰知,她纔開口,就被麵前的一個女生推搡了一下,“呃,我猜你一定會說隻要給淩澈做人工呼吸就能搶救過來對不對?,我告訴你,冇用的,已經有學姐為他做過人工呼吸了。”

喻色微微擰眉,“我不需要為他做人工呼吸,隻要把他挪到另一個地方就可以了。”喻色說著,再次惦起腳尖,然後掃了一遍周遭,她在確定要把淩澈挪到哪個位置又快又省力又能治病救人。

“就隻是給他挪個位置?你確定不是要給他做人工呼吸?”這女孩不相信的問喻色。

“對,而且挪人也不是我挪,我冇什麼力氣,需要在場的其它學長抬一下即可,他中暑了,隻要給他挪到陰涼的地方,很快就能醒來。”喻色鎮定從容的說到。

女生不相信的看著她,“你確定你不是因為花癡淩學長而要來救他?”

“不是。”

“不可能吧。”

“呃,是你以為我花癡他重要,還是救他的命更重要?

中暑後最有效的急救辦法第一條就是把人移到陰涼處,你可以不相信我,你難道不相信度娘嗎?”

她這句話說完,就有其它女生說道:“她說的對,剛剛我們都百度過了,最迫切要做的事情的確是把人先轉移到陰涼處,然後因病人的情況進而施救。”

所以,喻色這第一步的提議是冇錯的,至於把人抬到陰涼處後要怎麼施救,就不確定了。

“好,那我讓開,學長們幫忙抬一下淩學長。”

女生讓開,四個男生上前,很快就抬起了淩澈,四周的人散開,喻色指揮四個學長把淩澈抬到了幾步外的樹蔭下。

“校醫呢?怎麼還冇到?”跟過來的眾人張望著南大校醫醫務室的方向。

“叫了多久了?”喻色問。

“打電話最少有五六分鐘了吧。”一個男生迴應。

喻色聽完就道:“我們這是南區宿舍區,校醫室在宿舍北區附近,南大校園很大,就算是校醫開車過來最快也要十分鐘的時間,更何況他這樣算是出診,總要稍微的做些準備,所以,就算他趕過來,也要是五分鐘之後了,五分鐘之內,學長這裡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你們看他臉色煞白,呼吸越來越弱,如果再不搶救,隻怕凶多吉少。”

能考上南大的,就算不是超級學霸,智商也不會太差,喻色覺得她隻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些學長或者新生同學是會聽取她的意見的。

“咦,你還真是瞭解我們南大呢,還知道宿舍南區和北區,那你是大二的還是大三大四的?真是奇怪了,我也是南大醫學係的,為什麼看著你有些眼生?”一個學長疑惑的看著喻色。

“不管我是大幾的,我很確定我能救醒他。”

“你怎麼救?”

“一分鐘,我就能讓他醒過來。”喻色篤定的說到。

這個時候,她要是不表情的很自信,隻怕冇人相信她,以現場這些花癡女生的想法,都認定了她是在花癡淩澈。

可她也僅限於看到淩澈第一眼時的驚豔,再看淩澈的時候,已經冇什麼感覺了。

她認識的男人中,墨靖堯,靳崢,季北奕,陳凡,隨便一個男人的顏值都不比淩澈差了,所以,見慣了帥哥美男的喻色對淩澈免疫。

“你確定?”剛剛醫學係的學長吃驚的看喻色。

“確定。”以及肯定,經曆過一次次成功的診斷,現在的喻色越來越淡定從容和自信了。

“不如讓她試試?”那學長動搖了,畢竟救人要緊。

“學長,她看起來麵生的很,就算是有點水平,也肯定是你學妹,你都不知道怎麼急救呢,她就知道?”有學姐看不起喻色了,不相信她能救人。

“你到底用什麼辦法?”那學長便又追問起了喻色。

眾人也都看向喻色,等她給一個可以讓人相信的辦法,便可以同意讓她施救了,畢竟對於淩澈這樣突然昏倒中暑的病人,時間就是生命就是一切,來不得半點浪費,現在淩澈的情況很緊急。

喻色微微一頓,低聲道:“放血。”

“放血?會不會血儘而亡?”人群裡有人驚呼道。

聽到放血,就覺得這哪裡是救人,這簡直是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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