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淵也驚了驚,這太後說話還真是直接,絲毫不給麵子。

洛清淵不是第一次見太後,但卻是第一次單獨被太後傳召,不知道太後想做什麼,她隻能靜靜的坐著。

直到嚴太後再次看向她,“你愣著做什麼,這桌上的點心小菜都是哀家特地讓人給你準備的,你嚐嚐合不合胃口,若是喜歡,下次宮宴哀家便讓人照這樣準備。”

洛清淵微微一驚,她的麵子還大不到太後特地為她的口味準備宮宴膳食吧。

“多謝太後好意,我隻是今日冇有胃口,並非是因為宮宴上膳食不合胃口,太後不必為我多費心思。”

聞言,太後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哀家冇看錯人,真是個懂事的姑娘。當初攝政王要大婚前,哀家就覺得你更適合當攝政王妃,溫順賢良,懂規矩識大體,豈是小門小戶做派的女子能比的。”

太後這話,明顯就是在暗諷洛月盈小家子氣。

洛月盈低著頭,隻覺得難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聽見太後這話,洛清淵也並冇有太過高興,隻是淡然的笑著,“承蒙太後厚愛,是清淵的榮幸。”

哪有突如其來的好意。

更何況是來自太後的好意。

她很清醒。

自不會被這點誇讚迷昏了頭。

太後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點了點頭,滿眼都是對洛清淵的喜愛,感歎道:“這麼好的姑娘,可惜攝政王不懂得珍惜啊,哀家真是心疼你。”

說罷,太後的臉色頓時又沉了下來,那威嚴的模樣令人心中生畏。

太後嚴肅的看著洛月盈,“哀家也是頭一次見到庶女如此猖狂,欺負到嫡姐頭上!仗著攝政王的偏愛,竟膽大妄為到在宮裡羞辱攝政王妃!真是豈有此理!”

說著,重重的放下了茶杯,茶水灑了出來。

滿含怒意的聲音嚇得洛月盈腿一軟,猛地跪倒在地,“太後孃娘恕罪,一切都是誤會!”

“誤會?錦書親眼所見你在湖邊的所作所為,你跟哀家說是誤會?若非親耳聽錦書稟報,還不知道你羞辱人的手段還一套一套的!如此囂張,丞相大人是怎麼管教的女兒?”

太後震怒,又說:“丞相大人不管教,哀家便替他好好管教!”

“來人,掌嘴五十!”太後厲聲下令。

洛月盈霎時慌張不已。

兩個宮女入內,抓著洛月盈跪在地上,還不等洛月盈開口求情,便直接拿著板子呼到了洛月盈臉上。

猛地一條血印子落在洛月盈臉上,看的人心驚肉跳。

宮女下手也是真狠,打的洛月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張臉不一會就遍佈血跡。

太後端坐著,慢悠悠的開口:“你這樣的,哀家見得多了,捱過這五十板子,就冇有還敢繼續說三道四,七嘴八舌的了。”

“希望你能好好記住今日的教訓,明白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明白該怎麼對待嫡姐,對待攝政王妃!”太後語氣冷冽。

夾雜著木板啪啪打在臉上的聲音,太後的話聽起來都跟著滲人了起來。

“清淵,這杏花糕加了酒釀特製的,你嚐嚐看。”麵相洛清淵時,嚴太後聲音又溫柔了起來。

洛清淵微微頷首,拿起一塊酒釀杏花糕,剛放到鼻尖,她眉心一跳,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眼底掠過一抹寒光。

她就知道請她來冇什麼好事!-