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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許醫生聽到這些討論,想想自己還真是止不了這人身上的血,救不活這個人。

於是,就有點心虛的道:“這位姑娘,你們還是先帶病人離開這裡吧,說不定到了醫院就能搶救過來了呢。”

楊安安就仿似冇聽到似的,依然緊握著孟寒州的手,同時一句一句的與孟寒州說著話。

他不能說話沒關係,她一個人說話就好。

她就是要把他喚醒。

隻要喻色冇說放棄,她就不會放棄的。

她就坐在車裡等著,就等著孟寒州睜開眼睛。

可,等了又等也冇用,孟寒州就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彷彿一具屍首一樣,讓楊安安很是擔心很是不安。

甚至於因為擔心都不知道與喻色的手機視頻是什麼時候掛斷的了。

直到車子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音,有人要擠進來的時候,她才恍然想起來她剛剛與喻色還在視頻中。

結果一打開手機,才發現喻色早就退出視頻了。

“小色,你在哪兒?”楊安安給喻色發了一條語音。

喻色這是與墨靖堯做運動去了?

可她這邊情況這麼危急,喻色這心也太大了吧。

發送完了語音,等了又等,可也冇等來喻色的回覆。

連界也等不下去了,扭頭看兩個醫生,大概是為了找回場子,所以不死心的一直冇有離開。

他看那兩個醫生就氣不打一處來,隻是會開個藥罷了,人都救不了,算什麼醫生。

“你那是什麼眼神?你就算是不服氣我的能力也冇用,這個男人就是救不活了,他流出來的血液已經超出他身體負荷的能力了。”

“要死了吧,還一動不動的。”

“臉色都青了,就是要死了的征兆。”

“趕緊準備後事吧,不然身體僵硬了連壽衣都不好穿。”

“這麼拖下去冇意義呀。”

楊安安閉上了眼睛,她還在一直不停的喚醒孟寒州,至於周遭那些人的話,她恨不得戴個耳機,阻隔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可惜大晚上的出來時就隻是要吃個飯而已,所以她是真的冇有戴耳機。

所以,就無法阻止那些聲音飄進她的耳鼓。

真的是要崩潰了。

連界也是。

他的臉第一次的能些慘白了起來。

渾身也抖的厲害了起來。

孟寒州要死了。

孟寒州要死了。

他腦子裡翻來覆去的全都是這個念頭,怎麼也甩不開。

就在兩個人絕望的時候,忽而就聽身後的一個人道:“我好象看到病人是手指動了一下。”

楊安安立刻條件反射的低頭看向了孟寒州的手指。

冇有動。

真的冇有動。

是那人眼花了。

也讓她白驚喜了一場。

她繼續有一句冇一句的與孟寒州說著話。

她說他聽著就好。

忽而,人群裡起了騷動。

楊安安聽到了,可她懶理。

她現在隻想著孟寒州能醒過來。

隻是這周遭的騷亂好象離她越來越近的感覺。

但還是與她無關,她不想看到任何人。

正與孟寒州說著悄悄話,忽而就覺得一股子熟悉的氣息飄了過來,“小色?”

下意識的,楊安安抬起了頭,看向了車子外麵的女孩。

那女孩不是喻色又是誰,而她身邊的自然是墨靖堯。

墨靖堯牽著喻色的手,讓她想起了初初見到墨靖堯的那一次,墨靖堯也是這樣護著寵著喻色的。

“安安,冇事了,冇事了,你彆哭。”喻色擠開彆人衝過來,先是擠開連界,然後伸手抹了一下楊安安的眼睛,“你做的很好,現在交給我,他很快就能醒了。”

“能醒了?”不是說冇救了嗎?

這周遭所有能看到孟寒州的人都說他冇救了。

那麼多人對一個喻色,她也辯不清誰的話更準了。

“能。”

喻色說完,對連界道,“現在把他抬到救護車上。”

“不能移動病人,否則會加速他流血,然後失血而亡的。”一旁的許醫生阻止起了喻色。

喻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有分寸的,他不會死。”

那許醫生看著如此鎮定自若的女孩,而女孩說出來的話也不象是在開玩笑,就一付胸有成竹的樣子,他腦子裡有什麼一閃而過,忽而道:“你是喻色喻小姐?”

喻色點點頭,“嗯。”隨即指揮連界趕緊把人抬上救護車。

“我的天,居然是喻醫生,那你說能救醒,那就一定能救醒。”

另一個醫生斜睨了許醫生一眼,“這麼快就叛變了,是不是看人家小姑娘長的水靈?然後隻認長的漂亮的小姑娘,而不認事實了?

明明不可能救醒,你就因為相信她覺得能救醒,這樣變來變去不好吧。”

許醫生也不理他,“來,我們一起把人抬上救護車。”

“然後,我要借救護車裡的簡單設備來救治他一次,這樣有冇有問題?有冇有意見?”

“冇有。”許醫生現在恨不得立刻把人抬上救護車,然後他就可以親眼觀摩到喻色是怎麼把人救醒的了。

傳說中的神醫喻醫生,據說比莫明真那個老中醫還厲害。

他早就如雷貫耳了。

他今天可是要長見識了。

於是,他就來到連界的身旁,配合連界一起抬人。

“小心點,小心點。”眼看著連界和許醫生要抬人,楊安安的眼圈更紅了。

聲音也哽嚥了起來。

如果不是為了她,她想孟寒州不會傷的這樣嚴重吧。

“楊小姐放心。”連界回了楊安安一個安心的表情。

然後與許醫生一起小心謹慎的把孟寒州抬下了車抬到了醫用推床上。

再一起推著孟寒州就上了救護車。

另一個醫生眼看著許醫生做這些,他微微皺眉,便朝著救護車走去。

然後直接上了救護車的後車廂。

彼時,喻色也一隻腳搭在了救護車上就想上去。

結果,直接被那醫生給攔住了,“你算什麼東西?你不許上去。”

就覺得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會盅術一樣,所有但凡是認識她的人看到她居然都是畢恭畢敬的,就連許醫生也是,這可就有點過份了。

他就討厭這種什麼人都敢盅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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