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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吃了幾口的麵不要了。

才見到的墨靖堯也不想見了。

她就想逃離墨靖堯,能逃多遠就多遠。

結果,她才衝出了一步,就被男人一下子拽住了手臂,再輕輕一帶,喻色不由自主的不受自己控製的就靠到了墨靖堯的身上。

“轟”的一下,喻色覺得自己又發燒了。

這個時間點正好是飯點,餐廳裡已經人滿為患了。

可是墨靖堯居然當著滿食堂的學生的麵就這樣的把她拽進懷中。

喻色一下子就慌了,“墨靖堯,你放手。”

她試著掙紮了一下,可就如同之前她的手被他覆蓋住一樣,掙不開。

“小色,還要走嗎?”墨靖堯就是不放開她,長臂緊摟她在懷,眸光都在她的臉上。

對於周遭那些人的視線,他根本不理會。

仿似這整個餐廳裡此時此刻隻有她與他兩個人似的,他的眼裡隻有她,他的世界裡仿似也隻剩下了她。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喻色?”喻色用儘了力氣也掙不開,這會子人在墨靖堯的懷裡,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了的感覺。

她現在隻想知道這男人是什麼時候知道她是喻色,而不是喻色同學的。

“你第一次發資訊給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了。”結果,男人一開口就給了喻色這樣一個答案。

“你……你那時就知道了?”喻色的口型張成了“o”字型,她要瘋了。

怎麼就有一種那個時候的她就是在勾搭這個男人的感覺。

怎麼就有一種她從來都不是在認真分手而一直要複合的感覺。

怎麼就有一種她一直都在想他,除了想他還是在想他,以至於情不自禁的就悄悄的匿名的勾搭起他了的感覺。

墨靖堯一手摟著喻色,一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傻子,你宿舍的ip地址並不是秘密。”

然後他有楊安安的微信,林若顏如果聯絡上了他,也算是喻色同學,直接說喻色同學林若顏就好了。

而倘若這人不是林若顏和楊安安,那能使用那個ip地址的人也就隻剩下了她。

所以喻色就是喻色同學。

喻色真的是風中淩亂了,所以這個問題到了墨靖堯這裡,分分鐘就解密了。

所以,這麼幾天過來,他是把她當傻子在耍了。

他一直約的都是喻色,而根本不是喻色同學。

被拆穿了,喻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此刻最不想見的就是墨靖堯,因為太尷尬了。

可是,不放過她的偏偏就是墨靖堯,他把她禁錮在懷裡,“小色,還要分手嗎?”

悄悄的匿名勾搭他,還被他給抓了一個現形,她要是還敢說她要分手,他想直接把她就地正法,在她身上蓋上他的章,這樣以後她就乖乖的再也不敢提分手的事了。

“我……我……”喻色的臉早就紅透了,而且不止是紅透,還很滾燙。

她要瘋了。

被墨靖堯這樣的所為給折磨的要瘋了。

第一次知道,這種被抓現形的感覺實在是太過酸爽了。

“還要分手嗎?”墨靖堯輕抬起喻色的下頜,一字一字看著她的眼睛催促著她的答案。

“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喻色實在是被這男人逼迫的受不了了,忽而一抬腳,就在墨靖堯的鞋上踩了一下。

“嘶”,因為吃疼,墨靖堯的手下意識的鬆了開來。

喻色趁此機會急驟後退,直接就退到了一張桌子後,把自己與墨靖堯之間保持一張桌子的距離,這才站定,然後喘著氣道:“已經一起吃過飯了,墨先生,冇其它事的話,我走了。”

她邊說邊後退,她就是想逃。

逃離這個男人遠遠的。

不然,之前所有的努力就要化為泡影了。

不行,那絕對不行。

眼看著她退兩步後轉身就要跑,身後,墨靖堯沉聲道:“小色,你說我發燒了。”

他這一句,成功的讓喻色停在了人前,然後定住在那裡。

是的,墨靖堯發燒了。

真的發燒了。

她之前就知道了。

她是個會診病的醫生。

雖然還冇有領證。

但其實那會子不用手摸墨靖堯的額頭,她也知道他發燒了。

之所以伸手去觸摸他的額頭,那是因為她那會的身份是‘喻色同學’而不是喻色。

而身為‘喻色同學’是不會診病的。

不會診病的‘喻色同學’就隻能用手去試他額頭的溫度,然後提醒他他發燒了,這是合理的流程。

現在已經被拆穿了喻色的身份,所以她知道他發燒一點都不稀奇。

身為喻色,她要是不知道他在發燒,那可就是稀奇了。

不過,喻色此刻卻是腦仁疼的。

她隻知道墨靖堯發燒,但是墨靖堯究竟是什麼病,為什麼發燒,她居然看不出來……

從來都是一眼就能看出病症的她居然看不出來墨靖堯的病了。

可,隻要是發燒,那就是身體裡的某個部位出問題了,有了炎症,所以才發燒的。

可偏偏,不論她怎麼看,也看不出墨靖堯的身體裡哪個部位出問題了。

這樣的看不出來,讓她有些小擔心了。

擔心他真得了什麼奇奇怪怪的病。

那是連她都看不出來的,這就有些難處理了。

而這樣難處理的病症,她要是不管他的任由他自己自生自滅的話,她想他絕對不會去看醫生的。

於是,墨靖堯的一句‘你說我發燒了’,成功的叫停了喻色。

轉身,兩步外的男人一臉潮紅色,他還在發燒。

看著這樣的墨靖堯,喻色的腦子裡有兩條訊息在撕扯著拉扯著叫囂著一個在告訴她必須離開,不能讓之前的分手前功儘棄,一個在告訴她不能放任發燒的墨靖堯而不管。

這兩條訊息,不住的拉扯著她的心。

讓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小色,如果今天我過生日,你還捨得走吧?”人很多,而且不止是多,還全都在看著他們的方向,可既便如此,墨靖堯也不管不顧的當著人前,就這樣的問了過去。

很多人聽到了。

也開始了竊竊私語。

“墨少都這樣低姿態了,喻色什麼意思?還想要分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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